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辰轻轻松松关掉了属性面板，心想：嘿，又到了刺激的抽奖时间！
这一回，他选择沉默是金。
反正，这游戏系统向来和他作对，他早已习惯。
“就保持一颗平常心吧。”他对自己说。
心里明白，什么高级图纸、科技分支，那都是浮云。
“来瓶芬达也不错啊。”他自言自语，随手一点，抽奖轮盘风驰电掣般旋转起来。
“给我停！”他命令道。
轮盘似乎在逗他，惯性作用下，它欢快地多转了几圈，这才慢悠悠停下。
【恭喜宿主，抽中样品！】
顾辰瞪大眼睛：什么？不会吧！
他不禁爆了句粗口，心中却是乐开了花。
这次居然不是废品？
他急忙屏住呼吸，生怕自己的“奶”劲太大，把好运吓跑了。
结果揭晓：【获得样品：专注胶囊（30）】
顾辰长出一口气，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地。
“专注胶囊啊，不错不错，比饮料强多了。”
他想着，下学期还要辅修物理，这胶囊来得正是时候。
不过，这样一来，看来又得熬夜苦战了。
他关闭抽奖界面，目光转向任务栏，却在点击之前，微微犹豫了一下。
顾辰心里琢磨着，哎呀，眼看就要回国了，要是这时候系统给的任务跟普林斯顿扯上关系，那可咋整？
这系统出的任务，周期一般都挺长的。
他想了想，还是决定等回国过完年再说吧。
毕竟，这春节可是大事儿。
他退出系统，看看时间还早，就从行李箱里拿出笔记本，开了台灯，着手整理论文。
这数论啊，搞明白了就是一层窗户纸，模模糊糊却一捅就破；不明白的话，那就好比隔着重重山峦，看似近在眼前，实则遥不可及。
他脑海里的证明思路，清晰得就像刻上去似的。
现在要做的就是顺理成章地把它展现出来。
敲击键盘的手微微发抖，屏幕上的数学符号仿佛一个个活泼的音符，让他仿佛回到了那场令人振奋的讲座，那激动人心的报告会。
那一刻的辉煌，怕是终生难忘。
顾辰深吸一口气，停下手头的工作，起身冲了杯咖啡，走到窗边。
夜色中的帕尔默广场灯光闪烁，与远处夜幕下的普林斯顿大学形成鲜明对比。
夜风拂过，心头的那股燥热也随之散去。
顾辰正陶醉于这份难以言喻的惬意，忽然，一阵手机震动打破了这份宁静。
他掏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着老唐的名字。
接起电话，还没来得及打招呼，那头已是急切的声音。
“你真的把孪生素数猜想给解决了？”
顾辰轻轻移开手机，微笑应道：“是的。”
没想到消息这么快就传到了国内，他原以为要等论文发表了才行。
唐教授追问：“你现在在哪儿呢？”
“还能在哪儿，就在会务组的酒店里啊。”
唐教授又问：“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
顾辰一愣：“当然要回来，怎么了？”
唐教授有些尴尬地咳嗽一声：“我是问，你什么时候能回来？”
“再过两天吧，我这边还在整理证明过程。德利涅教授说帮我一起把论文投到《数学年刊》去。”
电话那头陷入了沉默。
片刻后，唐教授轻声说：“你小子行啊，想当年我第一次在《数学年刊》上发表文章，都已经是三十五六岁了。”
顾辰笑着回应：“那都是老师教得好！”
在那个信息不畅的年代，能在三十五六岁就在《数学年刊》上发表文章，已经是非常了不起的成就了。
“哎呀，说起来我都觉得不好意思，好像真没教给你什么实质性的东西。”
“哪儿的话，是您领我跨进了数学的奇妙世界，那分数理论和泛函分析的点拨，让我对数学有了全新的认识——”
唐教授摆摆手，打断了顾辰的感慨：“得了得了，别夸了，说说你接下来的计划吧。”
顾辰眨了眨眼：“计划？”
“对，”唐教授顿了顿，接着说，“我那老伙计刚给我来电，说想推荐你去参加华组部的万人计划。”
顾辰一愣，忍不住问：“那个，参加有奖金吗？”
唐教授一愣，随即笑出了声。
“你小子，眼里就只有钱，得有点远大的志向才是！”
唐教授摇摇头，数落了两句，这才开始详细介绍起万人计划的来龙去脉。
“简单来说，就是为了落实科教兴国战略，华组部牵头，十几个部门联手，前几年启动了人才引进培养计划，万人计划就是其中之一。”
“这计划分三个层次，挑选杰出的自然科学、工程技术、哲学社会科学人才，目标是在十年内选拔出大约一万名，给予他们应有的支持。”
第一梯队杰出人才共一百人，大概是诺奖级的，或者换个说法就是有挑战诺奖的希望；第二梯队领军人才共八千人，主要面向老头子；第三梯队青年拔尖人才两千人，主要面向35周岁以下的青年。
与此类似的还有华科院的“百人计划”，还以及同为华组部发起的“千人计划”，不过后面这两个主要都是面向海外华人的人才引进计划，并不是针对自己人的。
另外，针对不同行业，不同类型的人才，“万人计划”会给予不同程度的支持，其中主要表现在科研工作岗位、科研经费支持、以及物质奖励等等方面。
这不但是个头衔，更是一种来自国家层面的肯定。
顿了顿，唐教授继续说道：“数学这一块的经费一直不多，评上了之后具体有多少奖励我没法和你保证，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如果评上了这个计划，对你以后在国内的科研活动肯定是大有帮助，至少能得到来自国家层面的支持。”
听到有经费支持，顾辰腼腆一笑，说道：“这怎么好意思……这个计划怎么参加？要写什么材料？”
老唐呵呵笑了声，说：“材料这些东西，其实都是次要的，到时候我会告诉你怎么弄。你的底子在这里，虽然太年轻可能是个问题，但有我们几个老家伙写的推荐信，问题不大。”
顾辰欣喜道：“多谢老师提拔！”
“不用谢我，说起来还是王熹平那个老……教授牵的头，你好好感谢下他就行了，我能做的也就是签个名。”唐教授笑了笑，轻声感慨，“你老师我做了半辈子学问，也做了半辈子冷板凳，除了学术上的事情，也帮不上你什么。现在，能教你的东西也不多了，你自己好好把握住机会吧。”
顾辰郑重说道：“您一辈子都是我老师。”
“哈哈，这话我爱听，”握着手机，唐教授笑了笑，脸上带着几分欣慰，“行了，不和你小子扯淡了，改你的论文去吧。相信以后，无论是海内还是海外，数学界定会有你的一席之地！”
飞卢小说，飞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