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幽深的林间,林木繁茂,枝叶交叠,宛如天然的屏障,将外界的阳光几乎完全隔绝。
只有少许光斑,如同夜空中稀疏的星辰,勉强穿透这层厚重的绿色帷幕,斑驳地洒落在湿润的地面上。
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腥湿与枯枝败叶的腐朽气息,两者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令人窒息且略带恶心的氛围。
这样的环境,仿佛预示着某种不祥之兆,瘴气正悄无声息地在这片密林中酝酿。
黄滚,这位刚刚从昏迷中挣扎醒来的男子,此刻正躺在这样一片阴森的环境中。
他的后颈处传来一阵阵剧烈的疼痛,仿佛有千百根针在同时扎刺,提醒他之前所经历的惊险一幕。
他艰难地坐起身子,伸手轻轻揉了揉那片已经泛青的脖颈,试图缓解那份难以忍受的痛楚。
同时,他的脑海中不断回放着那惊心动魄的一幕:一个鬼魅般的身影,在黑暗中如同幽灵般闪现,快如闪电的光芒瞬间划破夜空,带着无尽的恐怖与绝望。
然而,令黄滚感到无比困惑的是,尽管他拼尽全力去回忆,却始终无法清晰地勾勒出那个神秘人的面容。
他的脑海中只留下一片模糊的影子,以及那份挥之不去的恐惧感。
黄滚喃喃自语道:“我竟然没有死。”语气中既有庆幸也有疑惑。他深知那个年轻道士的实力深不可测,出手速度之快简直超乎想象,明明可以轻易地取走他的性命,却为何留他一命?
正当黄滚努力捋清思绪之际,一道冰冷的阴影悄然出现在他的身后。
那声音如同锋利的刀刃般刺入他的耳膜:“你死或是不死,取决于你接下来的选择。”
这句话简短而有力,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
黄滚只觉一股沉重的压力猛然袭来,一只乌黑的四楞铁棒已经悄无声息地抵在了他的脖颈之上。他瞬间被这股力量压得趴在了地上,急促地呼吸着空气,仿佛溺水之人一般挣扎在生死边缘。
在这片危机四伏的密林之中,黄滚的命运似乎已经被他人牢牢掌握。
然而,他并不知道的是,这一切只是刚刚开始。随着黄滚娓娓道来…
同仁堂的主人——鹤仙师也终于出现在了张镇恶的脑海中。
一个来历神秘、凭空出现的人物。他自称为鹤顶红,不仅实力高深莫测,更在炼药炼毒方面有着出神入化的造诣。
他之所以占据东华山和西华山这两处风水宝地,正是因为这两山之上药材资源丰富,能够为他提供源源不断的实验材料。
鹤仙师不仅自身实力强大,还拥有一名性情狠戾毒辣、阴晴不定的弟子——瞿希贤。
瞿希贤性情乖张、令人难以捉摸,但他却凭借着自己的聪明才智和狠辣手段,在短时间内就将同仁堂的大小事务打理得井井有条。
他不仅招揽了上百名堂众为鹤仙师效力,还以鹤师所炼制的丹药为礼,成功地与兰陵城官府的各大要员搭上了关系。
因此,官府对于同仁堂的所作所为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任自流。
然而,在这平静的表面之下却暗流涌动。张镇恶的到来打破了这份宁静。
他是一位一心只想刷功德值的武林高手,时空穿越者。
对于江湖中的种种恩怨情仇了如指掌。他此行的目的正是为了揭开同仁堂背后的秘密以及那些毒尸的真相。
在黄滚的口中,他得知了鹤仙师多年来沉迷于研制练毒入体、以药控人的邪术。
那些毒尸都是无辜百姓或江湖武人遭受非人折磨后的产物。
他们不仅身体被毒素侵蚀得千疮百孔,就连神志也被彻底摧毁,只会本能地遵守控制者的命令。
张镇恶闻言眉头紧锁,瞳孔微微收缩。
他深知这样的毒尸对于江湖乃至整个武林来说都是一个巨大的威胁。他必须尽快查明真相并铲除这个祸患。
于是,他继续追问黄滚关于毒尸的详细信息。黄滚见状不敢有丝毫隐瞒,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如实相告。
原来鹤仙师多年来积累了大量的实验数据和经验教训才终于炼制出了二十四个毒尸。
而今天张镇恶已经斩杀了其中八个之多。这无疑是对鹤仙师的一个巨大打击和挑衅。
张镇恶听后淡淡一笑说道:“这就不用你操心了。就算是他来找我我也会去找他的。”
话语间透露出一种无畏无惧的豪情壮志。然而就在这时山林间突然恢复了寂静仿佛连风都停止了呼吸。
张镇恶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已经没有问题要问但握着兵器的手却迟迟没有放下。他深知自己面对的敌人不仅实力强大而且心狠手辣必须时刻保持警惕。
而黄滚则在一旁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张镇恶的表情变化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会惹来杀身之祸。
他试探性地问道:“大侠我知道的我已经都说了我以后一定痛改前非改过自新!求求你饶我性命!”
