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带着北齐的荣耀踏上归国的路途。
他站在马车上,望着那熟悉的山川逐渐映入眼帘,视觉里那熟悉的轮廓却没能给他带来欢喜,心中反而多了一份沉重。
耳边只有偶尔的马蹄声沉闷地响起,还有风吹过树叶发出的沙沙声,像是低语着什么,打破着一路的沉寂。
卢靖坐在他身旁,两人一路无言。
终于,马车缓缓驶入庆国都城的城门。
范闲抬头望去,城墙上旗帜飘扬的画面映入他的眼中,百姓们看着他的眼神带着敬意,甚至有些敬畏,他能感觉到那些目光里包含的复杂情感。
然而,当范闲踏入皇宫的那一刻,他立刻察觉到了不对劲。
大殿之上,大臣们眼神交流时,那微妙的神态透着一股莫名的诡异,范闲心中一紧,他敏锐地捕捉到空气中弥漫着不安和紧张的气息,仿佛那气息触碰到肌肤,带来丝丝凉意。
一位年长的大臣的目光在范闲身上停留片刻,随即又迅速移开,范闲清楚地看到他嘴角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冷笑。
范闲的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他走到庆帝面前,恭敬地行礼:“陛下,微臣范闲,归来报到。”庆帝微笑着点了点头,可范闲却看到他眼中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淡,那冷淡的眼神像是冰针一样刺痛他的心。
范闲的心猛地一沉,这种微妙的变化让他立刻意识到,平静的日子即将结束。
他抬头扫了一眼周围的朝臣,看到一些人的眼神中闪烁着嫉妒和恶意。
果然,一位大臣站出来,语气恭敬却字字尖锐:“陛下,范大人在北齐立下赫赫战功,实为难得。但微臣听闻,他与北齐皇室关系密切,恐有勾结敌国之嫌,望陛下明察。”范闲心中怒火中烧,但多年的历练让他明白,此时急于解释只会适得其反。
他冷冷地回应:“微臣虽立下些许功劳,但绝无勾结敌国之心。还望陛下明鉴。”庆帝的眼神复杂,似乎在权衡着什么。
大殿内的气氛愈发压抑,连空气都似乎凝固了一般,范闲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呼吸声,还有衣物随着呼吸轻微摩擦的声音,每一丝声响都让他更加警觉。
“陛下,微臣请求暂时退下,整理一些北齐的情报,以便更好地为庆国效力。”范闲的声音平静而坚定,但眼中却闪过一丝决绝。
庆帝微微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范闲转身,带着卢靖走出了大殿。
两人并肩而行,范闲紧紧握着拳头,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指甲嵌入掌心的疼痛,心中的愤怒和无奈交织在一起。
然而,他没有时间犹豫,因为他知道,接下来的每一步都必须谨慎。
“卢靖,”范闲低声说道,声音低得仿佛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今晚我们有一场硬仗要打。”卢靖点头应道:“一切听从大人命令。”两人身影渐渐远去,大殿内依旧流淌着压抑的氛围。
范闲可不是以前那个愣头青,重生一世,深谙“猥琐发育,别浪”的道理。
那些大臣们想看他笑话?
门都没有!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比狠,他还真没怕过谁。
他可不是空手套白狼,手里握着监察院这张王牌呢。
一声令下,他手下的“黑蜘蛛”们便开始行动,四处收集情报,就像嗅觉灵敏的猎犬,悄悄地咬住猎物的踪迹。
那些大臣们还沉浸在“范闲要完蛋”的喜悦中,浑然不知自己已经成了瓮中之鳖。
消息像长了翅膀似的在大臣间传开,一个个都傻眼了:这范闲,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沉稳了?
