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粒子打在防护面罩上,发出细碎的沙沙声。
林夜蹲在残骸旁,指节因攥紧黑桃十而泛白。
牌背的暗紫符咒在月光下泛着妖异的光,与三日前袭击他的神秘人脚踝上的纹路分毫不差——这不是巧合,是某种仪式的延续。
“林先生。”白鸟警部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法医特有的冷静,“鉴识科刚送来眼药水的成分报告。”他递过密封袋,里面的玻璃小瓶在聚光灯下泛着浑浊的黄,“原本应该是人工泪液,现在被替换成了1%浓度的阿托品。”
林夜的瞳孔微缩。
阿托品,强效散瞳剂,滴入眼睛后会导致瞳孔散大、视近物模糊,持续时间长达六到八小时。
辻弘树有每天登机前滴眼药水的习惯,这个时间差足够让他在爬升过程中逐渐失去对仪表的精准判断。
“凶手在他上楼取眼镜时动了手脚。”柯南不知何时凑过来,滑板的轮子还沾着未干的血渍,“停机坪监控显示,辻弘树十点十五分离开休息室,十点二十三分返回,中间八分钟足够潜入换瓶。”他推了推反光的眼镜,“但问题是——”
“为什么要留下扑克牌。”林夜接口,指尖摩挲着牌面焦痕,“珠宝劫案的红桃十,银行爆炸案的梅花十,现在黑桃十……如果是村上丈那种无差别报复,没必要用同一套标记。”他想起泽木死时,灵魂里翻涌的黑色咒文,与这符咒如出一辙,“更像某种……献祭。”
白鸟的喉结动了动,欲言又止。
目暮警官的手机突然炸响,在寂静的现场格外刺耳。
“什么?”他的脸瞬间涨红,“旭胜义?现在?”
“是小兰。”毛利小五郎抓过手机,啤酒肚随着急促的呼吸起伏,“她说刚收到水晶餐厅的派对邀请函,宴请人是旭胜义……名字里带‘九’?”他猛地转头,后槽牙咬得咯咯响,“十之后是九,这浑蛋要按顺序来!”
林夜的心脏狠狠一跳。
扑克牌花色对应四种元素,数字代表目标顺序,这是典型的预言型犯罪——凶手不仅要杀人,还要让他们看着倒计时逼近。
“现在出发。”目暮拍了拍小五郎的肩,雪花落进他的警帽里,“白鸟,你开车;林先生、柯南,跟我们一起。”他顿了顿,目光扫过缩在人群边缘的灰原哀,“小哀也来,这种场合……人多安全。”
越野车碾过积雪的声音像砂纸摩擦。
小兰坐在副驾,攥着邀请函的手指关节发白:“爸爸,村上丈不是已经伏法了吗?为什么……”
“小孩子别问那么多!”小五郎突然拔高声音,后视镜里的脸涨得通红。
白鸟握着方向盘的手骤然收紧,指节泛白,连换挡杆都发出吱呀的轻响。
“村上丈是十年前的连续抢劫犯。”灰原哀突然开口,声音像碎冰,“但三个月前的珠宝劫案,他还在监狱里。”她侧头看向林夜,眼底有暗潮翻涌,“有人在模仿,或者……当年的案子另有隐情。”
车内陷入死寂。
林夜盯着前座白鸟紧绷的后颈——这个总爱炫耀法式甜点的警部,此刻耳尖通红,显然在拼命压抑什么。
目暮警官咳嗽两声,调高了暖气:“快到了,大家注意。”
水晶餐厅的霓虹灯在暮色中亮起,像一串坠在东京湾的珍珠。
岸边停着五辆黑色轿车,四个身影正踩着红毯往码头走:穿高定西装的美食作家仁科稔(名字含“稔”,日语发音近“二”)、挂着相机的摄影师宍户永明(“永明”含“明”,发音近“三”)、金发碧眼的外国来宾彼得·福特(“福特”英文Ford,F是第六个字母),还有挽着钻石手镯的模特奈奈子(名字里“奈”是“七”的异体字)。
“数字。”柯南的声音轻得像叹息,“二、三、六、七……加上旭胜义的‘九’,正好是缺失的牌面。”他转头看向林夜,眼神里是从未有过的沉重,“这不是派对,是牌局。”
林夜的后颈泛起凉意。
他下意识去牵灰原哀的手,指尖刚触到她冰凉的手背,就听见人群中传来细微的布料摩擦声。
抬眼望去,码头尽头的阴影里,有个戴鸭舌帽的身影转过脸——不是正脸,甚至看不清五官,可那道视线像淬了毒的针,精准扎在他后心。
“走吧。”灰原哀反握住他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手套渗进来,“缆车要开了。”
林夜低头看她。
雪落进她的发间,把栗色的发丝染成浅银。
他突然想起三日前在实验室,她颤抖着说“这不是巧合”时的模样——那时他还以为只是连环案,现在才明白,他们早被推进了一个精心设计的局。
缆车的钢索发出嗡鸣。
林夜握紧小哀的手,望着逐渐远离的岸边,那个阴影中的身影还在原地。
他听见自己心跳如鼓,在风声里清晰得可怕。
有些事,或许该从十年前的那个雨夜说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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