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清网追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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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汉东省人民检察院技术科的荧光灯在凌晨三点依然雪亮,陆亦可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出急促的鼓点。她面前的屏幕上,赵立春海外账户的量子密码正被逐行解析,每个字符都对应着京州某条街道的门牌号——高启盛用旧厂街的坐标构建了整套加密系统。

侯局,密码破解了!陆亦可突然转身,警服领口的纽扣不知何时崩开,露出里面的银质警徽,账户名是双鱼玉佩,密码是...她调出翻译后的字符串,居然是旧厂街136号重复三次。

侯亮平的手指划过屏幕上的账户余额,176亿的数字像道伤疤横在汉东地图上。他想起父亲照片背面的字,突然问:小陆,查下这个账户的创建时间——是不是2014年7月15日?

正是京州湖拆迁启动的那天。陆亦可放大交易记录,首笔入账是888万,备注孟德海省长贺礼。她的声音突然低沉,侯局,这些钱里,有320万是李奶奶家的拆迁补偿款,还有...她调出伤亡名单,2016年被洪水冲走的17名村民,每人的赔偿金只有2万,而赵立冬的侄子同一天收到800万。

侯亮平的手机在此时震动,看守所发来紧急通知:高启盛绝食三天,只肯见他一人。当他走进审讯室,发现这个数学天才正用指甲在桌面刻着莫比乌斯环,环上密密麻麻写满136和17的数字组合。

高启盛,你哥哥用旧厂街的苦难做密码,你知道吗?侯亮平抽出李奶奶的死亡报告,她被塞进冻鱼箱时,手里还攥着你小时候送她的铅笔。

高启盛的手指突然停住,镜片后的瞳孔剧烈收缩。侯亮平趁机展开老默的账本,翻到记录双鱼投资的那页:你在开曼群岛注册公司时,用的是小果的生日做验证码——**,对吗?

沉默持续了三分钟,高启盛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哭腔:侯检察官,你知道为什么1 1=0吗?他指着账本上的数字,因为在汉东,正义加努力,等于零。他从口袋里掏出半块冻鱼,鱼腹上的刀痕拼成赵字,赵立春的办公室,鱼缸里养着食人鱼,每条鱼的尾鳍都剪过,就像被剪掉翅膀的正义。

侯亮平的后背绷紧,他突然明白,高启盛一直在用数学隐喻揭露真相。就在这时,审讯室的灯突然熄灭,应急灯亮起的瞬间,他看见高启盛被人从背后注射了什么。保护证人!他大喊着扑过去,却只抓住对方掉落的眼镜,镜片上倒映着一个熟悉的警号——320147,属于专案组新调来的张参谋。

回到技术科时,季昌明正在查看监控录像。亮平,张参谋半小时前进入看守所,用的是赵立冬的审批单。老检察长调出张参谋的档案,他三年前从省厅调入,推荐人正是赵立冬。

侯亮平盯着屏幕上张参谋删除监控记录的画面,突然想起赵瑞龙游艇上的枪手——其中一人的袖口露出半截鱼形纹身,与张参谋的一模一样。通知安欣,立刻搜查张参谋的办公室!他抓起外套冲向电梯,尤其是他的私人电脑,里面可能有黑鱼计划的最终名单。

安欣带着警队撞开张参谋的办公室时,对方正在焚烧文件。火苗中,侯亮平眼尖地发现半张未烧尽的纸,上面画着汉东官场关系图,赵立春的名字位于中心,周围环绕着孟德海、赵立冬等十多个节点,每个节点都标着冻鱼数量——那是他们收受的赃款金额。

安队长,你来得真巧。张参谋突然从抽屉里掏出手枪,赵公子说,该让你去陪李奶奶了。他的枪口对准安欣的眉心,却没注意到陆亦可已经从侧门迂回。

消音器的轻响过后,张参谋的手枪掉在地上。陆亦可吹了吹枪口,警服下的防弹背心印着中国警察四个大字:张参谋,你漏看了我的警号——320148,比你多一个数,所以正义永远比罪恶多一步。

侯亮平捡起关系图,发现赵立春的节点旁写着双鱼玉佩计划,附件是份人员名单,第一个就是吴春林——那个失踪的赵立春秘书。通知国际刑警,吴春林可能逃往斐济,他的护照照片上,戴着与高启盛同款的鱼形耳钉。

凌晨五点,专案组召开紧急会议。陈松林组长将双鱼玉佩计划的资料拍在桌上:根据高启盛的口供,这个计划旨在用冻鱼运输网络洗钱,同时通过操控水文制造灾害,借机打击异己。他指向地图上的七个冻鱼中转站,每个中转站对应一位省级干部,而赵立春,就是这条黑鱼的鱼头。

