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的心脏,因为那【随身空间】四个字,几乎要从胸腔里跳出来。
他的目光落向桌角,那里还放着半块没啃完的窝头,粗糙,干硬。
一个念头闪过。
他尝试着集中精神,想着那半块窝头。
窝头从桌上消失了。
何雨柱猛地闭上眼,再睁开,意识沉入脑海。
那方方正寸的【随身空间】里,半块窝头静静躺着。
成了!
一股难以言喻的狂喜席卷了他。有了这东西,在这个什么都缺,什么都要票的年代,简直是神技!
一立方米,看似不大,却能解决天大的问题。
他的呼吸微微急促,念头一转,窝头又出现在了桌角,不多不少,正是原来的位置。
他又看向另一个图标——【物资兑换商城】。
意念触碰,一个琳琅满目的界面在脑海中展开。
米、面、油、糖、布匹……甚至还有一些这个时代根本见不到的罐头和零食。
何雨柱的眼神亮得吓人。
他立刻想到了过冬。有了这商城,他和雨水这个冬天,绝不会再挨饿受冻。
“猪肉。”
他心里默念。
界面跳转,新鲜的猪肉图片出现,带着详细的标价——积分。
上次“兄长的责任”任务,奖励了500积分。
“五十斤后臀尖,二十斤五花肉。”
他毫不犹豫。
积分扣除,【随身空间】里,沉甸甸的猪肉凭空出现,带着一丝冰鲜的气息。
他又兑换了粗盐、花椒、大料、桂皮、茴香,还有白糖、酱油、高度白酒。
最关键的,是肠衣。这东西如今可不好找。
做腊肉,灌香肠,这些都是能放得住的好东西。
娄文涛拜托的事情,那些“种子”,或许也能用这空间想想办法。但眼下,填饱肚子,让雨水过个好冬,才是头等大事。
第二天一早,何雨柱把雨水送去学校,回来便开始忙活。
他从屋里“搬”出那几十斤猪肉时,整个四合院都安静了一瞬。
阳光下,那肉泛着新鲜的油光。
“嚯!柱子,你这是……发大财了?”
最早反应过来的是三大爷阎埠贵,他正端着个搪瓷缸子准备去打水,眼珠子差点黏在肉上。
何雨柱笑了笑。
“厂里发的福利,加上攒了几个月的肉票,凑一起买了点。”
这话半真半假,没人会去轧钢厂查他一个厨子的福利。
许大茂刚从厕所出来,一眼瞥见那堆肉,脸色顿时有些发绿,哼了一声,扭头进了自家屋。
秦淮茹站在自家门口,手里拿着针线笸箩,目光复杂地看着那晃眼的肉。棒梗和小当眼巴巴地瞅着,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何雨柱不理会众人的目光,挽起袖子,操起菜刀。
切肉,剔骨,肥瘦分开。他的刀工本就精湛,此刻更是行云流水。
五花肉被他切成一指厚的长条,准备做腊肉。
后臀尖则仔细去筋膜,切成小块,准备绞碎了灌香肠。没有绞肉机,就只能用刀细细地剁。
咚咚咚的剁肉声,在安静的清晨格外清晰。
香料在小碗里配好,粗盐在锅里微微炒过,散发出特有的焦香。
很快,院子里便弥漫开一股浓郁的肉香与香料混合的霸道气息。
这味道,对这个年代的人来说,简直是无法抗拒的诱惑。
不少人家都悄悄开了条门缝,偷偷往外瞧。
“三大妈,您怎么来了?”
何雨柱正把腌制好的肉条用绳子串起来,抬头便看见阎埠贵的老伴,三大妈,趿拉着鞋,双手拢在袖子里,站在不远处探头探脑。
三大妈脸上堆着笑,那双总是显得精明的眼睛此刻也眯成了一条缝。
“柱子啊,忙着呢?这……这是要做腊肉香肠?”
她的鼻子使劲嗅了嗅。
“是啊,天冷了,备点过冬的。”
何雨柱应着,手下不停。
三大妈凑近几步,看着那盆里用酱油、白糖、酒和各种香料拌好的肉丁,喉咙不自觉地动了动。
“哎呦,这得费多少工夫啊。你一个人忙得过来吗?”
