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夜回到阿笠博士的别墅时,暮色正漫过庭院里的樱花树。
他脱了外套搭在沙发背,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腕间咒纹——那道青黑的纹路像条蜷缩的蛇,随着心跳微微发烫。
手机屏幕在茶几上亮了又暗,求职软件里的招聘信息刺得他眼睛发疼:法医资格证需要两年全日制学习,私家侦探所要求本地户籍,连便利店兼职都要健康证。
在看什么?
小哀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
她换了件淡紫色针织衫,发顶的呆毛软趴趴垂着,怀里抱着的课本角卷了边——是今天手工课用的《简易木工入门》。
林夜慌忙锁屏,手机啪地扣在茶几上:没什么,博士说
说你该找份正经工作。小哀走过来,课本咚地搁在他膝头。
她推了推圆框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像显微镜般锐利,法医要考资格证,侦探所要人脉,你上次帮目暮警官破的盗窃案,人家连感谢状都不敢发。
林夜喉结动了动。
窗外的风掀起纱帘,吹得茶几上的樱花标本轻轻打旋。
那是上周小哀在图书馆说要是有间万事屋就好了时,他偷偷夹在书里的。
当时她指尖点着书页上的万能事务所,眼睛亮得像沾了星子:能修坏掉的八音盒,能找走丢的猫,还能帮小林老师找回被偷的教案。
其实...他刚开口,小哀已经拽起他的手腕。
针织衫袖口滑下去,露出他腕间的咒纹,走,陪我去商业街买手工课材料。她的掌心有点凉,却比咒纹的灼痛更清晰,顺便看看你适合什么工作。
商业街的霓虹灯次第亮起时,林夜的购物袋里多了盒木片,小哀的手里攥着根烤章鱼丸。
他们走过贴着招聘店员的面包店,路过举着急聘网管牌子的网咖,最后在挂着家电维修招牌的小店前停住。
会修微波炉吗?小哀咬着章鱼丸问。
拆过阿笠博士的发明,应该行。
会通马桶吗?
用魔法的话...
不行。小哀瞪他,酱汁沾在嘴角,要用普通人的方法。
林夜伸手替她擦掉嘴角的酱汁,指尖碰到她发烫的脸颊。
小哀猛地偏头,发顶的呆毛扫过他手背:你会的东西太杂了。
魔法、机械、推理、甚至能听懂步美的外星语——她突然顿住,转身时发梢扫过他鼻尖,与其给别人打工,不如自己开家万能店。
林夜的脚步顿在原地。
晚风掀起她的针织衫下摆,露出里面白裙子的蕾丝边。
他想起在组织实验室的地下三层,那时她总盯着培养皿里的药剂说:要是能开家卖甜筒的店就好了。现在她仰着头看他,眼睛里的光比记忆里更亮:就叫万事屋,什么都接的那种。
小哀...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她别过脸,耳尖红得像要滴血,阿笠博士的车库能当仓库,波洛咖啡厅的二楼安室先生说可以借。
你上次帮他修咖啡机,他还欠你人情。
林夜突然笑出声。
他抓起她的手往回跑,购物袋里的木片哗啦作响。
小哀被他拽得踉跄,却没甩开,只气鼓鼓地说:慢点!
我手工课的材料要散了!
明天就去和安室先生谈场地!林夜的声音混着风声撞进晚樱里,佣金定成最低十万日元,预付三成,事成再付七成。
还要签保密协议,绝对不接违法的——
你上次帮步美找猫,连铜锣烧都没收!
那是小孩子!林夜在路灯下转身,暖黄的光裹着他扬起的嘴角,小哀你记不记得?
在组织的时候,你说甜筒店要摆粉色的椅子。
现在我们的万事屋,要挂会发光的魔法阵当招牌。
小哀的脚步慢下来。
她望着他眼里跳动的光,想起今天早上在洗手间门口,他对着空气说对不起时的模样——袖口的咒纹像条扭曲的黑蛇,而她跑开时,听见他轻声说等我解释。
此刻他眼里的光,比那时的隐忍更烫,烫得她喉头发软:咒纹最近有没有变深?
林夜的笑容顿了顿,随即更灿烂:控制得住。他反手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针织衫渗进来,而且...有你在,我不会失控的。
小哀没说话,却悄悄回握。
他们路过便利店时,林夜被塞了张传单,上面印着米花町万事屋招聘。
他把传单折成纸飞机,往她头顶一抛。
纸飞机打着旋儿落在她发间,小哀抬头看他,发顶的呆毛在风里翘得更挺了。
当天夜里,万事屋的计划书在阿笠博士的实验室诞生。
小哀趴在桌上画招牌设计图,林夜蹲在地上调试博士新做的投影装置——蓝光扫过墙面,浮现出旋转的六芒星,边缘用日文写着解决所有麻烦。
营业时间暂定下午两点到八点。小哀咬着铅笔头,周末休息,不然要陪少年侦探团去抓甲虫。
佣金标准...林夜在便签本上唰唰写,普通委托十万起,涉及魔法的加五成。
必须现金支付,转账容易留痕迹。
还要加一条。小哀突然抬头,不接复仇委托。
林夜的笔尖顿住。
窗外的月光漏进来,照见她攥着铅笔的指节泛白。
他想起她抽屉里那个锁着的铁盒,里面装着姐姐留下的发带。好。他轻轻把便签本推过去,就写在最前面:万事屋只解决问题,不制造仇恨。
同一时间,米花町某栋老旧公寓里,神原凉子的电脑屏幕泛着幽蓝的光。
她的手指在键盘上翻飞,搜索词从完美犯罪手法跳到黑魔法召唤,最后停在米花町万事屋。
网页上的六芒星投影晃得她眼睛发酸,联系方式旁的小字写着:仅限真心寻求答案者,虚假委托收取三倍违约金。
她点开对话框,输入框里的光标闪烁着,像弟弟出事那晚救护车的红灯。
照片里的少年还在电脑旁笑着,校服领口沾着草莓果酱——那是他放学路上买的,说要和姐姐一起吃。
我要让撞死我弟弟的人,尝到和他一样的痛苦。
发送键按下的瞬间,林夜放在桌上的手机屏幕亮起。
他拿起来,未读邮件的发件人显示为未知地址,标题只有两个字:委托。
小哀凑过来看,发顶的呆毛扫过他耳垂:谁啊?
不知道。林夜滑动屏幕,邮件正文只有一行字:明晚八点,波洛咖啡厅二楼见。他关掉手机,转头时正撞进她的目光里。
月光透过纱帘洒在她脸上,把睫毛的影子拉得很长,睡吧,明天还要去安室先生那里布置场地。
小哀嗯了一声,抱着设计图往楼梯走。
走到一半又回头,月光里她的眼睛亮得像两颗小钻石:林夜...要是真有人来委托,你会接吗?
林夜望着她的背影笑了。
腕间的咒纹不再发烫,反而像被什么温暖包裹着。
他捡起地上的樱花标本,夹进她的设计图里:接,但只接该接的。
窗外的风掀起纱帘,吹得桌上的计划书哗啦啦响。
最上面那张纸的角落,小哀用铅笔歪歪扭扭画了只圆滚滚的猫——是步美丢失的那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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