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地下室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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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客厅的水晶吊灯在头顶晃出细碎光斑,壹重端着银托盘的手稳得像精密仪器,七支红酒杯的杯脚在瓷盘上碰出极轻的脆响。

她走到林夜面前时,蓝钻耳钉恰好掠过他视线——那抹冷光和上周黑市交易记录上的转账金额尾数一模一样。

林先生。她递过酒杯的动作像在献花,指尖却若有似无擦过他腕间的黑绳,父亲说您是能解决麻烦的人,不知这杯1982年的拉菲,能不能请您赏脸?

林夜垂眼盯着酒液里晃动的自己,喉间泛起熟悉的灼痛——那是魔力在提醒他,这杯酒里掺了曼陀罗花粉,剂量刚好能让人在两小时后出现幻觉。

他接过杯子时指节微蜷,让杯壁只触到指尖:市川小姐的酒,自然要慢慢品。

姐姐倒是会献殷勤。由美不知何时站到了沙发边,褪色木珠在腕间撞出闷响,上周您让助理给我送过期巧克力时,可没见这么周到。

壹重的笑容瞬间结冰,涂着酒红色甲油的指甲掐进托盘边缘:我那是怕妹妹吃惯了便宜货,突然尝高级货闹肚子——

够了!孝太郎的拐杖重重磕在波斯地毯上,震得花瓶里的白玫瑰簌簌掉瓣,林先生和毛利侦探是来解决问题的,不是看你们演戏的。

林夜的目光从壹重扭曲的嘴角移到由美攥紧木珠的手上。

那串木珠表面磨得发亮,每颗珠子缝隙里都卡着极细的红丝,像被血浸过又反复盘玩——和今村资料里市川家前夫人遗物清单上的檀木念珠描述分毫不差。

我去补个妆。由美突然转身,木珠串在门框上撞出清脆一响,毛利侦探,麻烦您帮我留意下窗台那盆蝴蝶兰,别被阳光晒蔫了。

毛利小五郎正抱着威士忌杯打盹,被点到名时差点呛到:啊?

哦...好说好说!

林夜盯着由美消失的楼梯口,直到转角传来门锁轻扣的声音。

灰原悄悄碰了碰他手背,她掌心攥着颗糖纸折的千纸鹤——那是他们约定的异常标记。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时,林夜正站在走廊窗边。

玻璃倒映出灰原的侧影,她抱着手臂盯着会客厅方向,发梢被穿堂风掀起几缕。

他走到阳台接起电话,小兰的声音像浸了水的铃铛:林先生吗?

柯南不见了!

刚才还在院子里追蝴蝶,现在到处都找不到

最后一次见到他是什么时候?林夜的拇指无意识摩挲腕间黑绳,咒纹在皮肤下跳动,像有蚂蚁顺着血管往上爬。

大概二十分钟前,他说看到壹重小姐往储藏室去了...

电话挂断的瞬间,林夜闻到风里飘来若有似无的苦杏仁味。

他沿着走廊往地下室方向走,黑绳突然烫得灼手——那是暗查之眼触发的征兆。

视线穿过墙壁时,储藏室的景象在视网膜上显影:

柯南贴在货架后面,手机屏幕调成最低亮度,镜头对准正在酒架前忙活的壹重。

她从鳄鱼皮手包里摸出支细针管,透明液体注入第七瓶红酒时,玻璃表面凝起层白雾——那是冰毒稀释液,能让人在兴奋中突发心脏病。

咔嚓,柯南的快门声轻得像蚊虫振翅。

壹重的动作顿了顿,却没回头。

林夜正要迈步,眼角余光扫到二楼书房的窗帘动了动——孝太郎的身影在监控屏幕前坐下,镜片反着冷光,正好映出储藏室的实时画面。

小朋友,看够了吗?

孝太郎的声音像片沾了水的棉花,林夜隔着两堵墙都能听见柯南倒抽冷气的声音。

他加快脚步,赶到储藏室门口时正看见孝太郎用浸了乙醚的手帕捂住柯南口鼻。

男孩的挣扎只持续了三秒,软下来时额角磕在酒架上,渗出血珠。

市川先生。林夜靠在门框上,黑绳在腕间勒出红印,需要我帮忙处理伤口吗?

孝太郎的手顿了顿,慢慢直起腰。

他西装领口的翡翠胸针闪了闪,和拐杖顶端的宝石是同一块料:林先生什么时候发现的?

您转动监控摄像头的角度时。林夜盯着柯南被抱起来的姿势——孝太郎托着他后颈,像在捧一件易碎的瓷器,储藏室的摄像头装在右上角,您刚才调了三次焦距。

孝太郎抱着柯南走向地下室,脚步轻得像怕惊醒谁:壹重这孩子...从小就爱争。

她母亲走得早,我总想着多宠宠,结果宠出了脾气。地下室的铁门吱呀一声开了,霉味混着铁锈味涌出来,那瓶酒里的东西,是她找冈野医生买的。

所以您要让柯南当活饵?林夜跟着走进地下室,看孝太郎把柯南放在铺了软垫的木架上,用侦探的命换女儿的把柄?

孝太郎锁门时钥匙串叮当作响:等今晚过了,我会让人送他去医院。

林先生,有些事...做父亲的,总得自己解决。他转身时背影像突然老了十岁,银白背头里钻出几缕灰发,求您...别现在拆穿。

林夜望着铁门上的锁扣,喉间的灼痛不知何时散了。

他摸出手机给灰原发消息,指尖在报警两个字上悬了三秒,最终改成盯紧由美。

回到一楼时,会客厅飘来浓郁的红酒香。

壹重端着银托盘站在中央,托盘里少了支酒杯——第七瓶1982年的拉菲正泛着暗红光泽,在她掌心晃出细碎的光。

爸爸。她的笑容甜得像加了十勺糖,我让人把您最爱的那瓶酒醒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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