一个个面面相觑,感觉事情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范闲的未婚妻,温柔似水的林婉儿,也受到了牵连。
那些平日里对她毕恭毕敬的贵族小姐们,现在却对她冷嘲热讽,话里话外都是“攀高枝不成反被拖累”的讥讽。
范闲回到府中,看到林婉儿强颜欢笑的样子,他的心像被刀绞一样疼。
他看着林婉儿,眼中满是愧疚,他想,自己重生一世,本以为可以保护好身边的人,却还是让婉儿遭受如此委屈。
他暗暗发誓,一定要尽快解决这些麻烦,让婉儿再也不用受这样的气。
他的双拳因为愤怒和自责而握得更紧,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却浑然不觉疼痛。
房间里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夜深了,范闲站在窗边,望着漆黑的夜空,他轻轻地抚摸着手中的扳指,那是庆帝赐给他的,象征着无上的荣耀,如今却像一块烙铁,灼烧着他的心,他能感觉到扳指的温度透过指尖传遍全身。
“大人,”卢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打破了沉寂,那声音在安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一切准备就绪。”范闲转过身,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好,今晚,我们来一场‘瓮中捉鳖’!”
一阵夜风吹过,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声,仿佛在低语着什么……
范闲刚踏出府门,一股肃杀之气便迎面扑来,那股气息像是实质一般冲击着他的身体。
说时迟那时快,数道黑影如鬼魅般从暗处窜出,刹那间,刀光剑影将范闲笼罩。
范闲却仿若未觉,只是微微眯起双眼,就在刀快要触及他衣衫的瞬间,他整个人如同化作一阵清风,向后飘然而去,同时口中轻喝:“来者不善啊!”紧接着,他双脚猛地一踏地面,能感觉到地面的反作用力,如离弦之箭冲向刺客。
他手中的佩剑瞬间出鞘,剑身上寒芒大盛,在黑夜中划过一道绚丽的弧线。
他冲入刺客群中,身形快得只留下一道道残影,每一次出剑都必有一名刺客受伤,鲜血飞溅在他的脸上,他能感觉到温热的血液划过脸颊,他却宛如魔神降世,眼神中透着无尽的冷峻与杀意。
周围的护卫听到动静,迅速赶来支援。
刀剑碰撞声、怒吼声交织在一起,现场一片混乱,那嘈杂的声音冲击着他的耳朵。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那味道冲进鼻腔,让人不禁屏住呼吸。
范闲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冷静地分析着战局。
他发现这些刺客的目标非常明确,就是他!
“调虎离山?”范闲脑中灵光一闪,立刻明白了对方的意图。
他故意卖了个破绽,引诱刺客进入包围圈。
说时迟那时快,范闲一声令下,埋伏好的护卫一拥而上,将刺客团团围住。
战斗结束得很快,刺客全部被擒获。
范闲从一个刺客身上搜出一块令牌,上面刻着一个奇怪的符号。
这块令牌,成为了揭开幕后黑手的关键线索。
范闲没有丝毫犹豫,带着证据直奔皇宫。
在大殿之上,他踏入大殿,脚步沉稳而坚定,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大臣们的心尖上。
他走到大殿中央,缓缓转身,目光如炬,将在场的大臣们一一扫视。
然后,他猛地一甩衣袖,将那刺客的令牌扔在地上,令牌与地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却如同惊雷在众人耳边炸开。
“陛下,今日我范闲要在此揭露朝中奸佞的丑恶嘴脸!”他的声音如同滚滚春雷,震得大殿的横梁似乎都在颤抖。
他开始诉说自己在北齐的经历,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利刃,割破那些大臣们伪善的面具。
随着他的讲述,那些大臣们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有的甚至瘫倒在地,而范闲就像一位审判者,站在那里,威严不可侵犯。
庆帝龙颜大怒,下令严惩涉案官员。
范闲站在朝堂之上,接受着众人的钦佩目光,心中却没有丝毫得意。
他知道,这只是个开始。
那块令牌,那股隐藏在暗处的势力,才是真正的威胁!
就在范闲准备深入调查之时,他收到了一封匿名信。
信中只有一句话:“范大人,有些事,不该知道的就不要知道。”范闲望着手中的信,眼神逐渐变得冰冷……
他将信纸揉成一团,扔进火盆之中,“呵,威胁我?那就看看,是谁玩得过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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