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东省看守所的提审室里,荧光灯在金属桌面上投下冷硬的光斑。侯亮平盯着监控屏幕里的高启盛,这个曾经的数学天才此刻正用指甲在墙上刻着公式,袖口的血迹已凝成暗褐色——那是昨夜试图自杀时留下的。
侯检察官,高启盛的心理评估出来了。陆亦可递过报告,警服袖口的防割护腕硌得文件发出声响,他拒绝交代任何关于东升贸易公司的海外账户,只反复说1 1=0。
侯亮平的手指划过报告上的创伤后应激障碍诊断:这是高启强教他的暗语。他调出高启盛被捕时的监控录像,发现对方在警车上用鼻血画了条鱼,鱼眼位置正是开曼群岛的坐标,通知国际刑警,重点查群岛上的双鱼投资公司,那是他们转移资产的最后一环。
会议室里,中纪委调查组的案情分析会正在进行。陈松林组长用红笔在汉东地图上圈出七个关键点,每个点都标注着冻鱼运输节点:根据老默的账本,这些地方都是强盛集团的现金中转站,而中转站的负责人...他敲了敲投影仪,都是现任或退休的政法系统干部。
侯亮平的手机突然震动,是医院发来的消息:老默的病情恶化,想见他最后一面。他抓起外套冲向病房,却在走廊撞见赵瑞龙的律师金明。侯检察官,我client有笔遗产想捐给旧厂街小学。金明递过文件,封面上的慈善捐赠协议盖着强盛集团的公章,当然,这需要您在某些证词上...稍微模糊处理。
侯亮平的目光扫过协议金额——1200万,正是当年京州湖拆迁时李奶奶家的补偿款。他突然冷笑:金律师,你知道高启强为什么总穿唐装吗?他凑近对方,因为他要遮住背上的刺青——一条吞掉太阳的鱼。
老默的病房里,心电监护仪的滴答声格外清晰。小果趴在床头,手里攥着侯亮平送的警察公仔,眼泪滴在老人苍白的手背上。侯检察官...老默的声音像生锈的齿轮,高启强的办公室...鱼缸底下,有块刻着鱼形的铜牌...他突然剧烈咳嗽,手指指向小果,帮我...送她去北京读书
侯亮平刚要追问,病房的门被推开。赵立冬的儿子赵小锐带着墨镜走进来,身后跟着两个穿西装的保镖:侯检察官,听说你在查我爸的账户?他晃了晃手机,我这儿有段视频,是安欣队长三年前在旧厂街打人的画面。
监控画面里,安欣正抓住一个抢摊位的混混,对方突然掏出匕首。侯亮平认出那是高启强安排的挑衅:赵小锐,你知道为什么旧厂街的混混都怕安欣吗?他指着画面中安欣护在老人身前的身影,因为他的警服,比你的墨镜干净一万倍。
回到检察院时,陆亦可正在解析高启盛的公式。侯局,1 1=0是量子加密算法!她的手指在键盘上飞舞,他用京州的136个冻鱼摊和17个集装箱,算出了赵立春的海外账户密码!
侯亮平的后背绷紧,他想起季昌明今早说的话:赵立春的秘书吴春林失踪了,他最后出现的地方,是山水庄园的地下酒窖。他调出卫星地图,酒窖的位置恰好对应京州湖底的排污口——那是黑鱼计划中倾倒建筑垃圾的地方。
深夜的京州湖码头,侯亮平带着专案组潜水员下潜。防水手电的光束扫过湖底,堆积如山的建筑垃圾中,埋着几个锈迹斑斑的铁箱。当潜水员撬开箱子时,里面露出的不是现金,而是十几本被水泡烂的账本,每本封皮都印着汉东省干部任命记录。
侯局,账本里夹着这个!潜水员递上一枚鱼形徽章,与高启强办公室的铜牌完全一致。侯亮平突然明白,所谓的双鱼投资,其实是双玉投资——赵立春的妻子姓玉,而徽章上的鱼形,正是取玉字的变形。
就在这时,湖面突然传来快艇的轰鸣。赵瑞龙的私人游艇亮着探照灯驶来,甲板上站着几个戴面罩的枪手。亮平,你对鱼的执着,真是让我感动。赵瑞龙的声音通过喇叭传来,不过湖底的秘密,还是让它永远沉睡吧。
侯亮平刚要指挥撤退,潜水员突然发来紧急信号:湖底有定时炸弹!他抓起账本拼命上浮,炸弹爆炸的气浪将他掀飞,湖水灌进口鼻的瞬间,他看见赵瑞龙举起手机拍照,镜头对准的不是他,而是湖底渐渐浮现的巨型鱼形雕塑——那是用纳税人的钱雕成的,赵立春的ersonallogo。
昏迷前的最后一刻,侯亮平的手紧紧攥着那枚鱼形徽章,徽章边缘的刻痕划破掌心,鲜血在水中绽开,像极了旧厂街居民贴在门上的红春联。他知道,这只是更大风暴的前奏,当湖底的淤泥被炸开,露出的将是汉东官场最黑暗的根系。
回到岸上时,季昌明带着调查组赶来。老检察长看着侯亮平湿透的制服,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个信封:亮平,这是你父亲临终前让我转交给你的。信封里是张泛黄的照片,二十年前的旧厂街,侯亮平的父亲正把自己的大衣披在冻得发抖的老默身上。
爸...侯亮平的声音哽咽,照片背面用钢笔写着:记住,真正的检察官,要像冻鱼一样,哪怕被严寒包裹,也要护住肚子里的鱼子——那是百姓的希望。
凌晨三点,技术科传来好消息:高启盛的量子密码被破解,赵立春的海外账户终于露出水面。侯亮平看着屏幕上的数字,176亿的赃款,每一分都沾着汉东百姓的血泪。他突然想起老默的话,鱼缸底下的铜牌,正是开启这些账户的钥匙。
就在这时,安欣冲进办公室,手里拿着份刚收到的快递:侯局,有人给你寄了条冻鱼!打开泡沫箱的瞬间,冻鱼的肚子里掉出张纸条,上面是高启强的字迹:侯亮平,汉东的水,你这辈子都抽不干。
侯亮平盯着冻鱼的眼睛,突然发现鱼眼处有个微型摄像头。他迅速关闭办公室的灯,摄像头投射出的影像让他瞳孔骤缩——赵瑞龙正站在某个会议室里,与几位戴警徽的人握手,其中一人的警号,正是已经自杀的王建国。
侯局,这是...安欣的声音颤抖。
侯亮平重新打开灯,目光落在墙上的为人民服务标语上:这说明,我们的专案组里,还有漏网的黑鱼。他掏出手机,给陈松林发去短信,启动清网行动,重点排查近三年调入汉东的政法干部,尤其是那些总说水太深的人。
窗外,京州湖的水面平静如镜,却不知湖底的暗流正汹涌澎湃。侯亮平知道,这场与黑鱼的战争,远未到结束的时候。但只要还有人记得旧厂街的冻鱼摊,记得那些在寒风中卖鱼的百姓,汉东的天,就总有彻底放晴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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