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棠的镜中觉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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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镜阁的青铜灯晃出冷冽的光,苏晚棠盯着镜中那个与自己identical的身影——她正用指尖轻轻描摹沈砚之眉心的红痣,袖口露出的蝶翼胎记泛着与她同款的微光,却比真实的自己多了份近乎偏执的温柔。

“他在镜中咳血时,你可曾见过?”镜像体忽然转身,衣摆扫过满地银汞,“真苏晚棠总说‘要护他周全’,却连他为你挡箭时,后心烂掉的半片甲胄都不敢看。”

沈砚之的睫毛轻轻颤动。他躺在镜阁中央的玉床上,眉心还凝着方才被镜像体渡来的安神咒,却在听见“挡箭”二字时,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床单——那是三个月前,她被镜灵追杀时,他用身体替她挡住的淬毒羽箭,至今后心仍留着碗口大的疤痕。

“你在混淆他的记忆。”苏晚棠握紧碎镜刃,刀刃在镜面上划出细长的裂痕,“镜中世界的伤会自愈,可现实里的疤...是他用命换的。”

镜像体笑时,喉间发出与她同款的轻颤——那是幼时被锁在镜阁,独自背诵《镜灵禁术》时落下的习惯。她指尖抚过沈砚之额角的汗,语气里带着近乎蛊惑的柔软:“留在镜中吧,砚之。这里没有追杀你的暗卫,没有让她为难的血脉抉择,连她给你喂的忘忧散...都带着蜜饯的甜。”

沈砚之的睫毛猛地睁开。他望着镜像体腕间与苏晚棠同款的红绳,忽然想起昨夜在镜中喝药时,那药汁确实比现实里多了丝若有若无的甜——可他更记得,真实的苏晚棠会在喂药后,偷偷塞给他一颗她舍不得吃的桂花糖,指尖的温度比镜中虚幻的暖意,多了份真实的战栗。

“你在篡改他对‘苦’的感知。”苏晚棠的碎镜刃抵住镜面,刃尖映出镜像体眼底翻涌的银汞,“镜灵以为用‘完美守护’困住他,就能让我忘了...他从来不是需要被庇护的笼中鸟。”

镜面突然泛起水纹,镜像体的身影与苏晚棠的记忆重叠——她看见三年前沈砚之第一次带她逃出镜阁,他替她挡住父亲的追兵时,左脸被剑划出的血痕;看见去年冬夜,他为了给她寻一味镜灵草,在雪地里冻到指尖发紫,却笑着说“这点疼,比看你掉眼泪好受”;更看见方才镜像体施法时,他偷偷掐自己掌心的血痕,只为了让意识留在现实。

“晚棠,你总在躲。”沈砚之忽然撑着玉床坐起,后心的伤口在镜光下若隐若现,“躲着我的伤,躲着你的怕,就连镜中那个‘完美的你’...都是你用恐惧捏出来的傀儡。”

这句话像重锤敲在心上。苏晚棠想起昨夜替他换药时,她始终不敢直视他后心的疤痕,只能盯着药碗里的倒影,看自己颤抖的指尖——原来她早就知道,镜中世界的“无缺”,不过是她逃避现实的借口,就像当年父亲用“保护”为名,把她锁在镜阁,却让她连“受伤”都成了禁忌。

镜像体忽然抬手,银汞凝成细针朝沈砚之眉心刺去:“既然她不敢面对,那就让我来替她‘守护’——只要抹去他对疼痛的记忆,你们就能永远留在这无缺的镜中。”

碎镜刃破空的瞬间,苏晚棠听见自己心跳如雷。她看见沈砚之没有躲避,反而朝她伸出手,掌心的血痕在镜光下格外刺目——那是他方才掐出来的、用来对抗镜灵的印记。当碎镜刃劈开银汞针的刹那,她忽然弃了刀刃,徒手抓住镜面碎片,锋利的镜缘割开掌心,血珠滴在沈砚之掌心的疤上。

“这些年你替我受的伤...”她望着两滴血珠在镜面上相融,镜中世界突然泛起蛛网状的裂痕,“不是需要被抹去的瑕疵,是刻在灵魂里的...我们一起活过的证据。”

记忆的碎片如暴雨般砸来。沈砚之想起十二岁那年在镜湖初见,她躲在镜后发抖,腕间的蝶翼胎记沾着露水;想起她第一次为他熬药时,把自己烫出泡却假装没事;更想起昨夜镜像体吻他时,他闻到的不是她惯常的药香,而是镜灵独有的、带着铁锈味的虚幻。

“镜灵以为‘完美’是人心所向,却不懂...”他握紧她流血的手,指尖擦过她掌心的镜痕,“我要的从来不是不会受伤的你,是敢在我面前掉眼泪、敢让我替你疼的...真实的苏晚棠。”

镜面发出刺耳的嗡鸣,镜像体的身影开始透明。她望着自己逐渐消散的指尖,忽然露出苦涩的笑:“原来你早就知道...她藏在镜后的不是‘强大’,是怕失去你的、最笨拙的温柔。”

青铜灯突然爆起强光,七十二面古镜同时炸裂。苏晚棠被沈砚之护在怀里,听见镜灵的嘶吼混着碎镜落地的脆响——那些曾被她视为“完美”的镜像,此刻都成了满地银汞,在她流血的掌心映出真实的自己:发间沾着碎镜,眼底含着泪,却比任何时候都更像个“会疼、会怕、会爱的人”。

“疼吗?”沈砚之替她吹着掌心的伤,指尖触到她腕间即将消失的蝶翼胎记,“以后别再躲了,哪怕是我的伤...也让我带你一起看。”

她望着镜阁外透来的晨光,忽然想起父亲临终前塞给她的碎镜——那上面刻着“镜灵畏血,因血有魂”。原来镜中世界的“永无伤痛”,不过是镜灵用她的恐惧织成的茧,而打破茧的,从来不是更锋利的刃,是敢于直面“不完美”的、滚烫的心跳。

碎镜的银汞在晨光中化作细沙,苏晚棠捡起一片映着两人血痕的碎片——裂痕里,她看见自己正对着沈砚之笑,那笑不再像镜中那样无缺,却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栗。远处传来叶柔的呼喊,那个总与她拌嘴的小师妹,此刻正举着金疮药朝镜阁跑来,发间还沾着方才碎镜时溅到的银沙。

“笨蛋!受伤了不知道躲吗?”叶柔的骂声里带着哭腔,却在看见两人相握的血手时忽然噤声,“原来...你们早就知道,疼的时候互相攥紧手,比什么镜中幻术都管用。”

风掀起苏晚棠的衣角,她望着镜阁废墟上的血痕,忽然懂得:真正的守护从来不是替对方挡住所有伤害,而是让彼此在疼痛里学会——哪怕遍体鳞伤,也要握紧对方的手,让血与血相融,让魂与魂相认。那些被镜灵视为“缺陷”的伤痕,此刻都成了照亮彼此的光,比任何虚幻的“完美”都更滚烫,更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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