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望舒的银针刚抵住李明轩咽喉,后颈突然一热——是秦岱渊的掌心。
他的龙袍还沾着血,裹住她半边身子:毒烟从地缝钻进来的。
李明轩笑出声,指节叩了叩地砖:虞小姐的避毒丹,可防得住三日后的霜骨散?
虞望舒反手扣住他手腕。
系统在识海震动,提示三日内关键节点——李明轩袖中藏着半块虎符。
她眼尾泛红,狠戾人格接管身体,指甲掐进他尺骨:虎符在哪?
在...李明轩喉间突然窜血沫。
秦岱渊的剑从他后背穿出,剑尖挑出半块青铜虎符,在你该下地狱的地方。
殿外传来陆沉的暗号鸟鸣。
虞望舒松开手,李明轩栽倒时撞翻烛台,火舌舔上帷幕。
她抓起虎符塞进秦岱渊掌心:东门有火药桶。
沈青!秦岱渊踢开燃火的帷幔,带二十人去东门清场,活要见桶,死要见灰!
沈青领命冲出去。
虞望舒摸出小荷塞来的湿布捂口鼻,毒气散得慢,她切换冷静人格,指尖抵在太阳穴上——系统提示西宫井边有新线索。
王大人跑了。陆沉掀帘进来,脸上有道血痕,带着五个暗卫伪装成御膳房杂役,往西宫去了。
秦岱渊扯下龙袍外罩裹住虞望舒肩头:西宫。
月光被乌云遮住大半。
西宫的青石板上,脚印叠着脚印,深一脚浅一脚,像是有人倒着走又正着退。
虞望舒蹲下身,指尖划过泥印:左脚重,右脚虚——穿的是双旧皂靴,前掌补过三层皮。
林婉柔的陪嫁暗卫。秦岱渊蹲在她身侧,指腹蹭过泥印边缘,上个月她赏过二十双这种靴子给近身护卫。
小荷举着灯笼凑近:小姐,井边有块碎瓷片!
虞望舒接过,瓷片内侧有暗纹——是前朝承光年号的官窑款。
她捏紧瓷片,切换侦查人格,目光扫过井沿青苔:井里有东西。
陆沉解下腰间软剑,剑柄扣住井绳坠下去。
半刻钟后,他拽上来个油皮纸包,打开是本泛黄的账本,第一页写着王大人收前朝银二十万两。
走。秦岱渊扯她起来,密室在西厢房第三块地砖下。
密室的霉味呛得人睁不开眼。
虞望舒摸出火折子,照亮满墙地图——红笔圈着御书房、承明殿、东门箭楼。
她指尖点过东门标记:他们要炸了箭楼,让禁军进不来。
还有这个。秦岱渊抽出半卷画轴,展开是张美人图,背后密密麻麻写着子时三刻,毒烟入议事厅;丑时一刻,火攻东门。
殿外突然传来金铁交击声。
沈青的声音破风而来:陛下!
东门火药桶被点了!
虞望舒心口一紧。
系统提示三日后危机提前——东门箭楼下埋了连环雷。
她抓过画轴塞给秦岱渊:箭楼下面还有雷!
陆沉带二十暗卫去拆雷!秦岱渊拔剑割断腰间玉佩绳,把半块虎符塞进她手心,你回议事厅,调羽林军。
我和你一起——
听话。他低头吻她发顶,议事厅龙案下有备用调兵符。
虞望舒攥紧虎符往回跑。
小荷举着灯笼跟在后面,鞋底磕在青石板上哒哒响。
快到议事厅时,她听见西宫方向传来闷响——是陆沉拆雷成功了?
殿门大开着。
虞望舒冲进去,龙案下的暗格果然躺着调兵符。
她铺开羊皮纸写手谕,笔尖在调羽林军三千处顿住——系统提示三日后关键人物出现,是林婉柔。
窗外突然掠过一道黑影。
虞望舒抄起短刃,却见秦岱渊掀帘进来,龙袍下摆烧了个洞,额角渗着血:东门稳住了,雷拆了七八个。
林婉柔没出现。虞望舒把调兵符拍在他掌心,她在等。
秦岱渊捏了捏她后颈:等我们放松。
议事厅的漏刻滴着水。
虞望舒望着案上的地图,切换果决人格,指尖重重敲在西宫标记上:他们的根,还在西宫。
秦岱渊抽剑挑起案上的画轴:那就拔了这根。
虞望舒摸出陈怀远给的提神丹塞进他嘴里,转身取过案头的狼毫:我要写调令——
等等。秦岱渊突然拽她入怀,龙涎香混着血味裹住她,方才在议事厅,你挡箭时,我以为
没以为。虞望舒踮脚吻他嘴角的血,现在,该我们了。
她铺开新的羊皮纸,笔尖蘸饱浓墨。
窗外,乌云终于散了,月光照在调令两个字上,泛着冷硬的光。
虞望舒写下最后一个字,抬头看向秦岱渊:去西宫。
秦岱渊把调兵符塞进她袖中:你留在这——
不行。虞望舒抽出他腰间的匕首别在自己腿上,我要亲眼看他们输。
殿外传来陆沉的暗号。
秦岱渊握了握她的手,转身时龙袍扫过她脚背,像一团烧红的炭。
虞望舒摸出腰间玉佩,里面的淬毒银针还在。
她低头整理调令,听见西宫方向传来人声——是林婉柔的笑声,像根细针,扎进她耳朵里。
戏,才刚到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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