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暗夜伏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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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仪宫的烛火熬到五更天方灭。

虞望舒合眼不过半个时辰,便被系统震得指尖发麻——天玑人格强行苏醒,在识海敲警钟:“查前朝余孽动向。”

她掀被坐起,腰间轮回玉发烫。

秦岱渊早不在软榻,龙袍搭在椅背上还带着余温。

天刚擦亮,御书房的檀香混着墨汁味涌进鼻腔。

虞望舒掀帘进去时,二十几个将领已抱拳列队,甲胄上的金属扣碰得叮当响。

秦岱渊坐在案后,指尖敲着韩立那支羽箭:“前朝余孽昨夜在东城外三十里破庙碰头。”他抬眼,“望舒,你说。”

虞望舒捏了捏轮回玉,眼尾微挑——这是天玑人格的标志。

“韩立暴露是饵。”她指桌上摊开的皇城图,“他们真正目标不是火药,是东门。”

“何以见得?”右领军将军皱眉。

“沈青昨夜守城门时,发现三个挑水夫裤脚沾着红泥。”虞望舒敲东门位置,“东城外三十里的红土坡,只有那条路能运重货。”

秦岱渊勾唇:“继续。”

“但他们不知道,东门护城河下有条暗道。”陆沉突然开口,暗卫服裹着的肩线绷直,“可通到敌营后方。”

秦岱渊的龙纹袖口滑下,手指点在暗道入口:“子时三刻,陆沉带暗卫潜进去。”他扫过众将,“其余人按原部署,等他们攻门时——”

“关门打狗。”虞望舒接话,天玑人格的冷硬混着笑意,“陛下,我要去城楼上。”

秦岱渊的瞳孔缩了缩:“不行。”

“系统说,东门楼视野最好。”她摸出避毒珠晃了晃,“追踪虫已经清干净,您派十个暗卫跟着我。”

月上中天时,韩立猫在城隍庙后巷。

他数着更鼓,第七声刚落,手下阿三凑过来:“大人,东门守卫比昨日少了一半。”

韩立摸了摸腰间短刀。

刀鞘是前朝太子亲赐的,刻着“复”字——可今早张涛送来消息,说破庙里那尊佛的玉佩有问题。

他压下疑虑,低声:“分三队,一队引守卫,两队爬城墙。”

刚拐过街角,前方传来皮靴踩青石板的声音。

韩立手势一收,所有人贴墙根站成黑影。

五个侍卫提着灯笼跑过,腰牌在月光下闪——是沈青的御林军。

“他们去了南门。”阿三嘀咕。

韩立眯眼。

南门离东门隔了三条街,突然调防?

他正要改道,身后传来衣料摩擦声。

“韩大人。”张涛从阴影里钻出来,额角有汗,“前面巷口埋了绊马索。”

韩立的刀把攥得生疼:“你怎么——”

“我昨夜跟着暗卫摸了半宿。”张涛扯他衣袖,“走西墙,那边有棵老槐树。”

凤仪宫的沙漏漏到第三遍时,虞望舒把最后一碟桂花糕推给旁边的小宫女。

她盯着案上的千里镜,东门楼的灯笼被风吹得摇晃,像一串血色的珠子。

“娘娘。”沈青掀帘进来,甲胄上还沾着土,“敌军在西墙集结,大约三百人。”

虞望舒的轮回玉突然发烫。

她切换成警觉的离火人格,指尖敲桌:“让御林军前三队装成巡逻,往西门方向去。”她扯过披风,“我去城楼。”

与此同时,陆沉带着二十个暗卫猫在护城河下的暗道里。

霉味呛得人想咳,他打了个手势,最前面的暗卫用匕首撬砖——“咔”一声,月光漏进来,正照见对面土坡上的篝火。

“有动静。”左边的暗卫压着嗓子。

陆沉眯眼。

二十步外的草窠里,七个黑衣人正往怀里塞火药包,腰间玉佩闪着幽光——和韩立那支羽箭上的图腾一模一样。

他刚要摸飞镖,身后传来极低的“陆大人”。

张涛从砖缝里挤进来,脸上沾着泥,“前面有陷阱。”

陆沉的手顿在半空。

月光透过砖缝,照见张涛腰间挂着的——是今早他在破庙埋的鱼鳞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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