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演唱会背后的绑架谜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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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夜的手机在掌心震得发烫。

“夜哥哥!”步美的抽噎混着电流杂音涌进耳膜,“高、高山南姐姐不见了!我们在后台等她签名,结果她去化妆间后就没出来,工作人员说门从里面反锁,可撞开时只看到她的手提包掉在地上……”

“冷静,步美。”林夜的拇指无意识摩挲着手机边缘,余光瞥见小哀正仰头看他——她的瞳孔在灯光下缩成细点,像只察觉到危险的猫。

方才谷口被押走时溅在地面的血渍还泛着暗褐,此刻却比不过心口那阵抽痛来得清晰。

黑魔法的代价总在他动用力量后啃噬骨髓,可这一次,疼痛里还掺着小哀发梢蹭过手背的温度。

“我现在在哪?”他对着电话压低声音,余光扫过墙上的挂钟——距离TWO-MIX演唱会开场只剩四十分钟。

“杯户中央体育馆后台B区!”步美抽了抽鼻子,“柯南哥哥说可能是绑架,让你快来……”

手机被抢走的杂音响起,接着是柯南刻意压低的声线:“林夜,高山南近一周收到三封恐吓信,内容都是‘别唱新曲’。”背景里传来纸张翻动声,“刚才我让工作人员放了她的新歌小样,旋律和之前给唱片公司的版本完全一致,但……”他顿了顿,“她的经纪人说,今天早上她还在调整副歌部分的高音,可小样里那段突然平顺了很多——像是被人强制修改过。”

林夜的脚步顿在警局门口。

小哀的手指悄悄勾住他的小指,凉丝丝的触感顺着血管爬进心脏。

他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盖过了街道的喧嚣:“你怀疑绑匪的目标不是钱。”

“至少不全是。”柯南的呼吸声变得急促,应该是在跑动,“后台监控半小时前被黑了,化妆间窗户有攀爬痕迹,但高山南的外套还挂在椅背上——如果是自愿跟人走,没必要留下随身物品。更奇怪的是……”他突然停住,“到了,先挂。”

忙音响起的瞬间,小哀拽了拽他的袖子:“要去吗?”

她的发顶刚到他下巴,说话时热气扑在他喉结上。

林夜低头,看见她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阴影——那是在组织实验室里熬了无数夜才留下的痕迹。

“嗯。”他应得很轻,掌心却悄悄覆住她后颈,像护住最易碎的瓷瓶,“但你必须跟紧我。”

小哀没说话,只是把书包带又往肩窝里缩了缩。

那里面装着阿笠博士新做的追踪眼镜,还有他偷偷塞进去的魔力防护符。

体育馆的穹顶在暮色里泛着冷白。

林夜推开门的刹那,混着脂粉味的喧哗扑面而来:穿亮片裙的工作人员抱着演出服乱跑,举着摄像机的记者被保安拦在走廊尽头,最里侧的化妆间门口围着四个小脑袋——步美攥着元太的衣角,光彦踮脚往门里张望,柯南蹲在地上用放大镜看什么。

“这里。”柯南抬头,镜片闪过一道白光。

他旁边的地面上,三枚带泥的鞋印从窗户延伸到化妆台,其中一枚前掌压痕特别深,“42码,运动款登山鞋,鞋底纹路和上周米花公园抢劫案现场的一致。”

林夜蹲下来,指尖刚要触碰鞋印,小哀突然拽他手腕。

他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化妆台的镜子上,用口红歪歪扭扭写着一行字:想要歌手,用新歌母带换。

“母带在唱片公司保险库。”突然响起的女声惊得步美跳起来。

穿职业装的经纪人扶了扶眼镜,她的耳坠随着颤抖叮当作响,“但钥匙在社长手里,他现在在国外……”

“叮——”

所有人的手机同时震动。

林夜摸出手机的瞬间,屏幕亮起未知号码,扬声器里传来电流杂音,接着是变声器处理过的沙哑嗓音:“少年侦探团的小鬼们听着,带着高山南的手提包,十分钟后去地下停车场B3区3号车位。”

步美的脸瞬间煞白:“可、可我们……”

“别废话。”电流声突然尖锐起来,“敢报警,就等着收她的小指吧。”

“等等!”柯南冲过去抢过林夜的手机,“你要母带可以直接找唱片公司——”

“滴。”

忙音切断了一切。

化妆间的空调突然发出嗡鸣。

林夜看见元太的脸涨得通红,拳头捏得咔咔响;光彦的喉结上下滚动,手指无意识地抠着门框;步美咬着嘴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强撑着没掉;柯南则低头盯着手机,拇指快速翻动通话记录,额角的碎发被冷汗黏成一绺。

小哀突然拽了拽他的衣角。

他低头,看见她正盯着自己的手背——那里浮起淡青的血管,是魔力反噬的征兆。

“我没事。”他轻声说,用拇指蹭掉她睫毛上的水雾,“但他们选你们,是因为知道警察不敢让小孩涉险。”

“所以呢?”柯南突然抬头,眼镜滑下鼻梁,露出紧绷的眼尾,“你要答应?”

