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山鼓动灵压,震开了到身上面的鲜血。
收刀回鞘。平静地走回屋内,仿佛只是出去散了個步。
斋藤飞鸟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眼神复杂地看着王小山。
“没事了。”王小山走到她身边,声音已经恢复了之前的温和。
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睡吧。”
斋藤飞鸟看着他,嘴唇动了动,似乎想问些什么。
但最终,她只是用力地点了点头。
握着浅打的手,不自觉地更紧了。
这一刻,她好像更加深刻地理解了王小山之前对她说的那句话——
在这个地方,只有足够强大,才能活下去。
才能保护自己,保护想要保护的人。
第二天,天亮了。
太阳的光芒驱散了长夜的黑暗,懒洋洋地洒在这片破败的土地上。
空气里,似乎还残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铁锈味,那是昨夜未被晨风完全带走的血腥。
地面上,一些颜色深暗的印记顽固地留存着,无声诉说着不久前那场短暂却极端残酷的厮杀。
吱呀——
破旧的木门被推开,王小山走了出来。
周围那些低矮房屋里,立刻有几扇窗户后面的人影晃动。
一道道目光投射过来,带着毫不掩饰的惊惧和疏远。
当看到是王小山时,那些目光又如同受惊的兔子般,飞快地缩了回去。
他们将门窗关得更紧了,这正是王小山想要的效果。
他并非嗜杀成性。
但昨晚那群亡命徒的贪婪和愚蠢,让他深刻理解了更木区的生存法则。
在这里,你必须露出獠牙,用疼痛和死亡告诉别人,你不好惹。
否则,你就会变成人善被人欺的目标。
斋藤飞鸟几乎一夜未眠。
她眼圈有些发黑,小脸上带着难以掩饰的疲惫和一丝茫然。
看到王小山,她嘴唇翕动了几下,似乎有千言万语,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怎么了?”王小山的声音平静,听不出什么情绪。
“昨天晚上……”她的声音很低,带着微不可查的颤抖,“没,没什么?”
王小山看着斋藤飞鸟苍白的小脸,缓缓说道:“更木区就是这样。想要生存,那就只有适应!”
“你应该还记得他们想要干什么?”
“他们想烧掉我们的房子,把我们一起烧成灰。”
斋藤飞鸟的身体轻轻一颤,脸色似乎更白了。
但这一次,她的眼神里没有了之前的恐惧和慌乱。
一种从未有过的坚定,在她清澈的眼眸中慢慢凝聚。
“王大哥!”她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着王小山,“请教我变强!”
她不想再像昨晚那样,只能躲在别人身后瑟瑟发抖。
她要掌握自己的命运,打败一切敌人!
“好。”王小山深深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
“今天,我们从最基础的开始。”
“挥刀。”
屋后的空地,足够开阔。
王小山示意斋藤飞鸟拿起的浅打。
斋藤飞鸟深吸一口气,双手紧紧握住刀柄,双腿分开,努力站稳。
“看清楚。”王小山拔出自己的斩魄刀,高高举过头顶。
他的动作很随意,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协调感。
“从脚下开始,用力蹬地,感受大地反馈的力量。让力量从腿到腰部,肩膀、手臂、手腕、刀锋。然后顺着力量挥刀落下。”
斋藤飞鸟愣了一下,随即用力点头,寻找感觉。
“记住这种感觉,不管有形之物还是无形之物,都能一刀两断感觉。这一招,就叫做斩风!”王小山看到斋藤飞鸟已经入门,继续说道。
原本这一招的名字,是砍死你。
但修炼到了王小山这样成都,那就已经不是砍死你。
而是相同发力技巧之下的一系列招式。
从上到下,旋风也能成两半,叫做斩风。
从左到右,落雷也能切断,叫做斩雷。
从后向前刺出,高山也能刺穿,叫做破山。
从下向上,天空也能切开一条缝隙,叫做破天。
斋藤飞鸟听到斩风的名字,想起了王小山与北条宗政的战斗。
顿时感觉充满力量,强大的未来就在前方。
斋藤飞鸟小声一遍又一遍地重复,汗水很快就打湿了她的额发,顺着脸颊滑落。
握刀的双臂开始酸痛、颤抖,但她没有停下。
王小山看着她笨拙却异常执着的模样,没有再多说什么。
天赋固然重要,但意志和努力,同样不可或缺。
至少,她的态度是对的。
在指导斋藤飞鸟的间隙,王小山自己也没有闲着。
他会寻一处干净的地方,盘膝坐下。
将那把伴随了他许多天的斩魄刀,横放在双膝之上。
闭上双眼,凝神静气。
这便是“刀禅”。
他不知道死神的刀禅是如何进行的,所以此刻进行的是自己摸索出来的刀禅。
他首先尝试着调动体内那不算强大的灵力,如同涓涓细流,缓缓注入刀身之中。
同时,将全部心神沉浸下去,仔细感知着从刀上传回来的,那极其微弱的灵压波动。
这是一种玄妙的感觉,仿佛在与一个沉睡的灵魂逐渐建立联系。
这是一个需要耐心和时间的水磨工夫,急躁不得。
他需要与这把斩魄刀,建立起更深层次的羁绊。
去感受它的“脉搏”,倾听它的“意志”。
期待着能够早日唤醒它的真名,达成“始解”。
毕竟,能够始解的斩魄刀,与不能始解的相比,威力有着天壤之别。
……
在更木区的日子,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因为之前杀出来的恶名,也没有人赶来找麻烦。
斋藤飞鸟的修炼也渐渐的有模有样,距离真正掌握已经不愿了。
王小山对斩魄刀里面那个灵魂的感觉越来越清晰,只是却始终都没有办法建立联系。
这天王小山依旧在进行刀禅的修炼,但心绪却难以平静下来,总感觉好似要有什么事情发生。
于是,干脆放弃了。
“王大哥,我们的水用完了。”
结束了修炼的斋藤飞鸟大汗淋漓,粗糙的布衣紧贴在身上,勾勒出来少女的身体曲线。
而她自己,似乎没有察觉到这一切,手上提着空桶对王小山喊道。
“好得,现在就去打水。”
王小山回到房屋中,提起另外两个水桶,与斋藤飞鸟一起走向不远处的小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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