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萨满学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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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萨满!警戒!」七少厉声喝道。战术目镜瞬间锁定声音来源——死营祭坛方向!能量扫描显示一股强大的、充满恶意的精神能量正在汇聚!目标……正是他们所在的院落!

几乎在七少示警的同时,院落四周的黑暗中,影影绰绰地浮现出数十双幽绿的眼睛!伴随着低沉的咆哮和涎水滴落的声音!是兽苑的猛兽!被萨满用巫术驱赶过来了!几头体型硕大的豺狼率先从围墙豁口跃入,直扑向人群!一头吊睛白额猛虎紧随其后,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

「保护将军和族人!」磐石怒吼一声,挥舞着粒子刃迎向猛虎!幽蓝的刃光与猛虎的利爪碰撞,竟然发出金铁交鸣之声!那猛虎似乎也被萨满巫术强化过,力量和速度远超寻常!

锋矢小队立刻分出四人,组成防线,用粒子刃和强弩阻击冲进来的豺狼和另外两头被驱赶的恶熊!粒子刃的锋利依旧,能轻易切开猛兽的皮肉,但强化过的猛兽生命力极其顽强,除非命中要害,否则一时难以杀死!弩箭射在熊罴厚实的皮毛上,效果更是有限!战斗瞬间陷入胶着!

而更致命的威胁来自天空!一股浓郁的、带着硫磺和腐烂气息的暗红色雾气,如同活物般从死营祭坛方向快速蔓延过来!雾气所过之处,地上的草木瞬间枯萎发黑!空气中弥漫开令人作呕的腥甜味!

「群体诅咒!『枯萎之息』!快!进厢房!闭门!」古卷教授的声音通过通讯器惊恐地传来(他在后方通过无人机观察),「吸入或沾染此雾,轻则虚弱致病,重则血肉枯萎而亡!」

「快!」冉瞻目眦欲裂,一脚踹开东厢房的门!里面挤在一起的冉家妇孺老弱发出惊恐的尖叫。

「进房!快!」七少冷静地下令,同时抬手!粒子脉冲手枪瞬间出现在手中!

「咻!咻!咻!」

三道精准的蓝色光束射向院墙外几个正在施法引导雾气的模糊身影(萨满学徒)!然而,光束在接近目标时,再次出现了明显的偏转和能量衰减!只击伤了一名学徒的手臂,并未致命!雾气蔓延的速度只是稍缓!

「该死!有高阶萨满在远程加持!护盾太强!」星眸的声音带着焦急。

雾气越来越近!猛兽的攻击愈发疯狂!锋矢小队一名队员被豺狼扑倒,虽然粒子刃瞬间刺穿了狼腹,但手臂也被利爪撕开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鲜血淋漓!

危急关头!七少眼中寒光暴涨!他瞬间做出决断!

「磐石!挡住大门!夜枭!带将军族人从后墙破洞走!按预定路线撤离!锋矢小队!跟我断后!目标:祭坛萨满学徒!抓活的!」

命令清晰果断,不容置疑!

「是!」众人齐吼!

磐石放弃与猛虎缠斗(那虎也被诅咒雾气影响,动作稍缓),如同一尊铁塔般堵在厢房门口,粒子刃挥舞得密不透风,将试图冲进来的猛兽逼退!夜枭则迅速找到后墙一处相对薄弱的点,用粒子刃切开一个出口,掩护着惊魂未定的冉家老小(冉瞻的妻子、幼子冉闵、几位老人和女眷)快速撤离!冉瞻最后看了一眼妻儿,咬牙留下断后!

七少则带着锋矢小队剩下的三人,不退反进,迎着汹涌而来的兽群和那致命的暗红雾气,冲向院墙!他手中的粒子枪连连点射,精准地击毙冲在最前面的几头豺狼,为小队开路!同时,他对着通讯器低吼:「星眸!无人机群!目标:死营祭坛!声光干扰最大功率!压制萨满!」

「蜂群!出击!」星眸立刻执行。

数十架无人机如同被激怒的马蜂,从高空俯冲而下,围绕着死营祭坛疯狂盘旋!刺耳的噪音(高频声波)和强烈的闪光(频闪眩目灯)瞬间笼罩了祭坛区域!正在引导诅咒雾气的几名萨满学徒猝不及防,施法被打断,痛苦地捂住耳朵和眼睛,发出惨叫!那蔓延的暗红雾气失去了引导,顿时变得散乱、稀薄起来!

趁此机会!七少和锋矢小队如同三把尖刀,冲出了院落,杀入兽群!粒子刃的幽蓝光芒在黑暗中疯狂闪烁,所过之处,残肢断臂横飞!强化猛兽的嘶吼与粒子刃切割的滋滋声交织成一曲死亡交响!七少更是如同战神附体,身法飘忽,粒子枪与粒子刃交替使用,每一击都精准致命,为小队硬生生杀开一条血路!他眼中只有目标——那个被他击伤手臂、正踉跄后退的萨满学徒!

「抓住他!」七少厉喝!一名锋矢队员如同猎豹般扑出,无视旁边扑来的一头恶熊(被另一名队员死死挡住),一把将那惊恐万分的萨满学徒扑倒在地,用特制的合金绳索将其捆了个结实!