然而他的祈求并没有得到张镇恶的回应。沉默良久之后张镇恶终于开口说道:“你知道的这么多绝非一般的堂众。”
这句话如同一道惊雷在黄滚的心头炸响让他瞬间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和绝望。
黄滚犹豫片刻后终于支支吾吾地回答道:“我是药师的炼药童子跟随他从九都一路向西进入金陵道又从金陵城北上来到这里。”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无奈和悔恨仿佛是在诉说着自己一生的悲剧和苦难。
然而张镇恶却并没有因此而心软他轻叹一声说道:“那你手上想必也沾染了不少鲜血,我刚才有考虑放过你!
可惜……世事总是回头太难!”
话音未落乌光一闪黄滚已经直挺挺地跌倒在地没有了丝毫气息……
张镇恶收起兵器转身欲走却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黄滚。
他轻声呢喃道:“虽然没能放过你但是给你留了个全尸。而且死的没有痛苦算是对得起你的知无不言了……”
说完他纵身跃上树梢飘然远去只留下一个孤独而坚定的背影在密林深处渐渐消失……
原来刚才那一下看似雷霆万钧实则却是蜻蜓点水。
张镇恶挥锏轻轻点在了黄滚的眉心之上。
他的头颅完好无损但内部却已经成了一团浆糊。可见张镇恶的撼天锏已经运用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他不仅能够以雷霆之势斩杀敌人更能在关键时刻展现出惊人的细腻与精准。这正是他作为一代武林高手所独有的风范和魅力所在……
随着张镇恶的离去这片密林再次恢复了往日的宁静与神秘。
然而在这片宁静之下却隐藏着无数未知的危险与挑战。张镇恶知道自己的路还很长很艰难但他却从未有过丝毫的退缩和畏惧。
因为他知道只有勇往直前才能揭开真相铲除邪恶还江湖一个太平盛世……
深邃的密林之中,一座古宅静谧地伫立,灯火如豆,微弱而坚韧地照亮着这幽暗的寒夜。
愁云密布,天边挂着一弯冷月,如钩般锋利,似乎预示着即将发生的不凡之事。
在东华山的西南隅,隐藏着一处山坳,这里地势平整,视野开阔,四周被郁郁葱葱的林木环绕,景色美不胜收,宛如世外桃源。
就在这片翠绿之中,一座古色古香、建制宏大的宅院悄然显现,仿佛是历史长河中遗落的明珠,静静地诉说着过往的辉煌与沧桑。
宅院的正门之上,横亘着一块由香樟木精心雕琢的宽阔横匾,其上书有三个行云流水般的大字,虽未言明,却已透露出一种不凡的气度。
横匾之下,是一副对联,字迹苍劲有力,与横匾相得益彰,共同构成了这古宅独有的文化韵味。
然而,对联的具体内容在此刻却显得不那么重要了,因为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即将到来的变故所吸引。
月华如水,一道月白色的身影如同鬼魅般掠过弯月,悄无声息地降落在古宅的屋檐之上。
此人正是张镇恶,他身着一袭月白道袍,头戴白玉冠,脚踏布丝履,年轻俊秀的面容上透露出一种超凡脱俗的气质。
凭借着他那超凡的轻功,他轻而易举地潜入了这座戒备森严的古宅,而未被任何人察觉。
夜色如墨,古宅内一片漆黑而寂静,只有几处窗棂间透出微弱的灯火,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指引着归家的路。
张镇恶抬眼望去,心中暗自冷笑,目光落在门口那副对联之上,心中更是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愤怒与不屑。
他冷哼一声,心中暗道:“果然是个畜牲,不拿人当人……”
他的目标直指东南方向的三层阁楼。在那里,一名中年人正端坐在桌案前,手捧书卷,沉浸在知识的海洋中。
