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
省政府大礼堂戒备森严。
数百名身着黑色警服的武装警察,持枪立在四周及道路两侧。
东西南北的入口处,严格凭省政府邀请函,记者采访证进入。
省政府秘书长陆桥山,省警察厅长夏超,早早守候在省政府大礼堂门口。
这次省府举办‘东南联军第三军誓师大会暨新闻发布会’,许多中外记者都要来,场面很大。
陆桥山请警察厅前来维持秩序。
“秘书长,陈将军那边有没有说几点到啊?”
夏超询问道。
“刚才电话里副官长陈勇说了,大概是十一点半钟,这应该差不多了吧。”
陆桥山抬腕看了一下表,回答道。
一辆黑色道奇轿车驶过来,徐徐停在台阶下面。
陆之桥眼睛一亮,快速迎了上去。
“哎哟是李会长啊,您来得及时啊!”
李润廷是浙省总商会的会长,这种场合肯定少不了他。
今天,随身相伴的是一位长相妖媚的年轻女子,见到陆桥山,她娇滴滴叫上一声,“陆秘书长,你好!”
“李会长,这位是?”
陆桥山眼眸瞟到女子那高耸起伏的部位,旋即软着嗓子询问。
李润廷呵呵笑着,伸手拍了拍身边那女子纤手,介绍道:
“这是我的四姨太,她叫钟樱!”
正式社交场合,李润廷都是带正房夫人出席。
可白素梅这几天重感冒。
不得已,李润廷只好带姨太太出席。
三个姨太太中,他选了最为宠幸的四姨太钟樱。
“哎哟,原来是钟女士啊,幸会幸会!”
陆桥山也很为难。
称李夫人不妥,姨太太不雅,叫钟女士勉强适合。
他见钟樱妖娆妩媚的模样,两眼冒光。
碍于公众场合,做出一本正经的样子来。
这时,站在陆乔山身后的夏超,用手肘顶了他一下,低声提醒道:
“陈将军来了。”
陆桥山寻声望去,大礼堂台阶下面,徐徐停上三辆车。
车门打开,陈义雄一身戎装,缓缓迈出车外。
他抬头瞭望四周,一副拒人以千里之外的高傲与凛然。
身后跟着参谋长荣健、副官长陈勇、众侍卫。
陆桥山快速走下台阶迎了上去,谄媚道:
“哎呀陈将军,这还真怕你来晚了呢!”
“哪里会哦,今天是浙省军民搞的誓师大会,我岂能迟到?哈哈…”
陈义雄踌躇满志,豪情万丈。
“哎哟李会长,你来得可早嘛。”
陈义雄走上前热情与李润廷握手。
“萧将军好,我们都希望你在这次抗击南方军的战争中,表现神勇、大获全胜哦。”
李润廷笑呵呵回复。
两人年龄上只相差七岁,以往都是称兄道弟的好友。
年前陈剑飞与李婉儿订婚,两人辈分一下子变得不对等了。
所以,在公开场合他们相互尊称。
“请李会长放心,南方军不足为虑!”
陈义雄似乎信心满满。
一旁的钟樱嫣然媚笑,娇声道:
“陈将军威武!”
陈义雄闻声一愣,见不是白素梅,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去,改为点头微笑。
随即,他昂首挺胸地顺着台阶而上。
钟樱舔了舔红唇,尴尬一笑。
在侍卫簇拥下,陈义雄微笑着走进大礼堂宴会厅。
全场响起热烈掌声。
军民誓师大会,全城商贾名士都来了。
陈义雄出场,自然吸引了在场所有男女的目光。
那些记者们一拥而上、忙个不停。
“咔嚓、咔嚓…”
有的手里拿着笔记本和笔,准备提问。
“呵呵,各位记者朋友们,正式酒会马上开始,过后省府专门安排有新闻发布会。”
“届时陈将军要做主题发言,然后再接受大家提问,现在请让开路,让开道。”
陆桥山连忙拦住这些记者。
侍卫们在丁九带领下,把陈义雄围起来,慢慢走进会场。
陈剑飞今天一大早就来到省府大礼堂。
他先对四周环境做了一番侦察。
发现大礼堂四周一二百米内,没有高大建筑物。
徐梦瑶的暗杀小组,不可能拥有中远程狙击步枪。
由此可见,室外暗杀可能性极小。
南方军最有可能实施暗杀,应该是室内近距离枪击,冷兵器贴身刺杀,投毒或爆炸。
当陈义雄进入大礼堂时,陈剑飞神经开始高度紧张。
双眼如鹰隼般四处扫描,力求尽快发现可疑人员和可疑动向。
不知何时,大门口出现一位身着白衣的服务侍者。
见陈义雄在众人簇拥下,乱哄哄进入礼堂大门,侍者的手缓缓朝衣袋伸去。
陈剑飞目光一沉,唇角旋即勾起一抹冷弧。
“waiter,你那里可有酒?”
他高声嚷着快速上前,高大身躯挡住侍者视线。
没想到这时候居然有人向他要酒,侍者大为错愕。
他脸上肌肉不由得抽搐一下,懊恼地把手抽出来,自然下垂。
“先生,我这里没有酒。”
侍者堆起笑容,装出一副很无助的模样。
话音未落,陈剑飞已欺到侍者跟前。
突然,他一个踉跄,端着酒杯的手一哆嗦,酒液全部泼在侍者身上。
侍者遽然一惊,慌乱中双手扶住陈剑飞肩头,惊愕道:
“先生,你没事吧!”
双手刚搭上对方肩头,感觉自己腋下是一阵冷风袭来。
紧接着,一件硬物抵上腰间。
侍者可不是吃素的。
只见他身体猛地一晃,手快速朝自己口袋探去。
糟糕,枪不见了!
他神色大变。
“不用找了,枪就在你腰间抵着呢。”
陈剑飞用枪口在他腰间蹭了蹭,低沉喝道:
“我警告你,赶快滚出大礼堂,走得愈远愈好!”
侍者一惊,明白被便衣盯上了。
他瞥了一眼四周,突然一个转身,大腿飞速向后一蹬。
没想到,陈剑飞出招更快。
他闪身向前躲开蹬腿,手掌如刀刃般朝侍者脖颈砍去。
这厮眼前一黑,身体便瘫了下来。
陈剑飞赶紧扶住。
他个头高,挟起中等个的侍者往厕所走去。
周围站岗的警察都是心不在焉,两眼贼兮兮四处扫描那些贵妇名媛。
看见有人被搀扶着进厕所,便唏嘘道:
“踏马的,酒会还没正式开始,就有人开始贪杯了,难道这里面的色酒好喝?”
警察甲嘟囔。
“好喝个鬼,像是马尿里放了点糖,难喝死了。”
警察乙撇嘴说道。
像是见过大世面似的装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