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文明，梅洛天庭。
神圣凯莎端坐在王座之上，银色的长发如同月光般流淌。
她平静地看完了荧幕上的争执，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变化。
“凯莎女王，”一旁的彦忍不住开口，眉头微蹙，“那个叫李子的主管说的，似乎也有一定的道理。拿瓦的力量过于强大，而且他的行为确实……缺乏制约。如果任由他这样下去，会不会真的走向失控？”
凯莎的目光淡然，仿佛早已洞悉一切：“彦，判断一个战士行为的准则，首先要看他所面对的敌人是什么。”
“欧克瑟，根据目前已知的信息，是由一种名为‘丧爆病毒’的能量体感染生命后形成的怪物。它们存在的本身，就是对正常生命秩序的破坏和污染。它们以毁灭和杀戮为本能，与我们所面对的虚空生物，在本质上并无太大区别。”
凯莎的目光转向彦，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对于这样的存在，你认为，还有‘讲道理’的必要吗？还有‘挽回’的可能吗？”
彦微微一怔，随即明白了凯莎的意思。天使文明与虚空征战了无数岁月，深知有些邪恶是无法被感化，只能被消灭的。
“所谓的‘残忍’，不过是站在旁观者角度，用和平环境下的道德标准去衡量战争状态下的必要手段。”凯莎缓缓说道，“端木燕此人，或许行事风格不够完美，掺杂了个人情感，但他守护家园、清除邪恶的决心，是坚定的。他的三观，至少在对抗欧克瑟这一点上，是稳固的。”
“至于那个马青山，”凯莎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轻蔑，“身为既得利益者，享受着建立在无数人痛苦之上的财富和权力，却反过来指责反抗者的‘虚伪’，这本身就是最大的讽刺。他的愤怒，并非源于对‘正义’的质疑，而是源于自身利益受损的无能狂怒。”
“至于那个李子，”凯莎微微摇头，“她的担忧可以理解，但她的立场，从一开始就站在了‘控制病毒’而非‘彻底消灭’上，这本身就存在着巨大的隐患。对邪恶源头的任何妥协，最终都将引来更大的灾难。”
凯莎总结道：“端木燕的行为，或许有待观察其后续发展，但至少在目前，他对抗欧克瑟的立场和手段，并无大错。真正的危险，并非来自于他所谓的‘残忍’，而是来自于那些试图利用、控制甚至纵容邪恶力量的人。”
彦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凯莎女王的分析总是能直指问题的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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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星域，复仇之魂号旗舰。
战帅荷鲁斯·卢佩卡尔坐在指挥座上，饶有兴致地看着荧幕上的闹剧。当看到马青山指责端木燕“虚伪”时，他忍不住笑出声来。
“哈！”荷鲁斯的声音带着玩味的嘲弄，“真是可笑！这个叫马青山的蠢货，他难道真的对自家那个‘天天好集团’靠什么发家致富一无所知吗？靠着那种名为‘丧爆病毒’的玩意儿制造怪物，赚取黑心钱，现在父亲被杀了，家业被毁了，反倒指责起那个清理门户的小子‘虚伪’？”
他端起身边桌上的高脚杯，轻轻晃动着里面猩红的液体，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有意思，真有意思。”
“单就这件事而言，那个叫端木燕的小子，在道理上确实站得住脚。毕竟，清理垃圾，总是没错的。”
荷鲁斯的笑容渐渐变得冰冷，带着一种发自灵魂深处的厌恶：“不过……在那个所谓的‘地球’上，‘正义’这个词，居然还是个褒义词？真是……令人作呕！这种虚伪、懦弱、限制强者手脚的道德枷锁，居然被他们奉为圭臬？”
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语气中充满了不屑：“真正的力量，从来不需要用‘正义’来粉饰！弱肉强食，适者生存，这才是宇宙亘古不变的真理！”
站在荷鲁斯身侧阴影中的，是第一连连长，“掠夺者”阿巴顿。此刻的他，虽然没有被明确称为“黑风”，但其散发的暴虐与嗜血气息，与荷鲁斯口中的“黑风”形象不谋而合。
阿巴顿，或者说此刻的“黑风”，用他那如同深渊般冰冷的电子眼注视着屏幕，发出一声低沉的、如同金属摩擦般的嗤笑：“哼，那个马青山，不过是个彻头彻尾的废物罢了。”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鄙夷：“穿着那什么‘啸之茨纳米’铠甲，被拿瓦压着打，这也就罢了。居然连变成那种丑陋的怪物形态，还是被一拳秒杀？简直是耻辱！”
阿巴顿的目光转向屏幕上定格的拿瓦铠甲背影，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认可？或者说，是对于纯粹力量的某种欣赏。
“反倒是那个端木燕，有点意思。”阿巴顿的声音依旧冰冷，却多了一分评价的意味，“根据之前金榜展示的片段，他似乎一直都是单打独斗，没有所谓的‘队友’支援。一个人面对那么多欧克瑟，现在又轻松解决掉了一个拥有特殊铠甲、并且还能变异的对手……”
他交叉起覆盖着终结者盔甲的巨大手臂，发出沉重的金属碰撞声：“虽然他的力量来源不明，行事作风也透着一股凡人的幼稚和可笑的情感……但不可否认，他的战斗力，很强。至少，比那个只会狺狺狂吠的马青山，强太多了。”
阿巴顿的嘴角裂开一个残酷的笑容：“这样的战士，如果能为吾主效力，或许……能成为一把不错的武器。”
荷鲁斯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只是眼中玩味的神色更浓了。
端木燕？正义？在这个混乱的宇宙棋盘上，一切都充满了变数，一切……皆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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