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阴谋与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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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书房的碎瓦还在冒烟。

虞望舒指尖抵着左肩旧伤,系统在识海轻轻发烫——这是危险逼近的预警。

秦岱渊的玄铁剑垂在身侧,剑尖戳进焦土,火星噼啪炸开。

你们以为这就结束了?

沙哑的男声裹着风从宫墙后窜出。

虞望舒瞳孔骤缩——是韩立!

她迅速咬舌尖,切换第三重镜心人格。

这重人格最擅察言观色,此刻她盯着黑影里那道佝偻身影,发现韩立左眼尾跳得极快,嘴角压不住的弧度像根绷紧的弦。

真正的游戏,才刚刚开始...

秦岱渊的剑嗡地出鞘半寸。

他侧过身,将虞望舒护在臂弯里:去议事厅。

议事厅烛火摇晃。

沈青的铠甲还沾着东门的血,陈怀远的药箱敞着,露出半瓶止血散。

小荷攥着帕子站在虞望舒身后,指甲几乎掐进掌心——她方才在钟粹宫救火时,发现偏殿梁上藏着未燃的火油包。

东门的火油车拆了十七辆,沈青拳头砸在案上,但暗桩说,韩立的人今早往宫墙下运了三车青砖。他顿了顿,可方才炸御书房的硫磺味,比青砖里的分量重三倍。

虞望舒手指敲着案几。镜心人格让她的声音像浸了冰:他调虎离山。她抬眼,炸御书房是假,引我们去东门是假,真正要烧的——

是粮仓。秦岱渊接话。

他拇指摩挲着剑柄,子时三刻,我让陆沉去查过,西三所的粮库守卫换了王铭带的队。

话音未落,殿外传来急促脚步声。

陆沉掀帘而入,腰间短刀还滴着血:王铭今夜去过西三所。他抛来半块碎玉,在他靴底夹着的,前朝余孽的标记。

虞望舒捏起玉片。

碎玉边缘刻着极小的复字——这是韩立手下的暗号,她在系统给的原剧情里见过。

秦岱渊拍案而起,玄铁剑带起一阵风:传朕口谕,拿王铭。

王铭被押进来时,脖颈还淌着血。

他是沈青带的侍卫里最能打的,方才暗卫扑他时,他竟徒手掰断了陆沉的袖箭。

此刻他跪在地中央,抬头盯着秦岱渊:陛下要杀便杀,王某没做亏心事。

虞望舒绕着他踱步。镜心人格让她注意到,王铭的喉结在抖,右手小指不自主蜷起——这是紧张时的习惯性动作。

她停在他面前,突然开口:你娘的药,韩立只送了三帖。

王铭猛地抬头。

上个月十五,你跪在太医院门口求陈太医开参汤,虞望舒声音冷得像刀,你说你娘咳血,可陈太医开的方子要五钱野山参。她蹲下来,与他平视,韩立说给你二十两金子,够买十斤参。

可你昨天去西市药铺,掌柜说王公子的参还没凑齐——因为韩立只给了你五两。

王铭额头青筋暴起。

你昨夜在西三所,不是查守卫,是给粮库柱子涂松脂。虞望舒指尖划过他靴底的泥,松脂混硫磺,遇火就着。

你以为烧了粮库,九翎国的兵会饿肚子,韩立就能趁乱劫小皇子?

王铭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哭腔:我娘快死了!

我总得......总得给她抓副好药......他突然剧烈咳嗽,从怀里抖出半张纸,韩立的人说,只要烧了粮库,他们就送我和我娘出京......

纸上歪歪扭扭写着:子时五刻,西三所粮库,火起即走。

秦岱渊捏着纸的手青筋暴起:还有多少内应?

十七个。王铭瘫在地上,都是各宫当值的守卫,每人袖里藏着松脂包......

虞望舒猛地抬头。系统红光骤亮——子时五刻,只剩半柱香!

沈青,带两队人去西三所,拆松脂包!秦岱渊甩出兵符,陈怀远,带小荷去各宫查守卫袖中!

陆沉,跟朕去抓漏网之鱼!

他转身要走,却被虞望舒拽住衣袖。

她切换第七重破局人格,这重人格最擅快速决断:我去钟粹宫。她指腹抵着系统玉牌,小皇子在钟粹宫偏殿,若有内应,必定盯着他。

秦岱渊的剑穗扫过她手背:带陆沉的暗卫。

不用。虞望舒扯出腰间短刃,我更快。

她冲出议事厅时,夜风卷着焦糊味灌进领口。

钟粹宫的飞檐在夜色里像张牙舞爪的兽,她刚拐过月洞门,就听见偏殿传来异响——是瓷器碎裂的声音!

虞望舒反手甩出短刃。叮的一声,短刃钉在廊柱上,正穿过一只戴青铜扳指的手。

阴影里窜出个人,是韩立的手下刘洋!

他捂着流血的手,从怀里掏出火折子:小皇子在这!

烧了他——

想烧?虞望舒抄起脚边的铜盆扣过去。

铜盆砸中刘洋手腕,火折子啪地掉在地上。

她扑过去掐住他脖子,另一只手探向他袖中——果然摸着个松脂包!

姑娘!小荷举着烛台从后面冲来,陈太医说各宫守卫都查过了,松脂包全收了!

虞望舒扯下刘洋的腰带捆人,抬头时正看见秦岱渊从宫墙跃下,玄铁剑上还滴着血。

他大步走过来,抬手抹掉她脸上的灰:西三所的火扑灭了。

王铭的内应......

全抓了。秦岱渊声音低哑,但韩立跑了。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轰的一声。

虞望舒转头,看见御花园的八角亭腾起火光。

火光中,韩立的身影站在亭顶,举着最后一个火折子大笑:你们救得了粮库,救得了小皇子,可这把火——他猛地甩下火折子,要烧的是你们的命!

虞望舒感觉系统在识海疯狂震动。

她拽着秦岱渊往旁边扑,身后传来木料崩裂的脆响——八角亭的柱子烧断了,整座亭子轰然倒塌,火星溅得漫天都是。

秦岱渊翻身将她压在地上,玄铁剑横在两人头顶。

火星落在他铠甲上,滋滋作响。

虞望舒望着他被火光映红的眼睛,突然听见更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是禁卫军支援的动静。

还没完。秦岱渊扶她起来,指尖擦过她耳后未干的血,走。

两人爬上最近的宫墙。

夜色更深了,宫灯在风里摇晃,照见远处未熄的火光像星星点点的血。

虞望舒摸着左肩的旧伤,系统玉牌烫得几乎要灼穿皮肤。

她望着秦岱渊紧绷的下颌线,听见自己心跳混着更远处的脚步声——那是属于下一场战斗的,号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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