侯亮平突然想起湖底的巨型鱼形雕塑,鱼嘴的方向正对着省委大楼。他调出卫星图像,发现雕塑的坐标与赵立春办公室的方位完全吻合——这不是艺术品,而是权力崇拜的图腾。

陈组长,我请求对赵立春实施留置。侯亮平递上银行流水和关系图,所有证据显示,他才是黑鱼计划的总设计师。

陈松林接过文件,手指在赵立春的名字上停顿三秒:亮平,中纪委今早发来密电,赵立春已经主动申请辞去全国人大代表职务,表面上是因病疗养,实际上...他压低声音,是要逃往海外。

侯亮平的瞳孔骤缩,他想起赵瑞龙游艇上的定时炸弹,那不是要杀他,而是要毁掉湖底的证据。通知海关,封锁所有出境口岸,尤其是私人机场!他抓起车钥匙,我去趟山水庄园,赵立春的双鱼玉佩,应该还在他的书房。

山水庄园的铁门在晨曦中缓缓打开,侯亮平带着搜查令冲进主楼。赵立春的书房弥漫着浓重的檀香,书架上摆满了各种版本的《资治通鉴》,其中一本的扉页上,用红笔圈着水至清则无鱼。

侯检察官来得不巧,父亲刚去晨练。赵瑞龙的声音从旋转楼梯传来,他穿着丝绸睡袍,手里把玩着枚鱼形玉佩,找这个?他将玉佩抛向空中,当年父亲在旧厂街插队,用半筐冻鱼换了老乡的传家宝,没想到现在成了罪证。

侯亮平的配枪已经瞄准对方眉心:赵瑞龙,你被捕了。

赵瑞龙突然冷笑,按下墙上的按钮。侯亮平脚下的地板突然翻转,他坠入黑暗的密室。手电筒光束扫过四壁,全是赵立春与各级干部的合影,每张照片背后都标着受贿金额,其中一张摄于2014年的京州湖工地,赵立春搂着孟德海,两人脚下踩着的,正是李奶奶家的拆迁废墟。

密室的铁门突然打开,安欣带着警队冲进来:侯局,赵立春在地下酒窖!

酒窖里,赵立春正往密码箱里塞文件,听见动静后转身,脸上带着省部级干部特有的威严:侯亮平,你这是滥用职权。他指着墙上的锦旗,看看这些老百姓送的人民公仆,你要毁了汉东的安定团结?

侯亮平盯着密码箱上的鱼形锁扣,正是高启盛提到的双鱼玉佩。他掏出从高启盛那里拿到的铜牌,插入锁孔:赵立春同志,他故意加重同志二字,这些锦旗,都是用老百姓的血泪染成的。

密码箱打开的瞬间,赵立春突然扑向墙角的警报器。安欣眼疾手快,一个锁喉将他按在地上。侯亮平翻开箱内文件,最上面是份汉东干部任免备忘录,其中2016年的记录写着:安欣,阻碍拆迁,调往交警大队;侯亮平,查冻鱼案,需监控。

侯局,机场传来消息!陆亦可的电话在此时打来,赵立春的私人飞机试图起飞,机上除了吴春林,还有12箱冻鱼。

侯亮平看着赵立春被铐住的双手,想起老默临终前的话:鱼摊的鱼,再也不会臭了。他知道,这只是清网行动的开始,那些藏在深海里的鱼,终将被一网打尽。

离开山水庄园时,侯亮平站在巨型鱼形雕塑前。朝阳从鱼嘴的方向升起,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投在为人民服务的石碑上。手机震动,传来国际刑警的消息:开曼群岛的双鱼投资账户被冻结,176亿赃款即将追回。

安欣递来瓶矿泉水,看着雕塑说:侯局,你说把这鱼砸了,老百姓会拍手吗?

侯亮平拧开瓶盖,喝了口水:砸了鱼不重要,重要的是让汉东的水,从此清澈见底。他望向远处的旧厂街,那里的冻鱼摊正陆续出摊,卖鱼的大爷对着朝阳呵了口气,搓了搓冻红的手——这才是汉东该有的清晨。

回到检察院时,季昌明正在整理赵立春的罪证。老检察长突然指着张参谋的关系图:亮平,你看这里,赵立春的节点旁边,还有个未标注的符号...他放大图像,发现是个极小的高字,难道高启强还有更深的背景?

侯亮平盯着那个高字,想起高启盛刻的莫比乌斯环。也许,这场扫黑除恶的战争,就像那个无限循环的环,只有彻底斩断权力与罪恶的交织,才能让汉东的天空,永远晴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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