「得手!撤!」七少看了一眼后方——磐石和冉瞻也掩护着最后一名族人冲出了后墙破洞。

「撤!」七少毫不犹豫,抬手对着死营工坊方向连开数枪!目标不是人,而是堆放在工坊外的几桶疑似火油(无人机侦察发现)!

「轰!轰!」猛烈的爆炸和冲天而起的火光瞬间撕裂了黑夜!工坊陷入一片火海!里面正在锻造的铠甲、半成品和原料被引燃!浓烟滚滚!

「走!」七少带着队员和俘虏,借着爆炸和火光的掩护,如同鬼魅般融入错综复杂的小巷,沿着预设的撤退路线,向着城外疾驰而去!身后,是邺城方向响起的凄厉警报声、胡人的怒吼声和猛兽失控的咆哮声,乱成一团。

当第一缕惨淡的晨光勉强穿透铅灰色的云层,照亮「薪火」营地外围的警戒哨时,七少一行人带着冉瞻的家眷和那名昏迷的萨满学徒,如同从地狱归来的幽灵,悄然返回。

营地瞬间沸腾了!遗民们看着被救回的冉家老小,尤其是看到那位在汉人中素有勇名的冉瞻将军竟然也活着回来了,眼中爆发出难以置信的光芒和久违的激动!绝望的阴霾似乎被撕开了一道口子!古卷、青囊立刻上前,将惊魂未定、疲惫不堪的冉家家眷接入温暖的帐篷,给予食物、饮水和安抚。冉瞻的妻子抱着年幼却眼神倔强的冉闵,对着七少和特遣队员们深深一拜,泣不成声。

冉瞻站在营地中央,看着安然无恙的亲人,又看了看身边这群浑身浴血(有野兽的,也有自己的)、疲惫却眼神依旧锐利的「奇士」,最后目光落在七少身上。这个铁打的汉子,嘴唇剧烈地颤抖着,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对着七少,对着磐石,对着所有特遣队员,重重地、一躬到底!一切尽在不言中!从此刻起,他的命,他家族的命,他麾下旧部的命,都真正交到了七少手中!为了那个「拨乱反正」的希望!

然而,胜利的喜悦是短暂的。重伤员「铁砧」依旧昏迷(虽然伤势稳定),锋矢小队两名队员伤势不轻(骨裂和撕裂伤),能量武器消耗了约10%。更重要的是,他们捅了马蜂窝!邺城的警报意味着石虎的震怒,大规模的搜捕很快就会到来!营地必须立刻转移!

七少没有片刻休息。在安置好冉家老小后,他立刻来到了被严密看守的「战利品」所在地——一个远离营区、深入山壁的天然小洞穴,被改造成了临时审讯室兼研究点。

洞内光线昏暗,只有几盏无烟灯提供照明。那名被俘的萨满学徒被牢牢绑在一张石椅上,身上所有零碎物品(骨饰、兽牙、小药瓶等)都被搜走。他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岁,脸上还带着稚气,但那双眼睛却充满了怨毒和一种被洗脑后的狂热。手臂上的伤口已被青囊简单处理包扎。

七少、古卷、星眸、青囊四人站在他面前。古卷教授拿着一个便携式扫描仪和录音设备。星眸则连接着能量分析仪。青囊准备好了各种神经刺激和镇静药剂。

「姓名?部族?师从何人?」七少的声音如同冰冷的钢铁,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萨满学徒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用生硬的汉语夹杂着胡语咒骂着:「低贱的汉狗!魔鬼的爪牙!伟大的狼神会撕碎你们的灵魂!把你们投入永世燃烧的……」

「织女,精神压制,一级。」七少直接下令。

「指令确认。」织女的声音通过洞穴内的扬声器响起。一股特定的、带着强烈干扰性的低频声波瞬间笼罩了萨满学徒。

「呃啊——!」学徒的咒骂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痛苦的惨叫和剧烈的挣扎!他感觉自己的脑袋像要炸开,无数根钢针在搅动他的脑髓!这种痛苦远超肉体折磨,直接作用于灵魂层面!

声波停止。学徒如同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浑身被冷汗浸透,大口喘着粗气,眼神中的狂热被恐惧取代。

「回答。」七少的语气没有丝毫变化。

「……阿……阿鲁……羯族……师……师父是……兀骨大师座下……三弟子……」学徒的声音带着哭腔和颤抖,心理防线开始崩溃。

「昨夜施展的诅咒雾气,叫什么?如何施展?弱点何在?」七少步步紧逼。

「是……是『枯萎之息』……需……需在『血月』(指祭坛图腾柱)下……以怨魂草……腐心花……混合……混合『灵引』(指被折磨至死的汉奴临死前的怨念结晶)……点燃……配合……配合『噬魂咒』引导……」学徒断断续续地交代着,在织女的精神压制威胁下,不敢隐瞒。

「灵引如何获取?噬魂咒的咒文和能量运行方式?」古卷教授急切地问,这涉及到巫术的核心!

「灵引……需……需在死营……用『抽魂钉』……在活人……极度痛苦恐惧时……刺入天灵盖……抽取……」学徒的脸上露出残忍而麻木的表情,「咒文……是……是狼神圣言……不能……不能外传……啊——!」

又是一阵剧烈的精神压制!学徒惨叫着,口吐白沫。

「说!」七少的声音如同寒冰。

「我说!我说!」学徒彻底崩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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