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操盘手的全息投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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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下保险库的合金闸门在恐惧之刃下寸寸碎裂,阮惊天踹开最后一道扭曲的门板时,扑面而来的不是金属锈味,而是浓郁的电子烧焦气息。圆形大厅中央矗立着三米高的玻璃容器,容器内悬浮着一颗由数据流构成的心脏,每条血管都连接着穹顶垂下的光纤,在灰雾中编织成巨大的K线图——正是G市金融诡影的核心:欲望祭坛。

“欢迎来到灭世尊的‘能量中转站’。”

冰冷的电子音从四面八方响起,容器上方突然亮起全息投影。一个由股市数据构成的人形轮廓缓缓凝聚,他戴着操盘手面具,胸口心脏徽章的位置跳动着红色股价,正是在交易大厅现身过的蚀心会头目。

“这颗‘数据心脏’每天吞噬十万条欲望指令。”操盘手的投影挥手,容器内的数据流心脏猛地收缩,穹顶K线图上爆发出无数股民的惨叫声,“看到这些血管了吗?它们直通H市的灭世尊本体。”

陈子昂用仅剩的生物芯片抵住容器玻璃,蓝色火花在指尖炸开:“界纹能量转换器……他们把人类欲望编码成界纹频率!”他脖颈的数据螨疤痕突然发烫,那些被吞噬的交易指令正通过血管逆向传输,在他体内复现着蚀心会的收割网络。

苏瑶的寒渊锁链本能地甩向容器,却在接触玻璃的瞬间冻结成血色冰雕。她小臂的金色界纹疯狂游走,海女血脉与数据心脏产生共鸣,脑海中闪过无数被欲望吞噬的灵魂碎片:“祭坛在……用我们的贪婪喂养灭世尊!”

操盘手的投影发出合成笑声,数据构成的面孔扭曲成狰狞的K线柱:“比起这个,你们的‘空间向导’身世更有趣。”他突然转向白璃,投影光束刺破她银色长发,“白璃,或者该叫你‘空间界纹的背叛者’?”

白璃的身体猛地一颤,脚踝的空间裂痕渗出镜面碎片。阮惊天的预知能力骤然启动,金色疤痕灼痛中看到破碎画面:年轻的白璃跪在守界人祠堂,手中界纹碎片被强行剥离,长老们念诵的咒文化作锁链缠上她的脖颈,而她撕裂空间逃离时,身后炸开的正是H市守夜人祠堂的火焰。

“她曾是守界人钦定的‘空间界纹守护者’。”操盘手的投影调出泛黄的全息档案,“但二十年前,她为了保护界纹碎片背叛组织,被剥夺记忆并种下‘诡异共生’的诅咒——那些空间裂痕,其实是寄生在她体内的界域诡影,它们一直在啃食她的灵魂。”

白璃捂住胸口的六芒星疤痕,银色瞳孔骤然收缩。阮惊天清楚看到她皮肤下的光纹正在崩溃,无数细小的黑色触手从裂痕中钻出,与欲望祭坛的数据流产生共鸣。

“谎言!”苏瑶的寒渊锁链劈开投影光束,却见锁链倒影在地面聚成白璃的镜像,正用蚀心会的心脏徽章刺穿自己的胸膛,“你在扭曲记忆!”

“是不是谎言,问问她胸口的疤痕就知道了。”操盘手的投影猛地贴近白璃,数据构成的手指穿透她的肩膀,“那道伤,是守界人用‘忘川铜’匕首划下的背叛印记。”

阮惊天的恐惧之刃突然剧烈震颤,刀刃上的“镇影”古字与白璃的疤痕产生共鸣。他想起母亲日记残页上的记载:“空间界纹守护者叛变,界域裂隙将无法闭合。”难道白璃的背叛,才是灭世尊心脏能降临现世的真正原因?

“够了!”阮惊天挥刀斩向容器内的数据血管,恐惧之刃的暗红刀芒切开数据流的瞬间,所有光纤突然爆出刺目红光。容器内的心脏发出濒临崩溃的尖啸,穹顶K线图化作血色暴雨倾泻而下。

“不!你触发了祭坛的自毁程序!”操盘手的投影开始数据化分解,“整个G市的电子设备都会成为诡影载体——”

话音未落,保险库的所有屏幕同时炸裂,涌出的数据流在地面聚成无数持镰刀的股民鬼影。陈子昂的生物芯片爆发出最后的电磁脉冲,却被更庞大的数据流吞噬,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义肢残骸在鬼影手中重组,变成收割灵魂的数据镰。

“快走!”白璃撕开空间裂隙时,胸口的界纹疤痕完全暴露在红光中,六芒星图案正在被黑色触手覆盖,“祭坛崩溃会引发全城诡影狂潮——”

阮惊天抓住她的手腕,却在接触的刹那看到最终预知画面:白璃站在灭世尊心脏前,用空间能力撕裂界域,而她的身体正化作无数镜面碎片,每一块都映出守界人长老们的狞笑。欲望祭坛的数据链在他刀刃下彻底断裂,而G市的灰雾中,数以万计的电子设备屏幕同时亮起,每个像素点都在组成同一个血红色的警告:

“背叛者的血,将点燃最终的献祭。”

空间裂隙闭合前,阮惊天回望欲望祭坛,看到数据心脏正在爆炸中分裂成千万枚数据螨,它们顺着光纤爬向G市的每个角落。白璃的空间裂痕在他掌心留下冰冷的触感,而她胸口那道与母亲相似的疤痕,此刻正渗出与蚀心会如出一辙的黑色粘液。操盘手的全息投影虽已消散,但他揭露的真相像毒刺般扎进每个人的心底——在欲望祭坛的红光中,白璃的背叛与守界人的秘密,正随着诡影潮的爆发,迎来最终的清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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