林夜的目光扫过五个孩子。

步美的刘海被哭湿了贴在额头上,元太的运动服后背浸着汗,光彦的领口还沾着方才在便利店蹭到的糖霜——他们不该卷进这些事里的。

可他又想起小哀缩在角落时像株发抖的草,想起她在组织时被当成实验品的那些年。

“答应。”他听见自己说,声音比想象中更冷静,“但得做些准备。”

小哀的手指在他掌心轻轻蜷起。

窗外的暮色漫进化妆间,将她的侧脸染成暖金。

林夜能感觉到魔力在血管里翻涌,代价的刺痛从骨髓蔓延到指尖,可当他对上她的眼睛时,那些疼痛突然变得很轻——轻得像落在雪地上的一片羽毛。

“现在,”他弯腰捡起地上的手提包,拉链拉开的瞬间,高山南的香水味混着草莓润喉糖的甜香涌出来,“我们需要阿笠博士的追踪器,还有……”他抬头看向柯南,“你包里那盒窃听器,应该还剩两个。”

林夜将手提包拉链拉至一半,指尖触到包内柔软的皮质夹层时,后颈突然泛起凉意——那是魔力预警的征兆。

他垂眸看向小哀,她正踮脚将他散开的领口扣好,指腹擦过他喉结时带着医者特有的稳妥:阿笠博士的追踪器在夹层暗袋。声音轻得像片羽毛,却精准抚平了他因魔力翻涌而紊乱的呼吸。

我跟你们去。柯南突然扯了扯运动服袖口,金属窃听器在他掌心泛着冷光,元太负责拿包,光彦操作追踪器,步美——他顿了顿,放软声调,你帮我看着小哀,别让她离林夜太远。

元太的圆下巴立刻抬起来:包给我!

我力气大,绑匪抢不走!他伸手去接手提包,却在碰到林夜手背时缩了下——少年的皮肤烫得惊人,林夜哥哥你发烧了?

只是有点热。林夜不动声色抽回手,魔力反噬的刺痛正顺着脊椎往上爬,像有蚂蚁在骨髓里啃咬。

他看向柯南,对方镜片后的眼睛亮得反常,那是工藤新一面对谜题时特有的锋芒。你想引绑匪露面。他说,不是疑问。

柯南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窃听器边缘:他们要母带,可母带在国外社长手里,半小时内根本拿不到。他的声音突然低下去,所以这通交易...

是陷阱。林夜接得干脆。

他瞥见小哀正把书包里的防护符往自己口袋塞,发顶翘起的呆毛在灯光下一跳一跳。但他们选少年侦探团,就是吃准了警察投鼠忌器。他屈指敲了敲手提包,所以我们要当这只鼠,但得让猫也露出爪子。

光彦的喉结动了动,举起阿笠博士新做的追踪眼镜:我、我已经把追踪器频率调好了!

只要绑匪拿走包,三秒内就能定位!

步美吸了吸鼻子,从口袋里摸出颗草莓糖塞进林夜手心:这是高山南姐姐给我的,吃了会变勇敢哦!糖纸窸窣声里,林夜闻到了熟悉的甜香——和手提包里的润喉糖一个味道。

走。林夜将糖收进裤袋,手掌虚虚护在小哀后背。

化妆间外的走廊突然安静下来,只听见孩子们此起彼伏的脚步声:元太的运动鞋踩得地板咚咚响,光彦的追踪眼镜滑下来又被他推上去,步美攥着小哀的衣角,指尖微微发抖。

地下停车场的荧光灯在头顶嗡嗡作响。

B3区的空气带着潮湿的霉味,3号车位前停着辆蒙灰的银色面包车,车牌被报纸糊得严严实实。

林夜的手机在此时震动,未知号码的来电显示刺得人眼睛发酸。

包带来了?变声器处理过的声音像生锈的齿轮,让那个戴眼镜的小鬼举起来。

元太立刻把包举过头顶,拉链在灯光下闪了闪。

林夜注意到柯南的拇指悄悄按在手机录音键上,小哀的手指正抵着他后腰——那里藏着阿笠博士做的电击器。

很好。电流杂音里传来金属碰撞声,像是铁链拖地,把包扔进后车厢。

林夜刚要开口,柯南突然抢过手机:我们要确认高山南姐姐安全!他的声音带着少年特有的急噪,不然现在就报警——

砰!

尖锐的枪响惊得步美尖叫出声。

林夜瞬间将小哀护在身后,魔力在血管里炸成灼热的流。

对面车厢传来模糊的闷哼,接着是高山南带着哭腔的哽咽:别、别伤害他们......

满意了?绑匪的喘息声透过话筒刺进耳膜,现在,把包——

等等!林夜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慌乱,包、包刚才在楼梯口蹭到水了......他余光瞥见柯南猛地转头,镜片后的眼睛闪过一丝明悟。

少废话!绑匪的声调陡然拔高,三秒内不扔过来,我就——

你们真的以为这只是绑架吗?

电流杂音骤然消失,这句话像把淬毒的刀,精准扎进所有人的神经。

林夜感觉后颈的汗毛根根竖起,小哀的指甲在他手背掐出月牙印。

面包车的后车厢突然发出闷响,像是有人撞了一下铁皮,接着是死一般的寂静。

嘟——

忙音响起的瞬间,光彦的追踪器发出轻鸣。定位了!他的声音发颤,在......杯户码头仓库区!

柯南的手指死死攥住手机,指节泛白。

林夜看见他喉结动了动,目光扫过地上被元太放下的手提包——包底沾着的水渍在地面晕开,像朵畸形的花。

走。林夜弯腰提起包,魔力反噬的疼痛此刻倒成了清醒剂。

小哀的手从他口袋里摸出防护符,轻轻按在他心口。但记住,他看向五个孩子,目光最后落在柯南发亮的眼睛上,如果情况不对,立刻跑。

地下停车场的风突然灌进来,吹得面包车的报纸哗哗作响。

林夜听见元太吞口水的声音,光彦调整追踪器的按键声,步美抽鼻子的轻响——还有自己心跳的声音,混着魔力流动的嗡鸣,在耳膜上敲出急促的鼓点。

而那通电话的最后一句话,正像团阴云,沉甸甸压在每个人的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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