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开学了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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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段时间,我迷上了钻山洞探险。和几个同学想方设法地逃避体育课,去那神奇地大山里领略一番。山里有很多山洞,甚至一些战备洞都没封,这里也就成了我们玩耍、探险地绝佳去处。

山洞里的湿度很大,除了矿灯外,寻常的手电筒,在洞里很容易没电,回家后容易挨骂。为了钻山洞,我们几个从周一到周五都在寻找旧棉丝和废塑料,用这些做钻山洞用的火把。相对来讲,这样更安全一些。

上周末二蛋子在娘娘顶发现了一个很隐蔽的山洞,他一个人没敢钻,我们几个人商量着,来一次山洞探险。

我们很快来到山脚下,娘娘顶就展开在眼前,青翠的山体挺拔而灵秀,我们顺着人们走出的窄道往上攀爬。

众人有说有笑,爬到半山坡歇息看风景。绵延的林带在阳光下闪烁不已,像一匹快马飞扬鬃毛驰骋向大地深处。农田像棋盘格子,镶嵌在明媚地山间。

几个人吃了些黄瓜、饼子,感觉神清气爽。我提议说:“我们径直往上爬吧?这样快一些,咱们还要钻山洞呢。”

二蛋子看了看陡峭的山坡说:“我上次不是从这边上来的,那边好走着呢,你领的咋像没有路呢。”

“这边比你说的那条路近很多,有我在,没问题。”尽管我心里很后悔,但是,自尊心作怪,不愿承认自己把路领错了,只好硬着头皮硬撑。

我们爬了一阵,感觉山势越来越险峻,面前的山石也越来越逼人,人得全身贴住山体,才不至于掉下去。

二小子恐惧起来,说:“我们怕是爬不上去了,这里真险呀。”

我牢牢抓住他的手说:“别怕,不是说‘世上无难事,只要肯登攀’吗?”

快到峰顶的时候,一堵刀削一样的石壁拦在面前,有近两米高,连搭手的岩突都没有。

我们顿时傻了眼,上不得下不得,前不着村后不着寨的,难不成困在山上?

二小子顿时傻了:“怎么办啊?我害怕。”

“不要紧,也许会有下山的人看见我们的,还早呢。”我绕着石壁观察,看是否有可脱困的路径。猛然间,发现岩壁左侧上方长着一棵粗壮的矮树,承受一个人的重量绝对没问题。只要站到树干上,就能登上石壁脱险。

不过,人必须冲出悬崖并起跳才有可能。而一旦失手就会掉到山谷里。此刻,我腰间系着大姑父给的军用皮带,有一米多长,足够把我吊上去。

他们正焦急地盯着远处,我便悄悄解下皮带,退后几步,仔细地目测了一下距离,确认能够到矮树,便“嗨”一声,身子冲出崖去。

我一把抓住矮树斜伸的主干,翻身骑到树上。二小子闻声回头一看,立马吓得跳起来喊:“大老蔫儿,你不要命啦!”

树干摇晃,拂落的树叶簌簌掉下山谷。我顾不上搭理他们,憋足了劲往上一跃,扣住崖壁边缘,翻了上去,拍拍手,嘘了一口长气。说:“好了!”

旋即解下皮带,一头扣在手腕上,垂下来:“二蛋子,你两手死死抓住皮带,我先拉你上来,咱俩一块儿拉二小子他们。注意,千万别撒手!”

二蛋子“嗯”了一声,抓住皮带。我先试着拽了两下:“你抓牢啊,我拽了!”他错开两腿,一个手掌住崖缘。我深深地吸了口气,一声暴喝“起!”顺势用力一拽,他就被吊了上来,大半个身子趴在崖沿上。紧跟着,又合力把二小子拉了上来。

山谷里鸟声鸣啾,林带起伏,一派动人的乡野景色。人置身其中,忘却了山外的世界。胸襟敞开如无遮无掩的大自然。大地的情欲撼动地脉,在岩壁里张驰开合,展现无际无涯的浑沌。

“你们快来看这儿。”二十分钟后,二蛋子的声音传了过来。大家顺着喊声,急忙跑了过去。

“你们看。”二蛋子指了指面前一个比足球大不了多少的洞口,“这就是那个洞口,我觉得可能这就是甘泉寺故事里的那个美人洞。”二蛋子分析道。

我比划了一下,“不会吧,这么小的洞,怎么会是......”话没说完,在手上用力的地方轰然塌了一大块,原本足球大的洞口,一下变得可由一人穿过的洞口。

几人先是一楞,接着惊喜不已。拿出带来的工具,四面挖掘起来。一番忙活之后,一个足以供人出入的洞口,终于呈现在我们眼前。从外面看进去,感觉非常不错。虽然入口的地方有些潮湿,里面却十分干爽。

看着漆黑的山洞,脑子里闪出“黑虎星”等凶僧在这里骄奢淫逸,玩弄妇女的传说,想着这里会有贞洁烈女的尸骸,不由得在心里打开了鼓。

“怎么样,是进还是不进?”我迟疑地问大家。

二蛋子嘿嘿一笑:“当然进了,难道咱们的劲儿都白费啦?不进去,咱们干啥来了?”

其余几人也是一样想法,先钻进去再说。二蛋子带头慢慢往洞里开进。

因为担心山洞里边又湿又脏,会弄脏衣服,我们几个脱掉了衣服和鞋子,提心吊胆地慢慢往里走。

山洞里阴森森的。大家往里走十几步,没有着急往里走,而只是站在洞里边,让眼睛慢慢的适应一下。空间慢慢变小,只能爬着往里走。再走空间变大了很多,但冰寒之气更盛了,二蛋子冷不丁打了一个喷嚏,下意识地缩了缩身子。

点燃火把一看,这是一个洞厅,高度近10米,空间比三居室套房还大,洞内有二丈左右高的一座像罗帷帐般的石幔,多变的纹理,让大家眼前一亮,赞叹不已。

正在这时,头顶传来阵阵奇怪地声音,大家觉得很奇怪,往洞顶望去,不禁“啊”地大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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