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两,加我这张卡牌。他摸出张青铜级卡牌拍在摊位上,《武器精通》,能让普通铁匠锻造出白银级兵器。
刘老板的眼睛瞬间亮了。
他捏起卡牌对着光看,见卡面浮起细密的纹路,正是正品的标志。
成交!他迅速将卡牌收进怀里,变毒的解法我不清楚,但我知道三天前有批人来黑市收冰魄草——那东西能压阴毒,用量刚好是给活人续命的。
林晓辰瞳孔微缩:什么人?
穿玄衣,戴鬼面。刘老板搓了搓手,他们说要找个穿月白裙的姑娘,胸口有朱砂痣...
他的话突然卡在喉咙里。
林晓辰顺着他的目光转头,只见苏慕雪不知何时掀开了斗篷帽子,苍白的脸在日光下像块透明的玉。
她胸口的月白衣襟被汗浸透,隐约能看见锁骨下方一点朱砂——那是她母族的胎记。
林...晓辰。她的声音像碎瓷,别...管我......
林晓辰将她的脸按回自己颈窝,掌心的血渗透布料,在她后心晕开小红花。
他能感觉到她的心跳弱得像游丝,每跳一下都像在敲他的骨缝。
接着说。他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
刘老板咽了口唾沫:他们还说,要是找到了人,就带去城西的废窑......
叮——
金属坠地的脆响突然炸开。
林晓辰猛地回头,见陈侍卫的佩刀掉在地上,他正死死盯着黑市入口——那里不知何时挤满了玄衣人,为首者腰间挂着半块鬼面,正是昨夜在院子里说话的那个!
林先生!陈侍卫抽出另一把短刀,他们追来了!
刘老板脸色煞白,抓起摊位上的断剑就要跑。
林晓辰却将苏慕雪往赵管家怀里一送,摸出张白银级卡牌陷阱阵——这是他最后一张能用的牌了。
赵伯带慕雪从后巷走。他的声音混着血沫,陈侍卫,断后。
玄衣人的脚步声已经近了。
林晓辰望着怀里残留的体温,突然笑了。
战术推演在他脑海里疯狂翻涌,他算出了二十种突围方式,十九种失败,最后一种......
刘老板。他擦了擦嘴角的血,你说废窑在哪?
刘老板抖着手指向西边。
林晓辰将陷阱阵拍在地上,黑色雾气瞬间笼罩整个摊位。
他听见玄衣人惊慌的呼喝,听见陈侍卫的刀锋划破空气,听见赵管家带着苏慕雪跑远的脚步声。
最后,他摸出张染血的纸条,那是方才谈判时刘老板塞给他的——上面画着废窑的地图,还有一行小字:韩先生要活的,您或许能反客为主。
林晓辰将纸条塞进怀里,迎着玄衣人冲了过去。
他的战术点正在疯狂流逝,身体里的火越烧越旺,但他不在乎。
因为他听见了苏慕雪的心跳——虽然弱,却还在跳。
而只要她活着,这场局,就还没到终章。
黑市的喧闹突然被一声尖叫划破。
林晓辰回头的刹那,看见原本拥挤的街道像被投入石子的湖面,人群尖叫着向两边散开。
有什么东西从黑市入口处冲了进来,速度快得带起破空声,所过之处摊位纷纷倒塌,连青石板都被掀得乱飞。
那是......
他的瞳孔骤缩。
但还没等看清,背后就传来玄衣人的暴喝:抓住他!
林晓辰咬着牙冲进混乱的人群。
他能感觉到背后的灼痛,能听见苏慕雪在赵管家怀里的轻喘,能听见自己过载的身体发出的警告。
但在这所有声音之上,有个更清晰的念头在轰鸣——
韩绝,你设的局,我破给你看。
而在他看不见的黑市角落,那声骚乱的源头正缓缓抬起头。
月光般的银甲上沾着血,鬼面下的眼睛泛着病态的红。
林晓辰。他低笑,声音像生锈的刀刃,我等你,很久了。
骚乱声是从黑市西北角炸响的,先是瓷器碎裂的脆响,接着是粗野的叫骂,夹杂着铁器相撞的铿锵。
原本被玄衣人追击搅得鸡飞狗跳的人群突然像被热油泼了的蚂蚁,尖叫着往两边涌,连玄衣人的包围圈都被冲得七零八落。
林晓辰抹了把嘴角的血,趁机拽着赵管家闪进染坊侧巷。
苏慕雪在老管家怀里烧得迷糊,额发全黏在苍白的脸上,可手指仍死死攥着他的袖口,像溺水者抓着最后一根浮木。
林先生!陈侍卫背靠着砖墙,短刀上的血滴在青石板上,那些玄衣人被骚乱冲散了,但西北角动静不对——像是有人在清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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