此人一身青绿色长袍,形貌奇古,胡须飘然,既有几分仙风道骨,又带着几分邪异之气,让人难以捉摸其真实身份。
桌上的灯火明灭不定,将中年人的影子拉得忽高忽矮,更添了几分神秘色彩。
然而,这份宁静并未持续太久。一道黑影如闪电般掠过窗外,瞬间打破了阁楼的宁静。
中年人警觉地暴喝一声:“是谁?!”话音未落,只听砰的一声巨响,阁楼木门瞬间被炸得粉碎,木屑纷飞,尘土四起。
月白道袍、白玉冠、布丝履……张镇恶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阁楼之中。他手持一柄铁锏,锏身盈盈带光,既像是一件凶器,又仿佛是一根照明棒,照亮了整个阁楼。
他抬眸望向中年人,眼中闪过一抹森森寒意,旋身扑向书案,撼天锏凶猛砸下,一招威猛无铸的“横断鸿蒙”瞬间爆发,将整个阁楼都震得摇摇欲坠。
中年人临危不乱,面对张镇恶的威势也下了一跳。他迅速抄起书案上的毛笔,挥手掷出。
笔尖激荡的内劲与刀锋相撞,爆发出强烈的气旋,将周围的空气都撕扯得扭曲变形。
然而,毛笔终究还是抵挡不住铁锏的锋芒,四分五裂地散落在地。但张镇恶的铁锏也被短暂阻挡了一下,不过眨眼之间他又接着横扫而来。
中年人见状也不甘示弱,从桌下拿出一根捣药杵与张镇恶对拼了一击。
两人你来我往、势均力敌,整个阁楼内充满了激烈的打斗声与兵器的碰撞声。
张镇恶心中暗自惊讶,展开“望气术:“眼前人江湖二流、玄门心法、医毒兼修、是个难缠的角色。”
他长刀斜指、语气平淡地说道:“你就是鹤顶红?”
鹤顶红微微一笑、回答道:然也!“你就是那个道士?”
两人目光交汇、仿佛有火花四溅。“没想到、如此年轻、我已经恭候多时!”鹤顶红继续说道。
就在这时、四周阁楼木墙猛然破碎、无数皮肤古铜色的毒尸瞬间破墙而出、将张镇恶团团围住、困在垓心。
这些毒尸眼神漆黑一片、行动异常灵活、比起在河谷遇到的八个毒尸更加难以对付。
张镇恶心中暗自警惕:“这便是有人操纵的效果吗?”
正当张镇恶陷入前所未有的危机之时、鹤顶红从残破的二楼轻轻跃下、落在庭院之中。
他身形矫健、步伐沉稳、仿佛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接着大批同仁堂众从各处赶来、许多人手中拿着军中的制式弓箭、将庭院围得水泄不通。
一名神情阴郁、面目阴狠的青年走到鹤顶红身边、微微欠身、恭敬地说道:“师父、我已经调派所有人手、必不会让其走脱!”他抬头望着二层阁楼光华闪动、人影绰绰、虚心请教道:“师父、可看出此人根底?”
药老沉吟片刻、回答道:“不曾。此人虽然内力不强、但是武器奇特、而且看起来份量不轻、动作很快、不像是他认知中的任何一个门派、看不出是哪门哪派的。”
鹤顶红语气平静地说道:“只要不是天医门追来、亦或者青城、峨眉、川蜀唐门等这样的大宗大派、那便无需顾虑。”
他目光如炬、仿佛已经看穿了张镇恶的一切。
然而、就在此时、一具尸体从二层阁楼飞出、咚的一声重重地摔在院子的青石板上。
这是一具毒尸、它的脖子被打得一片稀烂、绿色的液体流出、脑袋几乎要掉下来、仅剩一部分皮肉相连。
鹤顶红见状怒极、修剪整齐的胡子不停地抖动着。
他终于涵养不住、破口大骂道:“给我瞄准二层、把他给我射成刺猬!”
随着鹤顶红的一声令下、同仁堂众纷纷举起弓箭、对准了二层阁楼。
箭矢如雨点般落下、将整个阁楼都笼罩在了一片死亡之网中。
张镇恶身处其中、却毫不畏惧、他挥舞着手中的铁锏、将一支支箭矢击落在地。他的眼神坚定而冷酷、仿佛已经做好了迎接一切挑战的准备。
这场战斗注定将载入史册、成为一段传奇。
而张镇恶与鹤顶红之间的恩怨情仇、也将在这片古老的土地上继续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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