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兵回城后。
胡皋问李肃:“吕布勇猛善战,我想收归己用,伟恭可有计策?”
“主公您算问对人了。”李肃呲牙一笑:“末将与吕布是同乡,素知其有勇无谋,见利忘义,招降他并非难事。”
“哦?”胡皋佯作惊讶:“那么你就辛苦一趟,多带些黄金珠宝,前去说服吕布来降。对了,武将最爱宝马,将那赤兔马也送给他。”
“主公英明!”李肃拱手道:“肃定然不辱使命!”
…
大帐内,吕布正在喝着闷酒,因为没能斩杀李存孝而心情烦乱。
这时,一名小校进账报告:“禀将军,营门外来了一人,自称李肃,说是您的同乡,有要事求见。”
“李肃?”吕布一愣。
是有这么一个老乡。
但多年没有联系,他怎么冷锅冒热气,找来了?
“让他进来吧。”吕布漫不经心道。
须臾。
李肃神采飞扬地走进大帐,抱拳拱手,满脸堆笑:“奉先老弟,别来无恙啊!”
吕布坐在椅子上连屁股都没抬,冷若冰霜道:“原来是伟恭兄,突然前来,所为何事?”
李肃心里有点不痛快。
你小子完全没把同乡放在眼里啊!
心里不痛快,表面上却没有显露出来。
李肃也不见外,拉了把椅子坐下,笑眯眯道:“多年未见,甚是想念,今日特意来拜望,顺便带来了一件礼物,贤弟定会喜欢。”
“哦,不知何物?”吕布不冷不热道。
“贤弟与我到账外一看便知。”李肃转身走出大帐。
吕布一脸疑惑,跟了出去。
“这便是我送给贤弟的礼物。”李肃指着拴马桩上的一匹马说道。
只见这匹马体态雄壮、气势威猛,毛色鲜红、光滑如丝,浑身上下一根杂毛都没有。
“此马名曰赤兔,日行千里、夜走八百,渡水登山,如履平地。特献与贤弟,以助虎威。”
“赤兔?!”
吕布乐得差点发疯,嘴都咧到了耳后根。
早就听说过这匹马的大名,一直梦寐以求,没想到现在梦想成真了!
吕布欣喜若狂地地盯着赤兔,眼睛都挪不开,又是看,又是摸,赞不绝口。
“好马!果真是好马!”
吕布紧紧握住李肃的手,喜眉笑眼道:“伟恭兄,真没想到,你能来看我。”
“来呀!快摆酒宴上来!”
二人重返大帐,分宾主落座。
吕布端起酒碗,满怀感激道:“多谢伟恭兄赐我如此良驹,我真不知何以为报啊!”
“某为义气而来,岂望报乎?”
“宝剑赠与壮士,宝马当属英雄,贤弟世之虎将,赤兔马忠龙驹,此马非贤弟莫属啊!”
一听这话,吕布很是受用,顿时仰面大笑,也对李肃放下了戒心。
“伟恭兄,果然仗义!来,喝!”
“喝!”
两人一饮而尽。
吕布诚恳道:“时光荏苒,不知伟恭兄现在何处?”
李肃微微一笑:“现任虎贲中郎将之职。”
“仁兄高就啊!”吕布吃了一惊。
“贤弟得意否?”
吕布眼中掠过一丝沮丧,吭哧瘪肚道:“现在丁刺史帐前听用。”
“肃与贤弟少得相见,以前却与令尊大人常常会面。”李儒笑吟吟道。
吕布面露不悦之色:“兄醉了!先父已去世多年,安得与兄相会?”
李肃故作一愣:“非也!我说的是丁刺史。”
吕布干笑两声,有些尴尬:“兄取笑了。”
“贤弟!”李肃环顾账内,发现再无其他人,小声道:“不是为兄多言…以弟之才,为何要屈尊于丁刺史之下呢?”
“唉!”吕布一声叹息:“也是出于无奈呀!”
李肃惊诧道:“贤弟有擎天架海之才,四海之内谁不钦佩,若取功名富贵,如探囊取物一般。为何要说,出于无奈呢?”
“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当今天下豪杰子士、英雄人物多矣!贤弟追随丁建阳,如何建功立业?”
吕布仰天长叹:“唉!难逢明主啊!”
李肃面色一变,郑重其事道:“愚兄此番,正是为贤弟前程而来。”
“哦!”吕布眼睛一亮:“兄观当今天下,谁堪称世之英雄?”
李肃再次环视四周,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账外都是我的人,兄但说无妨!”
“无妨?”
“无妨!”
李肃盯着吕布,一板一眼道:“某众揽天下,遍观群臣,以为皆不如…”
吕布豁然站起:“谁?”
“胡皋!”
“啊!你!”吕布勃然变色。
“哈哈哈!”
“为何发笑?!”吕布双目圆睁,怒形于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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