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轩的话像块冰砸进密室。
秦岱渊的剑穗猛地一颤，手指扣紧剑柄：“说。”
“林婉柔不过是把刀。”李明轩指节敲了敲案几，冲韩立颔首，“拿出来。”
韩立从怀里摸出密信，封蜡还带着体温。
秦岱渊展开，瞳孔微缩——信上画着九翎舆图，西戎军标密密麻麻钉在北境边界，旁注“林氏私兵引狼”。
虞望舒凑过去，系统在识海发烫。
她切换“谋算”人格，指尖点在图上：“西市火油车是佯攻，真正目标是北境粮仓。”
秦岱渊捏碎信角：“陆沉带暗卫烧车，沈青守东角楼——”
“陛下！”密室门被撞开，侍卫跌进来，额头渗血，“林婉柔的人冲过西市了！带了二十辆火油车！”
虞望舒心口的九转轮回玉突然灼痛。
她按住玉佩，系统预警声炸响：三日后北境失守。
“北境虎符给我。”她扯住秦岱渊衣袖，“我带三千羽林卫抄后路，烧了她的火油囤。”
秦岱渊盯着她眼底的冷光，突然把虎符拍在她掌心：“敢丢了，朕剥你一层皮。”
“得嘞。”她切换“飒爽”人格，抽出沈青腰间的短刀别在靴底，“李明轩，你和韩立去查玉佩的事——先皇后的陪嫁，不该在我这儿。”
李明轩抚须笑：“老臣等的就是这句话。”
话音未落，外头传来火油车的辘辘声。
虞望舒推开密室门，寒风卷着焦味灌进来——西市方向已经腾起黑烟，林婉柔的红旗在火光里翻涌，像团要烧穿天的血。
“走！”秦岱渊提剑冲出去，玄色龙袍猎猎作响。
虞望舒跟在他身后，系统突然弹出提示：“林婉柔私兵中混有西戎死士，目标帝王。”
她瞳孔骤缩，猛地拽住秦岱渊后领。
一支淬毒的弩箭擦着他耳侧钉进廊柱，木刺扎进虞望舒手背，血珠溅在龙袍上。
“护驾！”沈青的吼声震得瓦砾簌簌落。
陆沉带着暗卫从房梁跃下，刀光劈翻三个持弩的死士。
秦岱渊反手扣住虞望舒手腕，把她拽到身后：“谁准你挡箭？”
“系统说的。”她扯出帕子裹手，血浸透了素绢，“你死了，我当不成后宫之主。”
秦岱渊喉结动了动，突然抽出腰间软剑塞给她：“砍人时别犹豫。”
远处传来火油车的爆炸声。
虞望舒望着漫天火光，切换“冷静”人格分析战局：东角楼有沈青守着，陆沉在清死士，她需要尽快去北境——
“虞姑娘！”韩立从偏殿跑过来，脸色发白，“李大人让我传话，林婉柔的私兵里……有前朝余孽。”
“什么？”
“他们举的不是林氏家旗。”韩立喘着气，“是……是先皇后的凤纹旗。”
虞望舒的系统“叮”地响了声，九转轮回玉上的裂纹又深了道。
她摸向胸口的玉佩，突然想起李明轩说的“先皇后陪嫁”——难道这玉，和凤纹旗有关？
“陛下！”沈青的喊声响彻火场，“西市火油车全烧了！但林婉柔带着亲卫往御书房去了！”
秦岱渊的剑指向御书房方向：“追！”
虞望舒刚要跟，韩立突然拽住她衣袖：“李大人还说，敌军内部……有异动。”他压低声音，“刚才巡防营来报，林婉柔的前锋营突然倒戈，带头的喊着‘还我皇后’。”
虞望舒脚步顿住。
系统预警声里，她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先皇后？
凤纹旗？
倒戈的前锋营？
“虞望舒！”秦岱渊在火光里回头，剑上还滴着血，“发什么呆？”
她握紧软剑冲过去，袖中玉佩烫得几乎要烧穿布料。
凤纹旗、先皇后、倒戈的士兵……这些碎片在系统识海里拼凑，她突然想起穿书时系统说的“集齐七个人格”——或许，真正的反派，和先皇后的死有关？
“陛下！”韩立的声音被火光吞没，“前锋营往御书房去了！”
秦岱渊猛地刹住脚步，转身抓住虞望舒肩膀：“去御书房。快。”
虞望舒点头，系统突然弹出新提示：“三日后，真相揭晓。”
她望着秦岱渊染血的眉眼，突然觉得，或许不用等三日——当凤纹旗在御书房外扬起时，所有的秘密，就要浮出水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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