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朱棣兵临城下,朱琅乾清宫破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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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乾清宫的蟠龙柱在晨雾里投下斑驳交错的阴影,仿佛巨龙盘踞。

禁军统领的话音撞碎了殿内的寂静,回声在梁间久久不散。

他飞鱼服上的金线还沾着露水,在晨光中泛着微冷的光泽,绣春刀磕在门框上的脆响,惊得檐下铜铃“叮铃”乱颤,余音如丝,牵动人心。

“逆子!”朱元璋猛然起身,玄色龙袍翻涌如浪,丹凤眼瞪得滚圆,指尖几乎戳到统领鼻尖,“朕前日还赐他辽东马场,中秋家宴特意留了他最爱的鹿肉馅月饼——”他突然顿住,喉结滚动两下,声音陡然发哑,“他为何反?”

朱琅的后颈沁出薄汗,黏湿贴着衣领,带着微微凉意。

系统界面的蓝光在掌心忽明忽暗,他能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震得耳膜隐隐作痛——三天前刷到“湘王焚府”视频时,他就预感到削藩会激反朱棣,却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陛下。”他上前半步,青布衫下摆扫过金砖,脚底传来微微的滑腻触感,“臣不敢妄言国事,但若您愿看一段视频——”话未说完,朱元璋已攥住他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掌心粗糙且温热,像铁钳一般。

“你早知道?”老皇帝的指节抵着朱琅腕间动脉,脉搏急促跳动,“那些关于朕的视频,那些让朕夜里睡不着的‘真相’——是不是你算计好的?”

朱琅没答话。

他另一只手悄悄摸向手机,拇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动,屏幕微凉,指尖却已渗出细密汗珠。

系统提示音在耳边响起:“检测到宿主启动‘历史冲击’模式,是否投放《湘王焚府:削藩之祸》?”他按下确认键的瞬间,掌心全是冷汗,连带着手机也有些打滑。

天幕毫无预兆地亮了。

火焰的噼啪声先炸响在殿内,炙热的光影跳跃在众人脸上,映得他们神色惊惶。

画面里,湘王朱柏披着月白丧服站在王府顶楼,背后是冲天火光,烟尘滚滚,呛得人几欲咳嗽。

他腰间玉坠撞在栏杆上,发出细碎的响,清越如琴弦轻拨,像极了去年中秋家宴上,他给朱元璋敬茶时的清脆。

“君何忍至此?”朱柏突然仰头大笑,眼泪却顺着脸颊砸在青砖上,溅起一缕灰尘,“侄儿要削藩,你便由着他?我朱家骨肉,竟要自焚以明志么!”

殿内炸开一片抽气声,空气仿佛凝固。

户部尚书陈迪踉跄两步扶住龙柱,胡须抖得像风中芦苇:“这是去年三月……湘王说‘宁为玉碎’时的场景!当时奏报说他是染了恶疾……”

小太监阿福缩在廊柱后,手里的拂尘掉在地上,扬起一股淡淡的檀香味。

他声音发颤,比平时尖了八度:“奴婢那日在偏殿当值,听见陛下说‘湘王素性高洁,定是被奸臣蛊惑’……还说要‘仁政宽刑’……”

朱元璋的手慢慢松开。

他盯着天幕里的火光,喉结动了动,像是要喊“柏儿”,却只发出破碎的气音。

龙案上的茶盏被他攥得龟裂,茶水顺着指缝往下淌,在龙袍上晕开深褐的痕,带着一丝苦涩的香气。

“系统提示:检测到朱允炆情绪波动值突破临界——”

朱琅的手机在掌心发烫,几乎灼人。

他迅速调出另一段影像:画面里的建文帝穿着明黄色冕服,正将茶盏摔在地上。

瓷器碎裂的声响刺耳,碎片四溅,甚至有一片弹到了黄子澄脚边。

他声音发紧:“五叔湘王自焚,四叔燕王必然生疑!联齐、代二王,三日内必须削了朱棣的藩!”

字幕随着画面浮起:“一个帝王的焦虑,往往毁了一段盛世的开端。”

“荒唐!”刑部侍郎拍案而起,桌角木屑纷飞,“建文帝尚未登基,这……这是未来?”

殿外突然传来喧哗,夹杂着人群的哭喊和呼告。

朱琅透过雕花窗棂望去,晨雾里跪了一地百姓,有老妇扯着粗布裙角抹泪,泪水在脸上划出道道痕迹;有孩童攥着娘亲的手,奶声奶气跟着喊:“天命如此,不可违也!”

朱元璋突然跌坐回龙椅,背脊沉重压在龙椅靠背上,发出轻微的吱呀声。

他望着天幕里湘王的身影逐渐模糊,又看向朱琅袖口的墨渍——像极了当年马皇后给他补的旧衣,斑驳而温暖。

“传旨。”他声音轻得像叹息,却让殿内所有人瞬间屏息,“召燕王朱棣回京,共商国是。”

龙案上的烛火晃了晃,照亮他眼角的皱纹,那是一张饱经风霜的脸。

他盯着朱琅,目光不再像从前那样如刀,倒像是在看一面镜子:“你到底是谁?”

朱琅低头看了眼手机——系统界面正闪烁着淡金色的光,那是“登峰造极”权限解锁的预兆。

他抬头时笑了,眼尾微挑:“臣只是个记录者。真正的选择……”他顿了顿,望向殿外翻涌的晨雾,远处隐约传来鸟鸣与市井之声,“在你们自己手中。”

北平燕王府。

朱棣捏着诏书的手青筋暴起,纸张在他掌中沙沙作响。

宣旨太监的声音还在耳边回响:“陛下念及叔侄情分,着燕王三日后抵京共商国是。”他突然冷笑,诏书在指缝里发出刺耳的撕裂声。

“赵九。”他转身看向阴影里的黑衣护卫,“继续查。”烛火映着他眼底的冷光,“朕要知道,那个能让皇爷爷动摇的‘记录者’,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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