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暗夜探秘,真相初现

换源:

  虞望舒回府时,月已西斜。

小荷捧着安神汤跟在她身后,见她进了书房便要退下,却被她叫住:“去取我那套青竹纹斗篷,再把暗格里的夜行衣包好。”

小荷手一抖,汤碗差点落地:“小姐又要出去?昨夜才从宫里头带伤回来……”

“柳清漪说的‘天命计划’,原书里半个字都没提。”虞望舒把半块玉镯往桌上一按,拓印的“永昭”二字被烛火映得发亮,“系统说真相在玉镯里,可玉镯是前朝的——前朝余孽要掀风,我得先摸清底。”

小荷咬了咬唇,到底没再劝,转身去取衣物。

虞望舒摸了摸袖中微凉的系统玉,三日前预知里林婉柔在天牢说“九牛一毛”的画面突然闪出来。

她捏紧玉镯,前朝、林婉柔、暗卫营……这些原书里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和事,此刻像被一根线串成了团乱麻。

等小荷抱着衣物回来时,她已换了身素色襦裙,外罩青竹斗篷:“我去御医院找陈太医。你守好院门,若有动静就敲三声铜盆。”

御医院后巷的狗突然吠了两声。

虞望舒贴着墙根停下,系统玉在掌心轻震——三日后的预知画面里,拐角处有个提灯笼的小太监。

她迅速闪进药草堆后的阴影里,果见那太监哼着小曲晃过去,灯笼上“御膳房”三个字被风吹得忽明忽暗。

陈怀远的值房还亮着灯。

虞望舒叩了叩窗棂,里面的翻书声戛然而止。

门开了条缝,陈怀远探出头,见是她,立刻把人拉进去:“您这是不要命了?今夜皇上翻了贤妃的牌子,御医院轮值的人多!”

虞望舒摘下斗篷,露出腕间半块玉镯:“柳清漪说自己是前朝遗孤,还提了‘天命计划’。林婉柔在天牢说的‘九牛一毛’,是不是和这计划有关?”

陈怀远的手顿在药柜上。

他盯着玉镯看了片刻,突然转身拉开最里层的抽屉,取出个油纸包:“前日给贤妃送安神汤,听见她和大皇子的乳母说‘永昭旧部该收网了’。”他压低声音,“永昭是前朝年号,您这玉镯……”

“所以柳清漪引我查林婉柔,是要借我的手撕开前朝余孽的口子?”虞望舒捏紧玉镯,“可她最后说‘真正的主使是……’,被风声打断了。”

陈怀远突然把油纸包塞给她:“这是贤妃常用的补药方子,里面掺了微量朱砂。您且拿着,我再去查查太医院的旧档——前朝覆灭时,有个姓林的女官跟着皇后投了荷花池,您说的林婉柔……”

窗外传来脚步声。

陈怀远脸色骤变,推着虞望舒往药柜后躲:“是张院判巡夜!您从后窗走,顺着药圃的葡萄架翻墙!”

虞望舒翻出后窗时,鞋尖勾住了葡萄藤。

她踉跄两步,系统玉在袖中发烫——预知画面里,墙角的药篓会在三秒后倒。

她迅速侧身,竹篓“哗啦”砸在脚边,惊得巡夜的灯笼光晃了晃,又继续往前去了。

等她摸回尚书府,小荷正攥着铜盆在院门口转圈。

见她回来,立刻扑上来:“小姐您可算……”

“备夜行衣。”虞望舒打断她,“我要去林府。”

小荷急得眼眶发红:“陆沉大人今日随皇上出猎了,您一个人……”

“系统能预知三日内的事。”虞望舒扯下斗篷,露出里面黑色劲装,“林婉柔今夜会在书房,她桌上那本《齐民要术》是幌子,真正的东西藏在第三排书架倒数第二个暗格里。”

子时三刻,林府后墙。

虞望舒踩着墙根的青石板翻进去,系统玉在掌心发烫——预知里,西角门的守卫会在半柱香后换班。

她贴着影壁溜到书房窗下,透过糊着米纸的窗缝,正看见林婉柔坐在案前。

她手里的不是白天见的《齐民要术》,而是本皮面发黑的旧书。

虞望舒眯起眼,看见她翻到某一页时,指尖微微发抖。

紧接着,林婉柔起身走向书架,抬手在第三排倒数第二个位置敲了三下——和系统预知的分毫不差。

“咔嗒”一声,暗格开了。

林婉柔取出个巴掌大的檀木盒,盒盖一掀开,虞望舒就着月光看见里面躺着张泛黄的绢帛。

那绢帛展开时,她差点屏住呼吸——上面用朱砂画着九翎国的山川图,关键处标着“暗卫营”“皇陵”“太液池”几个小字,最下方还压着半枚印章,纹路和她拓印的“永昭”玉镯如出一辙。

