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春的柳絮扑在相府密室的铜锁上时,姜若雪的后颈正在发烫。那枚蝴蝶胎记像活了过来,顺着脊椎爬上后颈,痒意混着刺痛,逼得她攥紧了手中的青铜钥匙——这把刻着缠枝纹的钥匙,是昨夜在嫡母陪嫁的妆奁里发现的,此刻正与她掌心的汗渍产生奇异的共鸣。
“吱呀——”密室门开的瞬间,霉味混着檀香扑面而来。姜若雪举着的烛台在风中摇晃,照亮石墙上密密麻麻的蝶形暗纹,那些纹路的走向,竟与她后颈胎记的轮廓分毫不差。脚下的青砖发出“咔嗒”轻响,她低头,看见砖缝里嵌着半片银蝶翅——与她襁褓中那枚蝶形玉佩的残片,同属一种打制工艺。
“原来在这里。”她的指尖划过石案上的檀木匣,匣盖内侧刻着“华柔”二字——是她与嫡妹姜若柔的乳名。匣中躺着一本泛黄的日记,纸页边缘染着暗红,像陈年的血迹。当她翻开第一页,墨迹在烛火下忽然泛起微光,“景明三年,三月初七,我自愿成为蝶卫,只为能留在墨离身边”——那字迹苍劲却带着女儿家的柔婉,竟与她每日临摹的字帖一模一样。
胎记在瞬间灼痛。姜若雪踉跄着扶住石案,看见日记里夹着的干枯雪梅,花瓣上凝着细小的银粉——是月氏蝶蛊的蝶粉。记忆碎片如潮水涌来:烛火摇曳的闺房里,少年沈墨离笑着为她簪花,说“阿华的字,该练得更苍劲些,才配得上蝶卫的令牌”;而她那时红着脸反驳,却在心底暗下决心,要成为能与他并肩的人。
“原来我从来不是替身。”她的指尖划过“墨离”二字,纸页上的折痕里掉出半枚银蝶,翅膀内侧刻着“沈”字。密室顶部的石缝漏下月光,照在她后颈的胎记上,竟映出与日记扉页相同的蝶形图腾。蝶蛊在体内振翅,她听见自己急促的心跳,混着密室深处传来的齿轮转动声——那是机关启动的征兆。
“姐姐,你果然在这里。”姜若柔的声音从密室门口传来,袖中甩出的银链缠上她手腕。姜若雪看见妹妹腕间的银镯裂开,露出内侧刻着的“护”字——那是母亲为保护她,给替身妹妹的保命符。蝶蛊在银链触及皮肤时暴动,她后颈的胎记化作实质的银蝶,振翅间竟将银链震成碎银。
“你早就知道。”姜若雪望着妹妹震惊的脸,想起昨夜在她房里看见的半卷《蝶卫密典》,“所以你总戴着与我相似的蝶形步摇,却不敢靠近沈府的密道。”话未落,日记里的雪梅忽然飞起,银粉落在姜若柔腕间,竟显露出淡色的蝶形印记——那是蝶蛊认主前的征兆,却因血脉不纯,始终无法觉醒。
密室穹顶突然裂开。月光裹着柳絮涌入,姜若雪看见日记最后一页画着的双生蝶图腾,左翅刻着“华”,右翅刻着“柔”,而中间的空白处,用朱砂写着“血契共生”。她的指尖按在空白处,胎记的灼痛达到顶峰,蝶蛊破体而出,化作千万银蝶,在密室中拼出前世的场景:沈墨离握着她的手,将蝶卫令牌按进她掌心,说“从此你我同生共死”。
“母亲当年生下的是双生女,”姜若雪望着妹妹颤抖的指尖,忽然想起乳母临终前的胡话,“而我,才是真正的蝶卫宿主。”银蝶涌进姜若柔腕间的淡色印记,激活了她体内沉睡的半份血脉,密室的石墙却在此时发出轰鸣——当年为封印蝶蛊设下的机关,因双生血脉的觉醒而濒临崩溃。
“快走!”姜若雪拽住妹妹的手,却在触及她掌心时,看见两人的蝶形印记合为一体。沈墨离的声音忽然从密室上方传来,带着从未有过的急切:“阿华,接住!”一枚蝶形令牌穿过穹顶的裂缝落下,与她体内的蝶蛊产生共鸣,银蝶骤然汇聚,在她掌心凝成完整的蝶卫令——那是前世沈墨离亲自为她锻造的信物。
石墙轰然倒塌的刹那,姜若雪看见日记残页在风中飞舞,“留在墨离身边”的字迹被银蝶托举着,飘向夜空。她后颈的胎记渐渐平复,却在掌心留下永不褪色的蝶形光纹,而姜若柔腕间的印记,此刻也化作淡银的蝶影——双生血脉的真相,从来不是争夺,而是共生。当沈墨离的身影出现在密室废墟上时,他手中握着的,正是与她掌心光纹相合的另一半蝶卫令。
“我终于明白,”姜若雪望着他眼中的疼惜,将日记残页递给他,“为何你总说我的字像极了一个人。”沈墨离接过纸页,指腹划过“墨离”二字,当年他亲手教她写的名字,此刻竟带着跨越生死的温度。银蝶落在两人交叠的手上,拼成完整的双生蝶图腾,而密室废墟下露出的青石板上,赫然刻着“蝶卫姜若华之墓”——那是前世为护他而死的她,唯一的墓碑。
“这次,换我守着你。”沈墨离的指尖擦去她眼角的泪,蝶蛊在两人血脉间轻轻振翅,像在呼应前世未说完的誓言。相府的晨钟响起时,姜若雪望着掌心的蝶形光纹,忽然觉得那些曾让她困惑的胎记与蝶蛊,从来不是负累,而是命运给她的线索——为了让她在这一世,读懂前世藏在日记里的,未说出口的深情。
下一章《蝶卫血契》即将揭晓:沈墨离手中的另一半蝶卫令为何刻着“护华”二字?密室废墟下的“姜若华之墓”为何空无一物,却藏着青丘山的坐标?点击收藏,与我们一同揭开双生蝶卫的前世今生——你的收藏,是让蝶蛊振翅的第一缕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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