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兵部塌方,楚逍锁定幕后影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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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刑部大牢的油灯在晨雾里泛着昏黄。

楚逍站在牢门前,听着狱卒用铁钥匙捅开锈锁的声响,指节无意识地叩了叩腰间的柳叶刀——昨夜那刺客咬碎的药丸他识得,是西域传来的忘忧散,原想毒舌自尽,偏生被他捏住下巴反灌了半颗,此刻正瘫在草席上,眼神混沌却勉强能说清话。

沈...沈侍郎给的魂引液方子。刺客的舌头像是打了结,他说太子多病,二皇子需要军饷买人心,让咱们伪装成商队,从山海关运药材实则运银锭

楚逍垂眸盯着他颈间半枚血月吊坠,突然屈指弹在对方腕脉上。

刺客痛得倒抽冷气,混沌的眼神竟清明几分:上个月十五,二皇子的暗卫来过兵部后堂!

沈大人跪着说必助殿下登大宝...

牢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小六子举着刑部的提审牌跑过来,额角沾着露水:楚捕头,左都御史让您立刻去午门!

沈怀忠抗旨不遵,说要面圣辩白!

楚逍扯下披风搭在手臂上,转身时刀尖在青石板上刮出火星:辩白?

他当圣上面前,那些盖着兵部大印的账册是假的?

午门广场的汉白玉阶上,沈怀忠的朝服已皱成一团。

他攥着腰间的金鱼袋,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见楚逍过来,突然拔高声音:楚捕快!

你不过是顺天府的小吏,凭什么查我兵部?

凭顺天府刚接的密旨。赵四爷从丹陛后转出来,手里举着明黄的圣旨,圣上命楚捕头暂代佥事,彻查兵部贪腐。

沈大人,您且看看这是什么——他抖开一卷账册,陈掌柜说上月初七您让沈夫人的丫鬟拿印去备安神药,可这账册里记的,是给血月教汇了三千两香火钱。

沈怀忠的膝盖猛地一弯,差点栽倒在阶上。

他望着那卷账册上自己熟悉的批注,喉间发出像被掐住脖子的呜咽:不...不可能,那是...

是沈大人亲手盖的印。楚逍上前半步,阴影笼罩住对方惨白的脸,昨夜刺客招了,您给二皇子递的太子体弱密报,也是用这方印发的。

沈大人,您说圣上若知道您勾结外臣、私通邪教...

拿下!左都御史的声音从城楼传来。

两个锦衣卫如狼似虎地扑上,沈怀忠的朝冠当啷落地,发簪散了半边,狼狈得哪还有半分侍郎的体面。

楚逍弯腰拾起那顶金丝冠,指尖擦过冠上镶嵌的东珠——凉意透过指腹传来,倒像沈怀忠此刻的心境。

他将冠随手递给小六子,转头对赵四爷道:去兵部。

兵部后堂的檀木柜在日头下泛着油光。

楚逍摸出从刺客身上搜来的钥匙,插入暗格锁孔时,听见赵四爷在身后抽了口凉气:我的爷!

整面墙的暗格里塞满了密信。

最上面一封的封口印着血月纹,拆开来看,是血月教分坛主的字迹:三十车精铁已过雁门关,按大人要求,标成药材。下一封更露骨:太子近日常服的安神丸,已掺了慢性毒,三月后必咳血不止...

这哪是兵部?赵四爷捏着信的手直抖,分明是邪教据点!他翻到最底下一沓,突然顿住,楚捕头,这是...二皇子的手书?

楚逍接过来,泛黄的宣纸上字迹清瘦:事成后,封沈卿为镇北王。他将信折起收进袖中,目光扫过满墙密信时,太阳穴突然一跳——推演模拟器的提示音在识海响起。

回小院时,苏晚晴正蹲在廊下晾药。

她抬头见楚逍脸色微沉,忙起身拍了拍裙角的药渣:怎么了?

审得不顺?

顺得很。楚逍解下佩刀放在石桌上,指尖轻轻按了按眉心。

识海里的模拟器正闪烁着幽蓝的光,他闭眼感受了片刻,再睁眼时眼底掠过惊喜,晚晴,模拟器冷却时间缩短到十二小时了。

那是好事呀!苏晚晴笑着要去倒茶,却被他拉住手腕。

楚逍另一只手虚按在她手背,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不止是冷却。

我刚才推演时,模拟器突然多了个真实回溯功能——能重现过去的场景影像。他屈指敲了敲自己太阳穴,比如我想知道三天前这暗格里的信是谁放的,它能直接演出来。

苏晚晴的眼睛亮起来:那以后查案岂不是...

更省事了。楚逍笑着松开她的手,转身去翻桌上的缴获清单。

月光从院角的桂树漏下来,在清单上投下斑驳的影,他的手指突然顿住——御药清单上的千年人参冰魄草都是宫禁之物,怎么会出现在沈府?

逍哥,你看这个。苏晚晴不知何时凑过来,指尖点着清单末尾的备注,这些药材都是分三次从御医院调出来的,可御医院三年前就被大火烧了,现在只剩废墟。她皱起眉,药材都是高度管制的,就算烧了,剩下的残渣也该登记造册,怎么会成批流出?

楚逍的手指在清单上敲出轻响。

他想起前世当刑警时,遇过类似的案子——内部有人做局,才能让禁品如流水般外送。除非...他突然抬头,御医院内部还有暗线。

苏晚晴的瞳孔微微收缩:你是说...当年那场火?

当年的卷宗我看过。楚逍从抽屉里摸出半块焦黑的木片,是他上次查案时从御医院废墟捡的,火势从药房起,烧得太干净,连药柜都没剩。

可如果有人故意纵火掩盖什么...

夜色渐深时,两人摸进了御医院废墟。

残垣上还留着火烧的痕迹,风过处飘来几缕焦木味。

苏晚晴提着个铜灯,火光在断墙上投下摇晃的影,照见满地碎瓦中零星的药渣——是三年前没烧尽的。

那边。楚逍突然拽住她的手腕,朝西侧断壁点头。

那里立着个半人高的药柜残骸,木头上的红漆虽被烧得斑驳,仍能看出人参鹿茸的字样。

他伸手推了推柜身,原本该固定在地面的木柜竟缓缓转动,露出后面青石板上的一道缝隙。

有机关。苏晚晴压低声音,指尖抚过柜身内侧的暗纹——是血月教的图腾。

楚逍摸出柳叶刀插进缝隙,石板咔地一声裂开。

两人对视一眼,楚逍先跨进去,转身接住苏晚晴递来的灯。

地道里的霉味扑面而来,墙上的火把槽里还插着半截未燃尽的蜡烛,显然近日有人来过。

小心台阶。楚逍的声音在地道里闷了几分。

他举着灯照向地面,却在看清青石板上的痕迹时顿住脚步——那是两道浅浅的车辙印,边缘还沾着新鲜的泥,像是昨夜才留下的。

苏晚晴凑过来,顺着他的目光望去:这是...马车的痕迹?

楚逍没说话。

他望着地道深处浓得化不开的黑暗,喉结动了动。

柳叶刀在掌心转了个刀花,寒光映着他微沉的眉眼——看来,这御医院的秘密,比他想象的还要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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