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手段不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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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淮茹被媒婆一催,猛地回过神来。她抬头看了一眼李建国,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感激,有羞涩,有犹豫,但更多的是一种下定决心后的清明。

她深吸一口气,没有直接回答媒婆关于贾家的问题,而是转向李建国,声音虽然还有些颤抖,但却清晰了许多:“李大哥……今天……真的太谢谢你了。”

李建国温和地笑了笑:“不用谢,说了是应该的。”

秦淮茹咬了咬嘴唇,似乎鼓足了巨大的勇气,抬起头,迎向李建国的目光,轻声问道:“李大哥……我……我下次……还能再来城里看看吗?”

这话一出,不仅媒婆愣住了,连李建国也微微有些惊讶。他没想到秦淮茹会这么主动地提出“下次再来”。这几乎是在明确地拒绝贾家的同时,向他释放了一个强烈的积极信号!

李建国心中狂喜,但脸上依旧保持着得体的平静和稳重。他知道,这个时候更不能得意忘形,要给足对方空间和尊重。

他点点头,语气十分肯定:“当然可以!京城这么大,好玩好看的地方多着呢。你要是下次再来,提前……嗯……”他想了一下,这个年代没有电话,写信又太慢,最好的方式还是约定时间和地点。

“这样吧,”李建国想了个稳妥的办法,“你要是决定了下次什么时候来,就……就提前给我工作的轧钢厂,或者我们这个院子的传达室捎个信,写给后院李建国收就行。告诉我你大概哪天到,我到时候去接你,或者告诉你怎么找我。”

他又补充道:“当然,这事儿不着急。你回去好好想想,也跟你家里人商量商量。不管你最后怎么决定,我都尊重你。今天能认识你,我挺高兴的。”

他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既给了秦淮茹明确的联系方式和再次见面的承诺,又表示了对她选择的尊重,没有步步紧逼,显得非常大度。这种体贴和周到,更是让秦淮茹心中好感倍增。

旁边的媒婆彻底傻眼了。她看看秦淮茹,又看看李建国,再看看那袋白面,哪里还不明白?这贾家的亲事,八成是要黄了!而且看这架势,这俩年轻人是有了别的意思了!她心里又气又急,但看着李建国那沉稳的样子和秦淮茹那明显已经动心的表情,也不敢再多说什么。煮熟的鸭子飞了,她也只能自认倒霉,不过……这五斤白面倒是实打实的,也不算完全白跑一趟。

秦淮茹得到了李建国的肯定答复和联系方式,心里像是有块大石头落了地,又像是揣了一只小兔子怦怦直跳。她红着脸,用力点了点头:“嗯!我记住了!李大哥,那我……我们先走了。”

“好,路上小心。”李建国看着她,眼神温和而鼓励。他从口袋里掏出那几颗用油纸包着的水果糖,递给秦淮茹:“这个给你,路上甜甜嘴。”

这一个小小的举动,更是让秦淮茹心头一暖,几乎要落下泪来。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了糖,紧紧攥在手心,仿佛那不是几颗普通的糖果,而是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

“谢谢李大哥……”她又说了一声谢谢,然后才在媒婆复杂目光的注视下,抱着那袋沉甸甸的白面,一步三回头地跟着媒婆离开了胡同口,身影渐渐消失在拐角。

李建国站在原地,目送她们离开,直到再也看不见,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成了!虽然秦淮茹没有当场给出任何明确的承诺,但她主动提出下次再来,并且接受了他的联系方式,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这表明,他的“截胡”计划,初步成功了!

他感到一阵轻松,同时也有些感慨。命运的轨迹,似乎真的因为他的介入,开始偏离原来的方向了。

就在这时,系统的提示音再次响起:

【叮!检测到宿主与目标人物(秦淮茹)关系发生积极转变,送别地点签到已触发。是否签到?】

“签到!”李建国毫不犹豫。

【叮!签到成功(地点:送别地点)。】

【恭喜宿主获得【耐心 1】,【关系突破(初级)】。】

【耐心 1】?这个奖励似乎在提醒他,追女孩也好,改变命运也好,都需要耐心,不能急于求成。而【关系突破(初级)】,则更是系统对他刚才一系列操作的直接肯定!这表明他和秦淮茹的关系,在系统层面已经被认可为有了实质性的进展。

李建国心中一阵振奋。有了系统的肯定,他对未来更有信心了。

他转身往四合院走去,脚步轻快了不少。虽然他知道,截胡秦淮茹只是他计划中的第一步,接下来可能还会面临贾家那边可能的反应,以及院里其他人的闲言碎语,甚至是如何真正赢得秦淮茹的心,都需要时间和耐心去经营。但至少,他开了一个好头。

他必须继续保持低调,不能让任何人把他和贾东旭相亲失败的事情联系起来。贾家那边,估计很快就会有动静了。

正如李建国所料,秦淮茹和媒婆离开后不久,贾家就炸开了锅。

媒婆回去后,自然不能说实话,只含糊其辞地说秦淮茹觉得城里生活压力大,自己可能不太适应,想回去再考虑考虑。这话虽然委婉,但意思谁都听得明白,就是没看上。

贾张氏当场就拉下了脸,三角眼一瞪,拍着桌子骂了起来:“她不适应?我看她是眼睛长到天上去了!我们东旭是轧钢厂的工人!多少乡下丫头打破头想嫁进城里来当工人媳妇,她倒好,还挑三拣四起来了!什么玩意儿!”

贾东旭在一旁也是脸色铁青,他自认为条件不错,又是易中海的徒弟,长得也还算精神,没想到竟然被一个乡下姑娘给拒了,面子上很是挂不住。他也跟着抱怨:“就是!妈,我看那姑娘就是没诚心!来了就东张西望的,心不定!”

贾张氏越想越气,指着媒婆骂道:“你说你找的什么人!看着挺老实,心思倒不少!白瞎了我家的招待!还浪费我儿子时间!”

媒婆自知理亏,又收了李建国(在她看来是秦淮茹)的好处(那五斤白面),也不敢跟贾张氏硬顶,只能讪讪地赔笑:“哎呀,大妹子,这事儿……缘分没到,我也没办法不是?姑娘家的心思,谁也摸不准……”

易中海闻讯赶来,看到这情景,也是眉头紧锁。他对秦淮茹的印象还不错,觉得是个踏实本分的姑娘,没想到竟然没成。听了媒婆含糊的解释和贾张氏的抱怨,他心里也有些不悦,觉得秦淮茹有点不知好歹,但更多的是对自己徒弟没能留住人感到一丝失望。他沉着脸劝慰贾张氏:“行了,张嫂子,这强扭的瓜不甜。既然人家姑娘没这个意思,就算了。东旭条件这么好,还怕找不到媳妇?”

话虽如此,但相亲失败的消息还是很快就在四合院里传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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