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墙外的喊杀声撞碎了晨雾。
虞望舒捏着冷静玉牌的手沁出冷汗,系统玉在袖中发烫的频率快得像擂鼓——这是大难临头的预警。
小荷!她反手扣住侍女手腕,去御书房,把陛下的玄色大氅裹在楠木柱上,再把茶盏摔在东侧窗下。小荷被推得踉跄,却立刻应了声跑出去。
虞望舒扯下头上的珍珠步摇,塞进妆匣最底层,又将银簪别进发间——这是宫女最常见的素簪。
御书房门被撞开时,秦岱渊正握着染血的匕首。
他腰间玉佩崩了半块,额角有道浅疤,见她进来,眼尾微挑:来得巧。
前殿敌军至少八百。虞望舒掀开他的龙袍,用帕子按住他肋下的伤口,暗卫查过,后宫秘道通西市药铺,陆沉带人守着。
你呢?秦岱渊抓住她手腕,指腹碾过她腕间的系统玉,留在这里当饵?
林婉柔要的是玉玺,是您。虞望舒抽回手,从他腰间解下虎符拍在案上,我引开他们,您从秘道走。她抬头时目光如刀,您若死了,九翎国三百年基业,我拿什么去护?
秦岱渊喉结动了动。
他突然扯下腰间的墨玉扳指,硬塞进她掌心:带着。转身时龙袍扫过她裙角,若我活着,定要你解释今日所有算计。
脚步声逼近时,虞望舒已经混进了往偏殿跑的宫女群。
她缩着肩,指甲掐进掌心——系统玉突然变凉,是观察者人格在提醒她注意左侧第三棵梧桐。
果然,沈青岚站在树后。
她换了身玄色劲装,腰间别着短刀,正挥着手让士兵往储秀宫方向搜。
虞望舒撞进她怀里。对不住!她压低声音,沈先生,您说过不想看无辜者死。
沈青岚浑身一震。
她盯着虞望舒的眼睛,突然拽着她躲进假山后:他们抓了我弟弟。她声音发颤,夜枭说,我若不引你们出来,就把阿弟的头挂在西市城门。
现在拖延半个时辰。虞望舒抓住她手腕,我让人去救你阿弟。系统玉在掌心发烫,这是善诱者人格在确认她的话可信,你让士兵去御膳房搜粮车——那里根本没有玉玺。
沈青岚咬着唇点头。
她转身时,短刀在阳光下闪了闪:若你骗我...
我阿娘姓沈。虞望舒轻声说,我不会骗自己阿娘的族人。
沈青岚脚步顿了顿,终究还是走了。
虞望舒贴着假山往外挪,看见李长风的银甲在火海里闪了闪——他被三十个敌兵围在钟鼓楼前,长枪挑落了他的头盔。
系统玉突然在袖中震动。
虞望舒闭眼,三日后的画面在脑海里闪过:敌军追着李长风的残部跑过护城河,粮草车被掀翻,露出底下的空麻袋。
她扯下腰间的丝绦,捡了块碎瓦在上面划了两笔,团成纸团砸向李长风脚边。
李长风低头扫了眼,突然大喝:撤!他的银枪往地上一拄,带着人往御花园方向跑。
追在最前面的敌将骂了声,挥刀带人追上去——正如虞望舒预见的,敌军粮草只够三日,夜枭急着分兵抢功。
虞望舒猫着腰溜进敌军临时营地。
帐篷最里面的木箱上了三重锁,她摸出玄铁匕首撬锁时,系统玉突然发烫到灼手——这是谋算者人格在提示危险。
箱盖掀开的刹那,她倒抽一口冷气。
所谓传国玉玺不过是块普通汉玉,底下压着封信,墨迹未干:子时三刻,带陛下至西市老槐树,否则......
找什么呢?
林婉柔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虞望舒转身时,她手里的匕首已经抵住她咽喉。
林婉柔妆容精致,连眉尾都没乱:我早知道你不是真的尚书嫡女。她轻笑,夜枭说,你身上有能改命的宝贝——不如让我看看?
虞望舒反手抓住她手腕。
系统玉在两人相触的瞬间爆发出灼痛,她眼前闪过三日后林婉柔被乱箭射中的画面。你猜错了。她扯着林婉柔往木箱撞去,夜枭根本没打算让你活着。
林婉柔吃痛松手。
虞望舒趁机滚出帐篷,身后传来她的尖叫:抓住她!
活要见人!
她躲进柴房时,系统玉突然开始规律性发烫——两长一短,这是新提示。
虞望舒摸着发烫的玉身,听见外面士兵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她盯着梁上的蛛网,突然笑了。
原来,夜枭的计划里,还有更狠的后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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