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东省纪委监委的审讯室里,恒温系统将温度控制在22℃,却压不住赵立春身上散发的冷意。这位曾经的汉东省委书记端坐在不锈钢椅上,手指交叠成金字塔状,目光扫过单向玻璃时,嘴角扯出一丝冷笑——那是上位者对权力的惯性傲慢。
赵立春同志,这是您第三次拒绝回答问题。侯亮平敲了敲面前的证据链,176亿的资金流向图在LED灯下发着冷光,开曼群岛的双鱼投资账户、京州湖底的干部任命账本、还有您书房里的双鱼玉佩,这些证据已经形成完整闭环。
赵立春突然开口,声音像块淬了冰的铁:侯亮平,你父亲当年在党校讲课时,总说水至清则无鱼。他指了指墙上的党徽,汉东需要的是安定,不是你这种搅动浑水的愣头青。
侯亮平的手指按在录音笔上,想起季昌明说的深海迷踪——赵立春的反审讯策略,是将自己包装成维护稳定的守护者。赵书记,他故意用旧称,2014年京州湖拆迁时,您批准的泄洪通知比正常时间晚了48小时,导致17名村民遇难。他甩出尸检报告,他们的肺部有建筑垃圾残留,而这些垃圾,正是您授意强盛集团倒入湖中的。
审讯室的门突然被推开,陆亦可抱着笔记本电脑冲进来,警服肩章上还沾着凌晨三点加班的咖啡渍:侯局,国际刑警传来消息!她调出卫星定位,吴春林的手机信号在斐济的双鱼岛出现,岛上的度假村注册名是玉氏投资——玉,是赵立春妻子的姓氏。
侯亮平的后背绷紧,他想起高启盛刻的莫比乌斯环,环上的136和17正是旧厂街门牌号与遇难村民数。通知安欣,带队去斐济!他指向赵立春,同时,申请对赵瑞龙的资产进行跨境追缴。
与此同时,安欣正在旧厂街走访。小果坐在老默的鱼摊前,面前摆着没动过的饭盒,警察公仔的左臂缠着黑纱——老默终究没能挺过这个冬天。小果,安欣蹲下身子,声音放得柔软,你爸爸让我交给你这个。他递出老默藏在鱼摊地板下的铁盒,里面除了学费,还有本泛黄的日记本。
小果翻开日记本,第一页是老默的字迹:2005年3月12日,小果出生。高启强送来一筐冻鱼,说老默,以后跟着我干,让孩子吃最好的鱼。她的眼泪滴在纸上,晕开下一段:2014年7月15日,我看见高启强把拆迁补偿款倒进集装箱,箱子上写着双鱼投资。
安欣的对讲机突然响起,陆亦可的声音带着兴奋:安队,老默的日记本里提到的集装箱编号,和赵立春海外账户的开户日期完全吻合!他望向远处正在拆除的鱼形雕塑,钢筋骨架在夕阳下投下阴影,像极了高启盛画的莫比乌斯环。
斐济的双鱼岛度假村,安欣带着警队冲进136号别墅时,吴春林正对着电脑销毁数据。安队长,斐济没有extradition条约。他晃了晃手中的护照,你不能抓我。
安欣的枪口对准对方眉心,义眼在黑暗中发出冷光:吴春林,你漏看了这个——他甩出国际刑警的红色通报,根据《联合国反腐败公约》,你涉嫌跨国洗钱,全球执法机构都可以对你实施临时逮捕。
电脑屏幕上,安欣瞥见正在删除的文件标题:《赵立春同志海外资产配置方案》。他迅速拔下硬盘,发现里面存着赵立春与某跨国公司的合作协议,附件是份名单,每个名字后都标着冻鱼数量——那是他们在双鱼计划中的分成比例。
回到汉东时,侯亮平正在提审高启强。这个曾经的旧厂街鱼贩此刻靠在椅背上,指甲在桌面上敲出《祝你平安》的旋律——那是小果在学校学的歌。高启强,侯亮平甩出老默的日记本,2014年7月15日,你让老默运送的不是冻鱼,是现金。
高启强的手指停顿半拍,突然笑了:侯检察官,你以为抓了赵立春,汉东就干净了?他指向审讯室的监控摄像头,看看镜头左上角,那是赵立春安的微型摄像头,连季昌明的办公室都有。
侯亮平的瞳孔骤缩,他想起季昌明今早说的总感觉有人盯着。调出监控录像后,果然发现赵立春的秘书在三天前进入过检察院机房,而那时,正是他们破解双鱼投资账户的关键时间。
侯局,斐济带回的硬盘解析出来了!陆亦可的声音从对讲机传来,赵立春在海外设立了12个慈善基金会,表面扶贫,实际是洗钱工具。她的声音突然低沉,其中汉东学子基金会,用李奶奶家的拆迁款,给赵瑞龙的儿子买了辆限量版跑车。
侯亮平抓起高启强的审讯笔录,发现对方在是否还有其他同谋一栏画了条鱼,鱼嘴咬住自己的尾巴——正是莫比乌斯环的变形。高启强,你在暗示赵立春的背后还有人。他抽出赵立春的干部任命备忘录,2016年提拔的省水利厅厅长付康,他的名字旁边,也有个鱼形符号。
高启强突然凑近,压低声音:侯亮平,你见过汉东的深海吗?他用指甲在桌上刻出个高字,有些鱼,藏在一万米以下,连阳光都照不到。
这句话像根冰锥扎进侯亮平的脊梁,他想起湖底的巨型雕塑,鱼嘴所指的方向,正是北京的方位。通知中纪委,他向陆亦可发去消息,赵立春的背后,可能涉及更高层的保护伞,启动深海二号行动,重点排查近五年内与汉东有资金往来的部级干部。
深夜的检察院大楼,侯亮平站在顶楼俯瞰旧厂街。路灯次第亮起,照亮每个冻鱼摊的招牌。手机震动,收到安欣的消息:小果说,老默的日记本里还有夹层,里面有张照片——高启强和赵立春在旧厂街的合影,拍摄时间是1998年。
照片发来的瞬间,侯亮平的呼吸停滞。1998年的高启强还是个卖鱼的小摊贩,而赵立春穿着朴素的衬衫,蹲在鱼摊前挑鱼,两人脸上都带着笑容——那是权力与罪恶尚未交织的模样。
侯局,季检让你去会议室。陆亦可的声音打断思绪,赵立春的审讯有突破,他交代了双鱼玉佩的真正用途——那是打开海外账户的物理密钥,而密钥的另一部分,在...她的声音突然哽咽,在2016年洪水中遇难的村支书手里,他临终前把密钥吞进了肚子。
侯亮平闭上眼睛,想起那个村支书的尸检报告:胃部有金属异物。他深吸一口气,望向墙上的党旗:小陆,通知殡仪馆,我们要给英雄一个交代。
走出办公室时,侯亮平的手机收到条匿名短信:侯检察官,山水庄园的地下酒窖还有密室,密码是赵立春的入党日期。末尾的鱼形符号,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锋利。
他知道,这场与深海黑鱼的战争,才刚刚开始。当赵立春的审讯笔录上出现第一个是字时,汉东的水面下,无数条黑鱼正摆动尾鳍,试图游向更深的黑暗。但只要还有人愿意潜入深海,用正义的网捕捞每一条漏网之鱼,这片水域终将清澈见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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