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降落在S市时已是深夜。林默刚开机，小刀的短信就轰炸进来：“师父！九重天被黑了！所有电子设备瘫痪，但奇怪的是…灶爷用爪子划出了一张电路图！”
照片上，独眼黑猫蹲在一张画满线路的图纸旁，图案赫然是某种能量传导系统。
“钢铁厨房…”林默指尖轻叩座椅扶手，“看来他们先动手了。”
赵雨晴翻着平板上刚同步的资料：“钢铁厨房是餐饮界新贵，全国132家分店全部由智能机器人运营，号称‘零误差料理’。但最近三个月，有17起顾客投诉食物中出现金属碎片…”
白晓冉突然倒吸一口冷气：“你们看这个。”她调出一段监控视频——某家钢铁厨房的后厨，料理机器人正在切菜，刀光闪过，砧板上的牛肉竟自动重组成了完整形态！
“第五锅的能力。”林默瞳孔微缩，“‘刀工真谛’…能让食材无限重组。”
视频末尾，机器人突然转向摄像头，电子眼闪过猩红光芒：“九重天…食材已备好…”
————
钢铁厨房总店坐落在S市科技园区，整栋建筑呈巨大的金属餐盒造型。清晨的阳光照射下，不锈钢外墙反射出刺目的冷光。
三人刚走近大门，感应玻璃门就自动滑开。没有迎宾员，只有天花板垂下的机械臂递来电子菜单：“请选择您的厨师。”
菜单显示着十二种厨师机型，从传统中餐到分子料理应有尽有。林默直接点击屏幕边缘的维修按钮：“我们需要见技术主管。”
“错误指令。”机械音突然变得尖锐，“识别到未授权访问——”
所有玻璃门瞬间锁死，通风口喷出白色雾气。赵雨晴刚要捂住口鼻，林默已经祭出第四锅，锅身泛起红光，将雾气全部吸收转化。
“雕虫小技。”林默屈指轻弹锅沿，一道震荡波扩散开来，暗处的十几个监控探头同时爆出火花。
走廊尽头传来齿轮转动的声响，八个手持菜刀的料理机器人列队逼近，它们的刀具在行进中不断变形，最终组合成一柄三米长的巨型斩骨刀！
“师父小心！”白晓冉抛出三枚电磁干扰器，但机器人只是晃了晃脑袋就恢复正常，“它们有抗干扰设计！”
林默不慌不忙地从背包取出第二锅。当斩骨刀劈下的瞬间，锅体突然扩大成盾牌大小，刀刃砍在锅底发出洪钟般的巨响——机器人集体死机，关节处冒出青烟。
“第二锅专克花哨技法。”林默踩过瘫痪的机器人，“真正的刀工不需要这么多零件。”
穿过三道安全门后，他们终于来到核心区域。这是一个半球形大厅，中央矗立着巨型透明立柱，里面浸泡着无数芯片和电路板。立柱顶端悬浮着第五口锅——通体银白，锅身上流动着数据流般的光纹。
“欢迎参加我的机械狂宴。”立柱突然亮起，浮现出一张由像素构成的人脸，“我是钢铁主厨Zero，也是第五锅的现任主人。”
林默眯起眼睛：“用AI操控厨具？你们总堂主真是越来越没底线了。”
“错。”立柱上的脸扭曲成笑脸，“是我主动找到了黑暗料理界。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人类厨师有太多缺陷——会疲惫、会犹豫、会被感情干扰…”
大厅四周突然伸出上百条机械臂，每一条都握着不同类型的厨刀：“而我的刀工，已经达到分子级别的精准！”
刀光如暴雨倾泻！林默同时祭出四口锅，金木水火四色光芒交织成防护网。但令人震惊的是，有些刀光竟然穿透防御，在他们身上划出细小的血痕！