林婉柔突然抬头看向窗户。

虞望舒猛地缩身,后背撞在廊柱上。

系统玉骤冷,预知画面里,林婉柔会在两秒后拉开窗。

她迅速闪进旁边的牡丹花丛,刚藏好,就听见“吱呀”一声——窗户开了。

“谁?”林婉柔的声音像浸了冰碴子。

虞望舒蜷在花影里,看着她举着烛台在廊下转了两圈,又退回书房。

等窗重新合上,她才敢直起腰,发现后背的冷汗已经浸透了中衣。

林婉柔重新坐回案前,正把绢帛往檀木盒里收,嘴中喃喃:“柳清漪终究是沉不住气……主上要的是鱼死网破,不是打草惊蛇。”

虞望舒攥紧袖中的系统玉。

月光透过花隙落在她脸上,把林婉柔的话割成碎片——主上?

鱼死网破?

她突然想起柳清漪坠楼前未说完的话,想起系统玉烙下的“真相在永昭玉镯里”,想起林婉柔手中那张标满关键地点的地图。

后半夜的风卷着桂花香扑进来。

虞望舒看着林婉柔吹灭蜡烛,书房陷入黑暗,这才猫着腰退到墙根。

她翻出林府时,系统玉在掌心轻轻震动,这次没有预知画面,只留了行滚烫的字:“三日后,太液池。”

尚书府的院门关了又开。

小荷举着灯迎上来,见她脸色发白,刚要问,却被她用手势止住。

虞望舒摸出怀里的檀木盒——不,不是摸出,是她刚才在林婉柔转身时,用系统预知的间隙,迅速从窗缝里勾走了半块压在绢帛下的碎玉。

那玉上也刻着“永昭”二字,和她手中的半块玉镯严丝合缝。

她盯着碎玉上的裂痕,突然想起柳清漪坠楼前的笑。

原来“天命计划”的真相,早就在这两块碎玉里拼好了——只是她和秦岱渊,都还没看见完整的那幅图。

小荷端来的热姜茶在桌上凉了。

虞望舒把两块碎玉并在一起,月光透过窗纸,在宣纸上投下个完整的“永昭”。

她伸手去碰,影子却突然晃了晃,像被什么人从背后罩住了。

“在看什么?”

熟悉的龙涎香裹着夜露的凉,从身后漫过来。

虞望舒惊得要转身,却被一只手扣住腰。

秦岱渊的声音贴着她耳尖,带着点哑:“朕在御花园等了你半宿,小荷说你去了林府。”

她手里的碎玉“当啷”掉在桌上。

秦岱渊弯腰拾起,借着月光看清上面的字,瞳孔微缩:“永昭?”

虞望舒回头,撞进他泛红的眼底。

他喉结动了动,把碎玉塞进她掌心:“明日早朝,朕会让暗卫查林府。但今夜……”他低头吻她发顶,“你再往危险里钻,朕就把你锁在寝殿,哪儿都不许去。”

虞望舒攥紧碎玉,系统玉在袖中轻震。

她突然想起林婉柔书房里那张地图上的“太液池”,想起秦岱渊说的“锁在寝殿”,想起三日后系统提示的地点。

窗外的桂树沙沙作响。

她望着秦岱渊腰间的龙纹玉佩,突然开口:“如果我说,有人要掀翻九翎的天?”

他扣着她腰的手紧了紧,眼尾微挑:“那朕就陪她一起,把天再盖回去。”

月光爬上妆匣,凤印在匣中泛着暖光。

虞望舒看着秦岱渊眼里的自己,突然笑了。

她把碎玉按在他手心里,轻声道:“那明日,陪我去太液池捞月亮?”

秦岱渊没说话,只是低头吻住她。

碎玉在两人掌心相碰,“永昭”二字被体温焐得发烫。

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敲过三更,敲过黎明前最暗的时刻。

而林婉柔书房的暗格里,那只空了的檀木盒还敞着盖。

风从窗缝钻进去,掀起半页旧书,露出里面夹着的密信——

“三月十五,太液池,取龙鳞。”

飞卢小说,飞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