第34章终极对决
云江大桥的夜风卷着潮气灌进陈默的衣领时，他正盯着手机屏幕上那条威胁短信。
小杰的声音从旁边炸响：“我找物流站的强子带弟兄们去蹲点！”那孙子敢露面就让他知道马王爷几只眼！”手机在掌心硌出红印，陈默却突然笑了，指节抵着太阳穴轻轻敲了两下——系统面板在视网膜上浮动，进度条已经涨到78%，比三天前帖子引爆论坛时还多了16个百分点。
“别急。”他按住小杰挥到半空的拳头，余光瞥见小华咬着下唇，指甲在羽绒服上掐出褶皱。
这姑娘平时总爱躲在他身后笑，此刻眼底却烧着团火，像要把短信里的字都灼穿。
陈默抽回手插进口袋，摸到系统刚发的“谈判专家”技能卡，硬壳边缘硌着虎口：“王明越急，尾巴露得越彻底。”
“你早查出来他欠赌债了是不是？”小华突然开口，声音发颤。
三天前整理资料时，她看见陈默对着财务报表发呆，笔尖在“境外账户流水异常”那行字上戳出个洞。
此刻陈默的睫毛颤了颤，想起昨夜系统弹出的支线任务：“揭露民生集团财务黑幕的关键——王明2021年澳门赌场VIP室签单记录”。
原来那些帮外卖员抢单时认识的跑腿小哥，给摊主解围时加的自媒体群，早就在看不见的地方织成了网。
“昨天下午，刘叔的儿子在经侦大队实习，给我传了份协查资料。”陈默扯了扯小杰的外套拉链，把人往奶茶店带，“王明两年前替他儿子还赌债，借了地下钱庄三千万，利息滚到现在快五千万。新社区项目的拨款，有四成进了那个境外账户。”
奶茶店的暖风机嗡鸣着，小华的鼻尖慢慢沁出细汗。
她突然抓起桌上的吸管戳进杯子，褐色奶茶溅在陈默手背：“所以他才急着推进项目，想把水搅浑再跑路？”
“对。”陈默用纸巾擦手，系统面板突然闪过金光——黄金级权限解锁提示。
他心跳漏了一拍，余光扫过系统新功能“潜在需求洞察”的简介，手指在桌下微微发颤。
小杰还在掰着手指头算五千万的利息，没注意到他的异样：“那咱们现在该咋办？直接去经侦局报案？”
“报案没用。”陈默盯着奶茶杯上的冷凝水，那些水珠正顺着杯壁往下淌，像极了财务报表里被做平的账目，“证据链不全，他能推说是财务总监个人操作。”他突然抬头，眼里烧着小火苗，“但明天民生集团的新社区项目发布会，全市媒体都在。我要当着所有人的面，让他自己把底裤扒了。”
小华的奶茶杯“咔”地裂开条缝，褐色液体渗出来：“你疯了？他身边那两个寸头男……”
“所以需要你们。”陈默掏出手机调出发布会流程，“小杰负责带物流站的兄弟守住后台出口，小华用你的校园媒体账号直播，镜头对准王明的脸。”他的拇指停在“谈判专家”技能卡上，喉结动了动，“我要激活技能，在他最慌的时候戳穿每一个漏洞。”
——【场景切换：发布会现场】——
发布会当天的聚光灯刺得人睁不开眼。
陈默站在观众席第三排，能听见王明的皮鞋跟敲击舞台的声响——“哒、哒、哒”，比平时快了三倍。
主持人递话筒时，他的指尖在金属杆上蹭了两下，像是要擦掉什么。
陈默摸了摸西装内袋的技能卡，系统提示音在脑海里响起：“技能已激活，当前可分析目标微表情、语言逻辑漏洞、生理应激反应。”
“接下来，有请陈默先生上台。”主持人的声音像根针，扎破了现场的虚假热闹。
王明的瞳孔瞬间收缩成针尖，后槽牙咬得腮帮子凸起，右手下意识去摸西装内袋——那里应该装着提前准备好的发言稿。
陈默踩着台阶上台，能闻到他身上浓烈的古龙水味，混着点冷汗的酸腥。
“王总，关于新社区项目的拆迁补偿款。”陈默接过话筒，故意把“补偿款”三个字咬得很重。
王明的喉结上下滚动，指尖在身侧攥成拳：“陈先生，这属于项目机密……”
“那关于民生集团近三个月向境外账户转移的4700万？”陈默打断他，看见他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系统面板弹出红色标记：“目标心率112，血压150/95，进入应激状态。”台下响起抽气声，有记者举起了摄像机。
王明的额头沁出冷汗，顺着发际线流进衣领：“你、你这是诽谤！”
“那王总解释下，2021年11月12日，澳门葡京赌场VIP3厅的2800万签单？”陈默往前半步，话筒离王明的脸只有十公分，“您儿子王浩当时在拉斯维加斯读预科，对吧？”
王明的嘴唇开始发抖，右手不受控制地去扯领带，领带结歪在锁骨处。
陈默乘胜追击：“还有上周三晚十点，您和地下钱庄的周老大在云江大桥见面——”
“够了！”王明突然吼出声，话筒掉在地上发出刺耳鸣响。
他盯着台下举着手机的人群，盯着小华镜头里自己扭曲的脸，突然瘫坐在椅子上，双手抱头：“是我……都是我干的……”
现场炸开了锅。
陈默退到舞台边缘，看着保安冲上来架走王明，看着记者们蜂拥而上，看着小杰对他比了个“搞定”的手势。
系统提示音连续响起：“任务‘揭开民生黑幕’完成度100%，奖励：先知之眼技能卡（可预见72小时内行业趋势）。”他摸出技能卡，金属表面还带着体温，突然有人拍他肩膀——是民生集团的老员工张叔，红着眼眶说：“小陈，谢谢你。”
晚上十点，陈默坐在小区楼下的秋千上，看着系统面板里飙升到100%的进度条。
夜风送来烤串摊的香气，他摸出手机想给妈妈发消息，屏幕却先亮了——未知号码，备注显示“特殊来电”。
“陈默先生，我是平凡人潜力觉醒计划的负责人。”男声沉稳得像块老玉，“我们注意到你最近的表现，想邀请你参与一个更重要的计划。”
陈默的手指悬在挂断键上，望着对面楼里亮着的灯——那是刘阿姨家，是张奶奶家，是从小给他送饺子的李叔家。
夜风掀起他的衣角，系统面板突然跳出新提示：“检测到隐藏任务触发……”
他按下接听键：“我需要时间考虑。”
挂断电话时，秋千吱呀响了一声。
陈默望着天上忽明忽暗的星星，忽然想起幼年时蹲在楼道里写作业，李叔揉着他的脑袋说：“小默啊，帮人就是帮己。”此刻手机在掌心发烫，他摸了摸口袋里的先知之眼技能卡，笑了——原来那些藏在烟火里的善意，早就在看不见的地方，长成了最锋利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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