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全聚德的经理也走了过来，他听堂头讲述完情况，同样皱起眉头，随即说道：“跟我一起上去瞧瞧，一个十几岁的毛孩子懂些什么，他又能吃过多少山珍海味。”
此刻的何雨柱正啃着椒盐鸭架，碗里还有一份鸭架萝卜汤，不得不说，这几道菜做得还算不错。
掌柜的和堂头走到桌前，脸上堆满笑容问道：“不知各位对今日的菜品是否满意？”
何雨柱刚要开口，就被师娘用眼神示意噤声，他只好摇摇头，笑着回应：“没有不满意的，都挺好吃的。”
掌柜的听了这话，心里有了底气，接着问道：“既然没问题，那先前为何要提出换菜呢？”
何雨柱闻言，心中有些诧异，难道我说没问题，你就真觉得菜品毫无瑕疵吗？全聚德如今竟变成这副模样了吗？
回想往昔老掌柜在任时，绝非这般服务态度。
难道换了掌柜之后，服务质量与店铺风气都一同变了吗？
其实是何雨柱误会了，如今全聚德虽仍有不少老顾客光顾，但大家也不再像从前那般挑剔。
主要是为了保持低调，其他顾客大多是从外地来到四九城的，他们都是冲着全聚德的名气而来。
况且，又有多少人是真正懂得品鉴美食的呢。
何雨柱自己就在丰泽园工作，对餐饮行业的门道了如指掌。当有真正懂吃的人或是有钱人光临时，前厅便会提前向后厨通气，届时后厨就会有特殊安排。
这套做法，别说现在，即便到了后世，依旧如此。
“请问您是？”何雨柱依旧客气地问道。
堂头笑着介绍说：“这位是我们的东家，也就是掌柜的。”
听闻对方是东家，何雨柱顿时怒火中烧，这是店大欺客吗？还是觉得他们年纪小好欺负？
若在丰泽园，只要菜品有问题被退回，后厨负责那道菜的师傅会先亲自重新做一份补上，然后再去查找问题根源。
为何到了全聚德，处理方式就变成这样了呢？
“哦，掌柜的，这菜品有没有问题，您自己难道看不出来吗，为何还要来问我？”何雨柱语气中带着讥讽说道。
掌柜的没料到何雨柱会如此说话，一时之间竟愣住了。
一般来说，就算是家境优渥的孩子，在这种场合也不会用这般语气说话，毕竟年龄摆在那里。
掌柜的显然许久未遇过这种情形，但堂头不同。
他一眼看向何雨柱桌上的菜品，立刻就明白了缘由。那盘鸭肠即便换过，依旧炒得太老。
武吃的烤鸭也确实多烤了些时候，他刚想伸手拉住掌柜的，就听见掌柜的说道：“我看这菜没什么问题啊，您应该是很少来我们全聚德吧？”
这话一出，堂头立刻想开口打圆场，却被何雨柱拦住了。
就算是师娘脾气再好，也听出了掌柜的话中之意，这不就是在说他们没吃过什么好东西吗？
何雨柱见师娘也皱起了眉头，心中的火气更盛。本来这事都快过去了，只要掌柜的不来多事。
大家安安静静地吃完这顿饭，这事也就算了，可如今倒好。
不仅不承认店里菜品有问题，还出言嘲讽他们。
隔壁邻近的几桌客人也听到了这边的动静，纷纷放下筷子，转头看热闹。
“是吗？全聚德我确实是第一次来，但丰泽园我可是天天都去，虽说不敢夸口吃遍所有美味，但也见识过不少佳肴。”何雨柱继续用带着讥讽的语气说道。
掌柜的愣了一下，随后看了看何雨柱等人的穿着，笑了笑说：“好啊，既然你吃过见过，那你说说这菜究竟哪里有问题。”
何雨柱的火气彻底被点燃，他拿起筷子，在盘子里挑了挑鸭肠，满脸嫌弃地说：“全聚德怎么说也是有名的大酒楼，一道鸭肠，做了两次还是这样，您自己看看都卷成什么样了，这怎么吃啊，吃到嘴里不就跟棉花一样没嚼劲吗。”
“再看看你们的武吃烤鸭，孩子都说塞牙了，您作为掌柜的，竟然还说没问题，这像话吗？”
何雨柱这番毫不留情的批评，把全聚德的掌柜气得够呛。
堂头赶忙上前，满脸赔笑地说：“这位爷，今日是我们的不是，招待不周，您多担待，今日这顿饭算我请您了，您先消消气。”
师娘见有人出来赔礼道歉，就小声对何雨柱说：“柱子，算了，我们还是走吧。”
何雨柱点了点头，主要是三个孩子都吓得躲到了师娘身后。
“不用你请，不然回头你们掌柜的又要让你自己掏钱了。”何雨柱一边说，一边把钱掏出来丢在饭桌上，然后拉着雨水就往外走。
走到楼梯口时，何雨柱停下脚步，故意想气气掌柜的，说道：“这么好的堂头，跟着您这样的掌柜的，可真是倒了大霉了。”
“果然，全聚德在卢孟实离开后，是一日不如一日了，我还纳闷呢，原来是掌柜的不行啊。”
说完，何雨柱就往楼下走去，掌柜的被气得脸色铁青。
其他食客听到这些话后议论纷纷，尤其是那些四九城的老人，听到何雨柱提到卢孟实，都纷纷小声附和。
“是啊，卢掌柜在的时候，这种事情绝对不会发生。”
“唉，卢孟实走得真是太可惜了。”
“全聚德要不是还有这些老师傅撑着，恐怕日子更难熬了。”
……这些人的声音虽不大，但大部分都被掌柜的听到了，他脸色阴沉地立刻往楼下跑去。
此时何雨柱刚迈步走到门口，掌柜的声音便从身后传来：“话说得这么满就想直接离开吗？既然你指出了问题所在，是不是该给我们提点改进的建议呢？”
何雨柱闻言先是怔了怔，随即也生了火气，他转向师娘说道：“师娘，您先带着雨水和小龙他们先回去，我处理完这边的事情马上就回。”
说完这番话，何雨柱转过身往回走，只见酒楼里楼上楼下的食客纷纷起身，目光都聚集到这边看热闹。
何雨柱笑容满面，对着周围的人群抱拳道：“各位街坊邻居，实在不好意思打扰大家吃饭了，在此我向大家赔个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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