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昭盯着那顶斗笠下的冷光，后槽牙轻轻一咬。
前晚赵处长来便利店时，电脑屏幕上影蛇组织四个黑体字还在他脑子里晃——那是个专门渗透特殊事件的跨国情报团伙，擅长伪装、窃密，连国安局都追了三年。
此刻这人鞋底的红漆，正是他前天让老张头刷的便利店后巷标识，蓝星和武侠世界的传送门就藏在那面墙里。
翠花，去把张婶的打火机钱收了，再给刘猎户拿包盐。陈昭指尖在摊位下敲了敲系统面板，调出异常人物追踪功能，余光瞥见那男人转身往桃筐里塞了个小铁盒——微型摄像机。
他弯腰整理泡面箱，压低声音：等会儿收摊，你跟李叔说，今晚去村东头老槐树下取我托人带的雪花膏，就说...就说陈公子额外送的。
王翠花眨眨眼，突然就明白了——老槐树离仓库只有半里地，平时没人去。
她应了声，围裙带子系得比往常更紧，颠着竹篮往张婶那边走，经过桃摊时故意绊了下脚，竹篮里的酸黄瓜哗啦啦撒了一地。
对不住对不住！她蹲下身捡，手指悄悄碰了碰桃筐的竹篾——果然，筐底粘了块黑黢黢的东西，和陈公子给她看过的窃听器长得像。
那戴斗笠的男人猛地后退半步，斗笠差点掉下来，露出半张刮得发青的下巴。
陈昭把最后一叠零钱塞进铁盒，系统提示音在耳边响起：异常人物08号，影蛇组织外围成员，目标：窃取跨世界贸易资料。他伸手揉了揉后颈，突然笑出声——今早赵处长刚给他送来一沓贸易合同副本，封皮印着烫金的国家机密，正是最好的诱饵。
收摊时天擦黑了。
陈昭让王翠花把机密文件塞进红布包裹，故意放在仓库最显眼的木桌上，锁门时还故意弄出很大动静：老张头，明早记得来搬新到的手电筒！
这锁可结实了，八头牛都撞不开！
月亮爬上青竹梢时，仓库后窗咔嗒一声。
影蛇08号贴着墙根溜进来，夜视镜在月光下泛着幽蓝。
他摸向木桌的手刚碰到红布，头顶突然亮起刺目的白光——陈昭从梁上跳下来，手里举着手机：赵处长，人到了。
叮铃铃——警报声炸响，七八个穿黑制服的身影从门后、柜顶窜出来，战术手电齐刷刷照在08号脸上。
他想跑，却发现脚腕被细铁丝缠住了——那是陈昭用武侠世界的牛筋线和蓝星的强力胶做的陷阱，比普通麻绳结实三倍。
说，谁派你来的？赵处长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带着金属的冷硬。
08号咬着牙不说话，额角的汗滴在地上，把青砖洇出个深色的圆。
陈昭摸出颗红彤彤的糖，在指尖转着圈：听说你们影蛇的人都信玄学？
这是我从玄幻世界搞来的读心仙丹，吃了能把脑子里的事儿全倒出来。他突然凑近，压低声音：不信？
上回有个偷我泡面的，吃了这糖，把他三岁尿炕的事儿都招了。
08号盯着糖上的辣椒籽儿直皱眉：你当我是傻子？
那行。陈昭耸了耸肩，冲旁边的安保队员使眼色，把他押去蓝星，让老张头给他灌两斤二锅头——老张头的酒，比仙丹厉害多了。
08号喉结动了动。
陈昭乘胜追击，把糖塞进他嘴里：放心，甜的。
三秒后，08号突然瞪圆了眼睛，手舞足蹈起来：墨西哥毒枭给了我们五千万！
米国中情局要技术图纸！
还有...还有日本那什么会社，想要咱们的灵草种子！他抱着头直哼哼，我就是个小喽啰，真的！
他们说偷到合同就能升骨干...辣死我了！
有水吗？
陈昭憋着笑，给赵处长使了个眼色。
赵处长推了推眼镜，对身边的技术员点头：录下来，同步给总局。转头又冲陈昭挑眉，你这仙丹，该不会是...？
便利店新进的致幻辣椒糖，系统任务奖励。陈昭摸出手机，屏幕上系统提示还在跳：任务完成：抓获敌特一名，奖励信仰值 5000，解锁特产转化机升级权限。他晃了晃手机，辣度调的是微辣，毕竟咱们要文明审讯。
后半夜，青竹村的老槐树下。
陈昭裹着军大衣，看赵处长的卫星电话亮得跟小太阳似的。
远处传来王翠花的笑声——她正举着陈昭给的手电筒，帮李婶找走丢的老母鸡。
总局决定，赵处长挂了电话，眼里闪着光，万界协作组升级为星辰计划，直接归中央管。
明天就有工程队来建跨世界联络站，以后这边的传送门能24小时开放。
陈昭踢了踢脚边的石子，突然笑出声：我就说，有困难找组织。
第二天晌午，联络站的蓝白招牌挂起来了。
王翠花围着新做的工牌转圈圈，工牌上印着万界贸易专员，还是陈昭专门找设计队做的。
她摸着牌子上的烫金纹路，突然拽了拽陈昭的袖子：陈公子，那坏人说的灵草种子，是不是咱们后山的冰魄草？
放心，以后都是国家统一管理。陈昭指了指联络站的防弹玻璃，你看，那边是检测室，这边是翻译间，还有专门的仓库放咱们的特产。他正说着，系统提示音突然在耳边炸响：检测到西幻世界圣辉教廷潜在盟友信号，信仰值契合度87%，建议前往建立首个外交据点。
陈昭愣了愣，抬头看向天空。
武侠世界的云总是慢悠悠的，可今天的云里，好像藏着点不一样的光。
他摸了摸后颈的翻译器，对王翠花笑：走，带你去看看新到的咖啡机——明天开始，咱们要卖现磨咖啡了。
王翠花跟着他往联络站走，嘴里还念叨着：咖啡？
比酸黄瓜还好吃吗？
陈昭没说话。
他望着联络站里忙碌的技术员，望着远处正在搭建的传送门基座，突然想起父亲常说的话：人这辈子，总要做点让子孙后代记得的事儿。
而他的事儿，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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