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黑衣卫反应极快,抽刀去砍林晓辰的脖子。
林晓辰侧头避开,反手抓住他手腕往旁边一拽——那黑衣卫正好撞在另一根廊柱上,网罗从柱头垂下,将他捆成了粽子。
吴震的刀终于到了。
林晓辰旋身避开,战术直觉却在轰鸣:这一刀是虚招!
他猛地矮身,背后的石壁突然裂开,一柄短刃擦着他后颈飞过,钉在朱间谍脚边的青石板上——是冯杀手!
韩绝的顶尖杀手,最擅长藏在阴影里补刀。
冯兄,许久不见。林晓辰擦了擦后颈的血珠,上次在驿站,你用淬毒柳叶刀划我左臂,这次怎么改短刃了?
冯杀手从石壁后现身,面罩下的眼睛像两把淬了冰的刀:因为这次要割你的喉咙。
林晓辰没接话。
他的战术点已经消耗了七成,再用一次卡牌就要开始咳血,但冯杀手的短刃离他咽喉只剩三寸——
主子小心!
陈侍卫的暴喝从侧门传来。
林晓辰感觉腰上一紧,被人拽着往旁边扑去。
冯杀手的短刃擦着他耳垂划过,在侧门的青石板上留下三寸深的划痕。
是陈侍卫!
这忠仆竟违背命令冲了出来,横刀挡在林晓辰身前。
林晓辰借着这股力道翻身站起,指尖在虚空划出最后一道光痕——最后一枚绊雷,就藏在冯杀手脚边的青石板下。
轰!
冯杀手被气浪掀得撞在廊柱上,面罩碎裂,露出半张焦黑的脸。
吴震的刀也慢了半拍,被陈侍卫砍中手腕,鎏金刀当啷落地。
撤!吴震捂着流血的手腕嘶吼,带冯杀手走!
黑衣卫像被踩了尾巴的老鼠,拖着伤员连滚带爬地退去。
林晓辰扶着陈侍卫的肩膀喘气,喉间腥甜翻涌,他用力抿住嘴唇,血腥味在齿间蔓延——战术点透支了,再晚半刻就要咳血。
主子,您受伤了?陈侍卫急得要解自己的衣襟。
没事。林晓辰扯了扯嘴角,转身看向瘫在地上的朱间谍。
后者正抖如筛糠,盯着冯杀手留下的焦黑痕迹,连尿都吓出来了。
现在,该聊聊了。林晓辰蹲下来,用战术腰带的金属扣挑起朱间谍的下巴,韩绝在皇室安插了多少暗桩?
三皇子和他有什么交易?
朱间谍的牙齿磕得咯咯响:我...我只知道韩将军在太医院有个线人,专门往苏小姐的补药里下毒!
还有...还有三皇子的书房密室里,藏着韩将军给他的...他突然瞪大眼睛,喉咙里发出咯咯声,嘴角渗出黑血。
毒牙。林晓辰捏开他的嘴,后槽牙果然碎了半颗,韩绝的人,连废物都不肯留活口。
陈侍卫蹲下来翻找朱间谍的衣襟,从最里层摸出半张染血的纸:主子,这是他藏的密信!
林晓辰展开纸页,字迹是韩绝的狂草:子时三刻,玄鸟现,取玉珏,栽赃苏氏。
三皇子要的上古战阵图,需玉珏引动。
切记,勿伤林晓辰性命——
后半句被血浸透了,看不清。
林晓辰的指节捏得发白。
上古战阵图?
苏慕雪说过玄鸟玉珏是开启战阵的钥匙,难道韩绝和三皇子要联手启动那东西?
侧门突然传来轻响。
赵管家扶着苏慕雪站在门口,她虽然脸色苍白,目光却亮得惊人:林先生,我后颈的寒玉坠子,是母后临终前给的。
她说那是玄鸟一族的信物...
林晓辰摸了摸发烫的胸口。
方才玉珏发光时,他心口的皮肤下好像有什么在蠕动,像一根被埋了千年的线,突然被人轻轻扯动。
苏小姐。他将密信递给赵管家,韩绝的目标不只是玉珏。他看向回廊尽头的黑暗,吴震等人的脚步声早已消失,只余血腥气在空气里盘旋,他们要的是能颠覆整个王朝的力量。
苏慕雪的指尖按在寒玉坠子上,坠子突然发出幽蓝的光,与林晓辰掌心的玄鸟玉珏遥相呼应。
某种古老的共鸣在石廊里回荡,像来自地底的战鼓,一下下敲在众人心上。
林晓辰望着那两道交叠的光,喉间的腥甜突然淡了。
他摸出战术腰带里的止血药粉,撒在陈侍卫手腕的刀伤上:赵伯,麻烦你替苏小姐再把次脉。
陈侍卫,去宝库深处取三盏青铜灯,灯油要掺朱砂——
林先生。苏慕雪打断他,目光灼灼,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林晓辰笑了,血痕在嘴角晕开,像朵妖异的花:我发现,玄鸟玉珏和你的寒玉坠子,可能是一对钥匙。他看向洞顶残留的云雷纹,那些纹路此刻正随着玉珏的光微微颤动,而韩绝要开的门,可能藏着比他更危险的东西。
夜风突然灌进回廊,吹得火把噼啪作响。
林晓辰的战术直觉再次轰鸣——这不是结束,而是另一场风暴的开始。
他将玉珏收进怀里,体温透过布料渗进去,玄鸟纹在他心口烙下灼热的印记。
先回宝库。他拍了拍陈侍卫的肩,今夜,我们要做些准备。
苏慕雪望着他的背影,寒玉坠子在颈间发烫。
她突然想起母后临终前的话:玄鸟现世时,会有带云雷纹的人来,他能帮你守住该守的。
此刻,林晓辰正弯腰捡起吴震掉落的鎏金刀,刀身映出他染血的嘴角。
某种跨越千年的宿命,正随着玉珏与坠子的共鸣,在暗夜里悄然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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