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夜色中的对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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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岱渊的玄铁剑还沾着血。

他翻身下马时,松针落在肩头,被火烤过的焦味钻进鼻腔——方才烧地道时,有个前朝余孽撞开暗卫扑上来,被他一剑封喉。

“陛下,左前方十步有哨兵。”陆沉的声音像淬了冰。

秦岱渊手指搭在剑柄上。

月光漏进松林,哨兵的影子被拉得老长,腰间佩刀随着呼吸轻晃。

他冲陆沉点头,暗卫首领便如夜枭般掠过去,指节扣住哨兵后颈的动作比风还轻。

哨兵喉间发出闷响,软倒时被陆沉接住,拖进灌木丛。

“走。”秦岱渊压低声音。

暗卫们散开成扇形,靴底碾过松针的声响被夜风吹散。

据点的竹门虚掩着。秦岱渊贴在墙上,听见里面传来算盘珠子响。

“十五车火药藏西二所密道,子时三刻引线烧到凤仪宫——”

“够了。”另一个沙哑的声音截断话头,“林侧妃的信说,等宫里炸起来,咱们就从西门冲进去。”

秦岱渊瞳孔微缩。

西门是皇宫最薄弱的角门,他上个月才让沈青换了守将,难道...

“有动静!”

竹门“吱呀”一声被踹开。

秦岱渊旋身挥剑,玄铁剑挑飞扑过来的短刀,刀刃擦着对方脖颈划过,血珠溅在他玄色衣襟上。

“杀!”陆沉的刀出鞘,暗卫们如狼入羊群。

据点里的人抄起木棍铁叉扑上来,有个瘦子摸到墙角的铜锣,刚要敲——

秦岱渊掷出袖中银镖。镖尖扎进瘦子手腕,铜锣当啷落地。

“留活口。”他低喝。

暗卫们收了杀招,刀背磕在敌人膝弯,惨叫声此起彼伏。

与此同时,凤仪宫的烛火被穿堂风卷得摇晃。

虞望舒捏着茶盏的手骤然收紧,茶泼在锦缎上,洇出深色水痕——系统提示音刚在脑内炸响:“西二所密道引线未绝。”

“娘娘!”小荷掀帘进来,鬓角沾着碎发,“偏殿扫洒的张妈鬼鬼祟祟往御膳房跑,被青竹按住了。她怀里搜出半块虎符。”

虞望舒“离火”人格翻涌,指尖掐进掌心。

她抓起案上的短刃别在腰间,“带她来。”

张妈被拖进来时,膝盖撞在金砖上,哭嚎着要见主子。

虞望舒蹲下身,短刃抵住她耳垂,“谁给的虎符?”

“是、是林侧妃宫里的崔嬷嬷......”张妈抖得像筛糠,“她说今夜子时,西门守军会换班,咱们的人混进去......”

虞望舒的轮回玉烫得灼手。

她反手抽了张妈一记耳光,“把人捆去天牢,让陈怀远灌吐真散。”又对小荷道:“去传沈青,西门守军即刻换防,原班人等一个不许出值房。”

小荷刚跑出门,沈青的声音就撞进来:“娘娘!西角楼方向有烟!”

虞望舒冲出门。

夜风卷着焦糊味扑来,西二所的方向腾起黑烟——是密道里的火药炸了?

可系统提示的子时三刻还没到......

“别怕。”熟悉的玄色身影从暗里走出,秦岱渊的手扣住她后腰,掌心还带着血腥气,“地道的余孽清干净了,刚才炸的是西二所未烧完的引线。”

虞望舒抬头,看见他衣襟上的血珠,“你受伤了?”

“别人的血。”秦岱渊摸出玉坠晃了晃,“你的保平安挺灵。”他顿了顿,“方才在据点听见,他们要趁乱攻西门。”

虞望舒的指甲掐进他衣袖,“沈青已经去换防了。”

“不够。”秦岱渊召来陆沉,“带二十暗卫去西门,守在城楼上。”又转向虞望舒,“你回凤仪宫,锁好门。”

“我跟你去。”虞望舒切换“惊鸿”人格,眼尾微挑,“离火能镇住乱局。”

秦岱渊的拇指蹭过她眉骨,“好。”

两人刚走到月华门,沈青的马蹄声就砸过来,“娘娘!西门外突然多了百来号人,举着火把往城门冲!”

虞望舒的轮回玉在腕间发烫。

她摸出短刃咬在嘴里,拽着秦岱渊往城墙上跑——

深夜的宫墙下,火把连成一条火龙。

为首的人举着染血的旗子,旗面绣着的凤凰尾羽,与林婉柔鬓间的衔珠步摇,纹路分毫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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