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工商局的人把冰柜贴封条了！”
小刀从后门冲进院子，手里攥着一沓文件。清晨的阳光照在他汗湿的脸上，将龙纹刀映得泛着冷光。林默正蹲在菜圃前检查香菜的长势，闻言连头都没抬。
“第几条？”
“食品安全法第三十四条！”小刀气得声音发颤，“说我们涉嫌使用非法添加剂！”
白晓冉推着眼镜从账房出来：“周天豪昨晚宴请了食品安全局的王处长。我黑进了御膳坊的系统，发现他们伪造了我们的进货单。”
赵雨晴踩着高跟鞋“咔嗒咔嗒”地走进院子，手机贴在耳边：“李律师，对，立刻申请行政复议…”她突然顿住，“什么？林默被立案侦查？”
院子里瞬间安静得只剩下风吹过香菜的沙沙声。
林默终于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泥土：“意料之中。”他走向后厨，“老张，今天照常营业。”
“还营业？”小刀追上去，“师父！他们说要来抓…”
“抓我？”林默从壁橱深处取出一个铁盒，“那就让他们看看，九重天的菜是怎么做的。”
铁盒里整齐码放着六把小巧的厨刀，刀柄上分别刻着“酸甜苦辣咸鲜”六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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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十点，工商局的黑色轿车堵死了九重天的大门。为首的胖男人抖着查封令：“林默！跟我们走一趟！”
大堂里坐满了吃早茶的客人，闻言纷纷放下筷子。林默系着雪白的围裙从厨房走出，手里还握着汤勺：“稍等，这锅汤马上好。”
“少废话！”胖子一挥手，“带走！”
两个制服人员上前要铐林默，突然从角落里冲出个举着手机直播的年轻人：“家人们看啊！这就是传说中的暴力执法！”
胖子脸色一变：“你谁啊？”
“美食博主‘干饭人小刘’！”年轻人把镜头怼到胖子脸上，“请问王处长收受周天豪八十万贿赂的事您怎么看？”
趁这混乱，林默从容地关火、盛汤，最后撒上一把翠绿的香菜。他将汤碗递给最近的客人：“尝尝，看缺什么味道。”
客人是个满头银发的老太太，她哆哆嗦嗦喝了一口，突然瞪大眼睛：“这…这是…”
“我奶奶的配方。”林默解下围裙搭在椅背上，“走吧，不是要拘留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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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守所的午饭时间是十一点半。
林默坐在硬板床上，看着铁栅栏外狱警们狼吞虎咽地吃着盒饭。油腥味混着劣质塑料味飘进来，让他皱了皱眉。
“林大厨？”一个年轻狱警凑过来，“我老婆特别喜欢你…那个…能给我签个名吗？”
林默还没回答，走廊尽头突然传来喝骂：“干什么呢！”
看守所长挺着啤酒肚走过来，一巴掌拍掉狱警手里的笔记本：“这是犯罪嫌疑人！”他斜眼打量林默，“什么狗屁厨神，马上让你身败名裂！”
林默笑了：“您昨天在‘金碧辉煌’吃的龙虾不错吧？”
所长脸色骤变：“你…你怎么…”
“蒜蓉放多了，盖住了龙虾的鲜甜。”林默摇头，“可惜了澳洲空运的好食材。”
整个走廊的警察都停下脚步。所长额头冒出冷汗：“胡说什么！我昨天明明在…”
“在周天豪的私人会所。”林默直视他的眼睛，“三楼VIP包间，您还打碎了个红酒杯。”
年轻狱警们交换着眼色。所长恼羞成怒：“关禁闭！现在就…”
“所长！”文书慌慌张张跑来，“市长热线被打爆了！说我们非法拘禁…还有电视台要来采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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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点，看守所厨房。
“这米都长虫了还给人吃？”林默掀开霉变的米袋，“蔬菜是菜市场捡来的烂菜叶？”
食堂主管擦着汗：“经费有限…”
“把后门那辆冷藏车打开。”
主管一哆嗦：“那…那是明天要用的…”
林默直接走过去拉开车门——整扇猪半边已经发绿，鱼鳃呈现诡异的紫红色。
“咔嚓咔嚓”的拍照声从身后响起。不知何时，十几家媒体记者已经举着摄像机围了过来。
“各位看到了。”林默平静地说，“这就是看守所的‘标准餐’。”他转向面如土色的所长，“而我，被指控食品安全问题。”
当晚，微博热搜爆炸：
#九重天老板看守所直播#
#曝光看守所腐烂食材#
#周天豪行贿实锤#
凌晨两点，林默被紧急释放。看守所门口停着九重天的面包车，小刀和白晓冉在车里等他。
“师父！”小刀激动地挥舞手机，“周天豪被带走调查了！”
林默系上安全带：“回店里。明天照常营业。”
“就这样？”白晓冉难以置信，“他们这么陷害我们…”
“明天会有人来道歉。”林默闭上眼睛，“而我们要做的，就是让九重天的灯一直亮着。”
车驶过深夜的街道，远处“御膳坊”的霓虹招牌正被工商局的人一块块拆下。谁也没注意到，小刀手中的龙纹刀在阴影中泛着不祥的蓝光。
《九重天食谱》在背包里微微震动，最新一页缓缓浮现：
【刀灵躁动，心魔暗生】
【七情缺一，何以调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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