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铁骑将成,暗潮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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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盯着炎帝鼎里翻涌的金红火焰,系统提示音还在耳畔嗡嗡作响。

合成次数疯狂闪烁的光透过意识海,像把小锤子敲着太阳穴——伊尹融合完成了,可更要紧的是,三天后就是厨神大赛,赵无极的黑手已经伸到地牢,我必须赶在那之前把炎黄铁骑捏出来。

昭哥?苏慕雪的手还揪着我衣袖,指尖凉得像刚从井里捞出来。

她另一只手攥着青瓷坛,坛底那半块无极碎玉泛着冷光,要...要先去看合成的事么?

我捏了捏她手背:走。转身时瞥见孙武已经站在门口,青铜剑鞘撞在门框上发出清响。

李三娘跟在他身后,发间的符纸无风自动,每张都印着暗红的眼——是心镜术启动的征兆。

祭坛设在演武场中央,青铜台面被晨露打湿,泛着冷冽的光。

龙鳞战马的嘶鸣从栅栏外传来,百匹战马甩着火焰般的鬃毛,鳞片在晨光里闪着金斑——这是神农用千年龙葵汁泡了三个月的马种,每匹都能驮着耕战兵跑三天三夜不歇脚。

五十名炎黄耕战兵已经列好队。

他们裹着麻制甲衣,手里的青铜犁头擦得锃亮——这些从最初的普通农民合成来的兵,既能下地犁田,又能挥犁作战,此刻腰杆挺得比枪杆还直,目光全锁在我身上。

开始吧。我深吸口气,意识沉入系统空间。

合成界面浮出来,左边是炎黄耕战兵(神级),右边是龙鳞战马(稀有)。

指尖刚要触碰确认键,苏慕雪突然拽我:等、等下!她从怀里掏出个粗陶罐,这是今早用护心草熬的马粮,我偷偷加了点爷爷传的醒神膏,能让马的气血翻一倍!