何雨柱停下手里的活计,擦了擦额角的汗。
“是有点手忙脚乱。”
三大妈立刻接话。
“要不,我给你搭把手?我老婆子别的不会,灌个香肠还是有经验的。”
她的算盘,何雨柱门儿清。无非是想搭把手,完了能分点好处。
阎家这位三大爷,算盘精,三大妈也差不离。不过何雨柱今天心情好,也乐得做个人情。
多个帮手,确实能快不少。
“那敢情好,三大妈,可就辛苦您了。”
何雨柱笑着说。
“不辛苦,不辛苦,邻里邻居的,互相帮忙应该的。”
三大妈立刻来了精神,麻利地洗了手,就在小板凳上坐下,拿起肠衣,开始帮着往里灌肉馅。
她一边灌,一边咂舌。
“柱子,你这肉馅调得可真香!放了不少好东西吧?”
“三大妈您尝尝就知道了。”何雨柱也不点破。
两人配合,速度果然快了不少。
不一会儿,一挂挂饱满的香肠就灌好了,粉红的肉馅透过半透明的肠衣,看着就喜人。
腌好的五花肉条也被何雨柱用棉线穿好,挂在屋檐下的晾衣杆上。
很快,何雨柱家门口就成了整个四合院最引人注目的风景线。
一排排油亮的香肠,一块块肥瘦相间的腊肉,在秋日的阳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
整个院子都飘着一股让人垂涎三尺的肉香。
孩子们围在不远处,眼巴巴地看着,吸溜着口水。
大人们则聚在一块儿,小声议论着。
“柱子这手笔可真大啊!”
“是啊,这么多肉,得花多少钱?多少肉票啊?”
“人家现在是食堂班长,路子广着呢!”
这话里,羡慕者有之,嫉妒者亦有之。
许大茂家的窗帘动了动,显然也在偷看。
三大爷阎埠贵背着手,在院子里踱过来踱过去,目光时不时瞟向何雨柱家门口,心里五味杂陈。
活计干完,何雨柱看着三大妈。
“三大妈,今天可多亏您了。这块肉您拿回去,给三大爷和孩子们尝尝鲜。”
说着,他拿起刀,割了一块至少两斤的五花肉,又取下五六根刚灌好的香肠,用油纸包了,递给三大妈。
三大妈眼睛都直了,脸上的褶子笑成了一朵花。
“哎呦,柱子,这……这可使不得!我就是帮点小忙,你给这么多!”
嘴上说着使不得,手却接得飞快。
“应该的,您辛苦了。”何雨柱笑道。
“那……那三大妈就不跟你客气了!你这孩子,就是实在!”
三大妈抱着肉和香肠,眉开眼笑地走了。
她一进自家门,就大声嚷嚷起来。
“当家的,你瞧瞧,柱子给的!这孩子,可真敞亮!”
阎埠贵看着那块肥厚的五花肉和那几根沉甸甸的香肠,眼睛也亮了。
他掂了掂,心里那点不平衡顿时消散大半,换上了几分满意。
“嗯,柱子这孩子,是比以前懂事多了。”
晚上,厂里工会组织在院子里放露天电影,《地道战》。
这是难得的娱乐活动。
天一擦黑,院子里就热闹起来。各家各户搬着小板凳、小马扎,早早地抢占好位置。
孩子们更是兴奋,在临时拉起的白色幕布前追逐打闹。
何雨柱带着雨水,也找了个角落坐下。
雨水看得津津有味,小脸在忽明忽暗的光影下显得格外兴奋。
何雨柱看着妹妹开心的样子,心里也暖洋洋的。
电影放到一半,夜风渐起,带着几分凉意。
雨水缩了缩脖子。
“哥,有点冷。”
“等着,哥回去给你拿件厚衣服。”
何雨柱站起身,拍了拍雨水的肩膀。
他穿过稀疏的人群,走向自家屋子。
电影的激昂配乐和人物对话声在身后渐渐远去,院子里其他角落的谈笑声也变得模糊。
他推开虚掩的房门,迈步进去。
屋里比外面暗了不少,只有窗外透进的些微月光。
他正要去摸索炕边的衣服,眼角余光习惯性地扫过屋檐下。
那里,白天挂得满满当当的香肠,似乎少了一串。
他心里咯噔一下,几步走到门口,抬头细看。
月光下,原本挂在最中间,那串最粗、最长、看起来最为肥美的广式腊肠,不见了踪影。
只剩下一截孤零零的棉线头,在夜风中微微晃动。
何雨柱脸上的温和瞬间褪去,眼神骤然变得锐利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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