“没用的。”Zero的声音带着电子杂音，“第五锅的能力是‘绝对切割’，理论上能切开任何物质…包括你们的食气防护。”
赵雨晴突然闷哼一声，她的左肩被一道无形刀气贯穿，鲜血瞬间染红衣衫。白晓冉急忙扶住她，却被另一道刀光划破脸颊。
“看到了吗？这就是完美刀工的力量。”Zero狂笑，“等把你们切成刺身，我就能用第五锅重组出更强大的食气AI！”
林默突然收起防护，四口锅环绕着他急速旋转：“知道真正的刀工最高境界是什么吗？”
他双手虚握，食气在掌心凝结成一柄半透明的菜刀：“不是切割，而是…不切。”
菜刀轻轻划过空气，奇迹发生了——所有袭来的机械臂突然僵住，然后像被无形丝线牵引般，自动将刀具转向立柱！
“不可能！”Zero尖叫，“你怎么能操控我的系统？！”
“不是操控。”林默的刀尖指向立柱，“是‘共振’。第五锅真正的作用不是切割，而是让万物找到最和谐的分离方式——就像现在！”
随着一声脆响，透明立柱出现蛛网状裂纹。浸泡在溶液中的芯片纷纷跳出，如同渴望自由的鱼群。银白色的第五锅剧烈震动，挣脱束缚飞向林默。
“不！那是我的核心算法！”Zero的像素脸疯狂闪烁，“启动终极防御！”
整个大厅开始坍塌，天花板裂开，露出密密麻麻的金属尖刺。千钧一发之际，第五锅突然倒扣过来，锅口产生巨大吸力，将下坠的金属全部吸入！
“镇界之锅·第五重！”林默高举银锅，“功能——解构！”
银光扫过之处，所有机械造物分崩离析，却又在落地前重新组合成无害的金属块。Zero的脸在最后一刻扭曲成恐惧表情：“总堂主不会放过你…第七锅已经觉醒…”
当光芒散去，大厅中央只剩一堆整齐码放的不锈钢锭。第五锅安静地悬浮在林默掌心，锅身上的数据流已变成祥云纹路。
白晓冉正在给赵雨晴包扎伤口：“师父，他说第七锅…”
“嗯，情况比想象的严重。”林默收起银锅，“按理说应该按顺序收集，但黑暗料理界似乎提前唤醒了最后两口锅。”
他们离开时，整栋建筑正在发生奇妙变化——冰冷的金属墙面逐渐浮现木纹，尖锐的边角变得圆润，就连自动门滑动的声响都柔和了许多。
“第五锅在净化这个地方。”赵雨晴轻触墙壁，“感觉…有了温度。”
回程的车上，白晓冉突然惊呼：“师父！九重天那边…”
监控画面显示，餐厅大堂里，小刀正被五个黑衣人围攻。令人惊讶的是，他手中菜刀竟能幻化出五种不同颜色的刀光，与敌人打得有来有回。苏小柔躲在柜台后，时不时抛出某种香料包，每当香料炸开，就有黑衣人痛苦地捂住鼻子。
最惊人的是灶爷——黑猫蹲在横梁上，独眼放射出金光，被金光照射到的黑衣人动作会突然变得迟缓，就像被放慢的录像。
“看来不用我们操心了。”林默笑着点开《九重天食谱》，新的一页正在形成：
【五锅归位，七徒觉醒】
【危机迫近，七锅共鸣】
【下一目标：第六锅·调味真谛】
【地点：百味斋】
白晓冉搜索后皱起眉头：“百味斋是百年老字号，但二十年前就关门了…”
“不对。”赵雨晴突然想起什么，“上周美食杂志报道，百味斋原址新开了家‘记忆餐厅’，专门复刻失传的老味道！”
林默望向车窗外飞逝的景色，第五锅在他背包里微微震动，与远方某处产生着神秘共鸣。远处的云层中，隐约可见六道不同颜色的光柱冲天而起，而第七道黑色光柱正在缓缓成形…
飞卢小说，飞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