我接过罐子,陶壁上还留着她掌心的温度。好。我冲她笑,等铁骑成了,第一个载你绕着领地跑三圈。

她耳尖刷地红了,转身跑向马厩,发尾扫过我手背,像团小火焰。

合成光柱腾起时,演武场的风突然变了方向。

青灰色的光裹着耕战兵和战马,我盯着系统提示框,心跳快得要撞破肋骨——

叮——合成失败。检测目标品质不足,建议添加特殊材料强化。

操。我咬着后槽牙骂了句,拳头砸在祭坛上。

青铜台面震得嗡嗡响,耕战兵们唰地挺直背,战马也不安地刨着蹄子。

孙武走过来,手指搭在剑鞘上:战马的骨骼强度不够。

龙鳞战马虽有龙血,但血脉稀薄,承载神级兵种的力量会崩裂。他指向西北方,太行山脉有黑铁矿脉,矿石里渗着上古巨熊的骨粉,能淬骨。

我这就派人去挖!小林子攥着佩刀就要冲,被李三娘一把拽住。

她的符纸突然烧起来,灰烬在空中凝成锁链模样:来不及了。她指尖掐着诀,眉心渗出细汗,心镜术显示,赵无极联络了五个中级领主,兵力正往咱们北境集结——最迟明晚到。

我脊梁骨发冷。

更糟的是,李三娘的符锁突然断开一截,化作个模糊的人影:还有个间谍混进了锻造坊,目标是铁骑的装备库。

慕雪!我猛地转头,看见她正踮脚给最后一匹马喂马粮。

马厩里飘着草药香,她的蓝布裙被风掀起一角,露出沾着草屑的鞋尖——那罐醒神膏还在她手里。

小林子!我吼道,带十人去锻造坊,把装备库守住。

告诉王大嘴,让他盯着所有外来食材,敢多一粒米都给我扣下!小林子应了声,刀鞘撞得门框哐当响,眨眼就没了人影。

孙武,我抹了把脸,黑铁矿的事交给你,带二十个耕战兵,连挖带抢,天亮前必须弄来。他点头,青铜剑出鞘半寸,寒光扫过演武场,耕战兵们立刻整队,犁头在地上划出火星。

李三娘的符纸又烧了一张,这次灰烬凝成个虚字。

她扯下鬓角的银簪,在地上画了个火符:我去追间谍,要是追丢了...她抬头看我,眼里燃着符火,你就当少个情报官。

不行。我抓住她手腕,留两个影刺给你,别硬拼。她愣了下,突然笑了:楚领主,你越来越像个能护着人的样子了。话音未落,人已经融进阴影里,只余一缕符香。

苏慕雪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我身边。

她手里的陶罐空了,指节被马粮染成草绿色:昭哥,我还能再调一缸马粮。

这次加迷迭香,能让马的狂化状态多撑半柱香。

我望着她沾着草屑的发顶,突然伸手揉了揉:你就在厨房待着,哪都不许去。她仰头看我,眼睛亮得像星子:那...那你答应我,等打退了敌人,要陪我去采春天的第一茬荠菜。

好。我应下,转身走向祭坛。

系统空间里的合成次数还在闪,像团不熄的火。

太行黑铁矿、醒神膏、狂化马粮...这些东西在脑子里转成线,最后汇成把刀——我要让赵无极看看,他送来的无极碎玉,最后会变成扎进他喉咙的剑。

传我命令,我提高声音,演武场的风卷着我的话往四面八方窜,就说炎黄铁骑合成成功,明晚在演武场阅兵。

苏慕雪的手在我掌心收紧。

我望着远处翻涌的紫雷,听见自己心里有团火轰地烧起来——真正的戏,这才刚要开场。

我摸着腰间的青铜虎符,指腹蹭过刻着的昭字——这是今早用太行黑铁矿熔了重铸的,连纹路里都渗着铁腥气。

李三娘的影刺刚传回消息,锻造坊后巷的狗吠比往常多了三回,王大嘴那小子也算机灵,往腌菜坛里塞假图纸时故意撞翻了酱油缸,现在整个后巷都飘着发酵的豆腥,正好掩了埋伏的动静。

昭哥,子时三刻了。小林子的声音从房梁传来,他腰上的影刺短刃在月光下泛着青,影刺队都蹲在瓦垄里,刘二柱那小子打了个喷嚏,被我拧了耳朵——保证没动静。

我仰头看天,月亮被云啃得只剩半块,像块被咬过的月饼。

苏慕雪下午烤的桂花糕还揣在怀里,现在被体温焐得软乎乎的,甜香混着铁锈味往鼻子里钻。再等等。我摸出怀里的无极碎玉,冷得像块冰,赵无极要的是铁骑图纸,他等了七天,不差这半柱香。

话音刚落,墙根传来细碎的摩擦声。

我捏紧虎符,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是竹刀刮墙的动静,王大嘴说过,这是他们帮里传信的暗号。

果然,两个黑影子从粪坑边的狗洞挤进来,一个扛着油布包,另一个怀里鼓鼓囊囊的,应该是火折子。

头前那个左撇子,我压低声音喊,小林子,先制住拿火折子的——别让他点着。

瓦上的青瓦突然轻响,小林子像片叶子似的飘下来,短刃架在拿火折子那人后颈。

另一个左撇子刚要摸腰间的匕首,被影刺从背后用渔网兜头罩住,摔进了腌菜坛。

酸臭的菜汤溅了他一脸,他骂骂咧咧刚要挣扎,被小林子一脚踩住手腕:喊啊?

再喊老子把你泡进坛里当新腌菜。

我走过去,蹲在那左撇子跟前。

他脸上的菜汤往下滴,露出半张青灰色的脸——是无极商会的标记,在耳后纹着朵黑莲花。说,赵无极给你们多少金镑?我扯下他腰间的油布包,里面是半块跟我怀里一样的无极碎玉,还是说,他许了你们领主印记?

左撇子梗着脖子不说话,拿火折子的那个倒先怂了:大...大人,我们就是混口饭吃!

赵会长说只要烧了图纸,给我们一人十块金镑,还说等打垮了楚领主,让我们进他的联盟当预备兵

预备兵?我把碎玉拍在他脸上,他当你们是炮仗呢,点完就扔。我冲小林子点头,带回去审,把碎玉收好了——这玩意儿,明天要还给赵会长当见面礼。

小林子应了声,拎着两人的后领往地牢走。

月光下,他的影子被拉长,像把出鞘的刀。

我望着锻造坊的方向,闻着风里渐渐散去的豆腥,摸出怀里的桂花糕咬了一口——甜是甜,可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哦对了,苏慕雪烤的糕饼总带着点灶火的暖,不像现在,满嘴都是金属的凉。

该去祭坛了。我拍了拍裤腿的土,往演武场走。

龙鳞战马的嘶鸣隔着栅栏传来,比白天更烈,马蹄刨地的声音像敲在我心上。

孙武下午送来的黑铁矿就堆在祭坛边,每块都泛着幽蓝的光,凑近了能闻到淡淡的熊臊——那是上古巨熊的骨粉渗进了矿脉,能淬骨,能凝魂。

祭坛的青铜台面被我擦了三遍,连缝隙里的草屑都抠干净了。

苏慕雪不知什么时候跟了过来,手里捧着个粗陶碗,碗里浮着片翠绿的薄荷叶:昭哥,喝口薄荷水吧,夜里凉,别冻着嗓子。她的手背上沾着面粉,应该是刚从厨房跑过来的,我在水里加了点野蜂蜜,甜丝丝的,合成的时候顺顺气。

