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矢破空声撕裂夜雾。
秦岱渊瞳孔骤缩，腰间龙纹剑出鞘如电，侧身将虞望舒往怀里一带。
剑刃与箭簇相撞迸出火星，淬毒箭头“叮”地坠地，在青砖上灼出焦痕。
虞望舒后背抵着他胸膛，能听见帝王剧烈的心跳。
她反手扣住他手腕，眼尾微挑——切换“洞察”人格时，连烛火摇晃的弧度都看得清晰。
“东南方向，第三棵玉兰树后。”她突然开口，“弓弦震动频率，是三石硬弓。”
秦岱渊剑锋一转，直刺那片阴影。
惨叫声中，黑衣人摔落，喉间插着半截断箭。
月光照亮他腰间玉佩——前朝龙纹。
“李明轩的人。”虞望舒捏碎掌心发烫的玉牌，系统提示在脑海炸响：“关键剧情触发，三日后主线节点。”
“他们要拖时间。”她拽着秦岱渊往承乾殿跑，“西山火油、御花园炸药，都是幌子。真正的杀招在——”
“陛下！西门外发现前朝余孽，足有千人！”沈青撞开殿门，甲胄上还沾着血，“带头的是韩立，举着前朝龙旗！”
秦岱渊反手抽出墙上的玄铁重剑：“传朕令，神机营开弩阵，羽林卫随朕冲锋。”
“等等。”虞望舒按住他手腕，切换“指挥”人格时，声音冷得像冰锥，“小荷，去库房取二十桶冰水。陈怀远，把太医院的解毒丹全搬到西门。”她转头对沈青道：“你带三百侍卫绕到敌后，砍他们的马腿。”
小荷应了一声，抱着药箱跑出去时，发间银簪闪了闪——那是虞望舒今早塞给她的信号弹。
与此同时，西山密道深处。
林婉柔扯断琴弦，血珠溅在地图上：“韩立那蠢货，真把西门当主战场了？”
李明轩抚着白须笑：“公主别急。”他指尖点在地图最下方，“这处排水暗渠，十年前被暴雨冲塌过。如今用火药一炸——”
“能直通养心殿的金库。”林婉柔眼睛亮了，“里面存着九翎国二十年的赋税。烧了它，秦岱渊拿什么养兵？”
韩立踹开脚边的火药桶：“后半夜我带人去炸。那虞望舒不是会算吗？我倒要看看她能不能算出自己的棺材板！”
御花园火势渐弱时，虞望舒站在城楼，望着西门方向翻涌的火把。
秦岱渊的玄铁剑还在滴血，龙袍被划破三道口子，却笑得像头刚捕猎的狮子：“前朝余孽不过如此。”
“不。”虞望舒突然抓住他的手，玉牌烫得几乎要灼穿皮肤，“他们没动真格。”她望着逐渐退去的敌军，“你看，死的都是新兵，连像样的甲胄都没有。”
话音未落，养心殿方向传来闷响。
沈青跌跌撞撞跑上来：“金库……金库的墙塌了！前朝余孽从暗渠钻进来，正在搬金锭！”
秦岱渊脸色骤变，转身要往下冲。
虞望舒拽住他：“我去！”她切换“格斗”人格，发间金步摇变成短刃，“你带御林军堵暗渠出口，别让他们把金子运出去！”
金库里，韩立挥着刀砍断最后一根锁链，望着堆成山的金锭大笑：“九翎国，亡——”
“亡你个头。”
冷冽女声从头顶传来。
虞望舒踩着房梁跃下，短刃抵住他后颈：“陈怀远的麻药，够你睡三天。”她反手甩出信号弹，红光刺破夜空。
“公主救我——”韩立话没说完，两眼一翻栽倒。
林婉柔从暗渠口探出头，正撞上进退两难的御林军。
她咬碎口中毒囊，转身要跑，却被一支弩箭钉在墙上。
“想跑？”秦岱渊踩着碎砖走来，玄铁剑抵着她咽喉，“前朝余孽，该清干净了。”
李明轩突然从金柜后窜出，手中匕首直取虞望舒心口。
秦岱渊挥剑去挡，却见虞望舒侧身一闪，指尖弹出三枚银针——正是陈怀远新制的“定身散”。
老东西瘫在地上，瞪着眼睛：“你……你怎么知道我藏这儿？”
“你腰上的檀香。”虞望舒蹲下来，扯下他腰间的玉佩，“和二十年前刺杀先皇的刺客，用的是同一种香。”她抬眼看向秦岱渊，“你猜，是谁害了她？”
秦岱渊瞳孔收缩，手中玉佩几乎要捏碎。
突然，殿外传来马蹄声。
众人转头望去，月光下，一道玄衣身影勒住马缰。
那人面容被斗笠遮住，只露出半张冷峻的脸，腰间悬着柄青铜剑——正是消失半年的暗卫统领赵云。
他掀了掀斗笠，声音像浸在冰里：“陛下，臣查到些东西。”目光扫过瘫在地上的李明轩，“关于二十年前的旧案。”
虞望舒和秦岱渊对视一眼。
玉牌在她掌心发烫，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关键人物登场，主线剧情推进。”
夜风卷起灰烬，落进赵云的斗笠里。
没人注意到，他袖中半张纸飘落在地，隐约可见“凤栖宫”三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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