我接过碗,薄荷的凉从喉咙直窜到后脑勺。等合成完,我抹了抹嘴,给你留第一块马铁——打副银镯子,比你现在戴的铜镯子亮。她耳尖又红了,转身往马厩跑,发尾扫过祭坛,带起一阵甜津津的风。

开始吧。我冲守在四周的耕战兵点头。

五十个身影立刻围上来,青铜犁头在月光下闪着光。

龙鳞战马被牵上祭坛,鳞片泛着金红,像披着层流动的火焰。

我深吸口气,意识沉入系统空间——左边是炎黄耕战兵(神级),右边是龙鳞战马(稀有),最下边的格子里,太行黑铁矿(超品)正泛着幽蓝的光。

合成。我咬着牙按下确认键。

祭坛突然发出轰鸣,金红的光柱直冲天际,把月亮都比得暗了。

龙鳞战马的鳞片开始剥落,露出下面泛着金光的肌肉;耕战兵的麻甲裂开,露出里面新长出来的玄铁鳞片。

黑铁矿在光里融化,像团蓝火,顺着战马的腿骨往上爬,在马蹄处凝成火焰形状的纹路。

系统提示音炸响在意识海里:叮——检测华夏阵营天赋激活,合成成功率 50%,品质额外提升1级。

叮——合成成功!获得炎黄铁骑(圣人级)×50。

地面剧烈震动,我踉跄着扶住祭坛。

五十道身影从光里走出,玄甲上的龙纹泛着金,长枪尖的寒光刺得人睁不开眼。

他们骑的战马浑身冒着火,马蹄踏在地上,烧出一个个焦黑的印子——不是普通的火,是神农鼎里的离火,能烧穿精铁,能焚尽邪祟。

参见领主!为首的铁骑突然开口,声音像敲在青铜上,末将奉炎黄二帝之命,护我华夏疆土!

我喉咙发紧,伸手摸向最近的铁骑。

他的玄甲凉得像块冰,可指尖刚碰上去,就有股热流窜进血脉——是华夏的气,是祖先的魂。

苏慕雪不知什么时候又跑了过来,手里的陶碗早摔碎了,她盯着火焰战马,眼睛亮得像两颗星:昭哥,这马...这马的鬃毛能用来熬汤吗?

肯定鲜得掉眉毛!

等打完这仗。我笑着揉她发顶,转头看向孙武。

他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演武场边,青铜剑出鞘三寸,眼里闪着光:赤岭,他指向北方,山高林密,铁骑冲下去如滚石,敌军的步兵根本挡不住。

我已让影刺在山腰埋了滚木,岭脚挖了陷马坑——

好。我打断他,苏慕雪,铁血宴的事就交给你了。

用那坛二十年的女儿红,给每个兵盛三大碗;王大嘴那小子,让他把昨天猎的野鹿全烤了,要撒够辣椒面——兵们吃辣了,杀起敌来更狠。

她用力点头,发辫上的木簪都晃歪了:放心吧!

我连醒酒汤都备好了,用葛花和陈皮熬的,喝了不伤胃!

深夜的风卷着饭香飘过来,是厨房的烟囱在冒烟。

我望着北边的天空,那里有团乌云正在聚集,像头蹲伏的野兽。

可脚下的土地在发烫,是炎黄铁骑的马蹄印在烧——这热,能化了那团乌云。

开宴!我拔剑指向天空,玄铁剑鞘撞在祭坛上,发出清越的响。

可就在第一碗酒刚捧到兵们手里时,演武场的栅栏突然被撞开。

斥候浑身是血,摔在我脚边,他的马脖子上插着支羽箭,箭尾的羽毛是黑的——是无极商会的标记。

敌...敌军提前两日开拔!他咳着血,手指指向北方,前锋...前锋已越过赤岭!

我握紧手里的剑,玄甲铁骑的马蹄声在身后响起,像闷雷。

孙武的手搭在我肩上,他的掌心热得烫人:分三组,他说,左路包抄,右路断后,中路...中路我亲自带。

北边的天空闪过一道光,是敌军的火把。

我望着脚下发烫的土地,闻着风里越来越浓的血腥,突然笑了——来得好,正好让你们看看,什么叫华夏的铁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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