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傻柱开大会怒指真凶,贾东旭做贼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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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雨柱脸上的温和瞬间褪去,眼神锐利如刀,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夜风吹过,那截孤零零的棉线头轻轻晃动,像是在无声地嘲讽。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翻腾的怒火,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回电影场地。

锣鼓喧天的配乐还在继续,幕布上的人影打得热闹。

雨水看得正起劲,小脸蛋红扑扑的。

何雨柱径直走向坐在前排的三位管事大爷。

易中海正微微眯着眼,似乎看得有些出神。

刘海中挺着肚子,不时点评两句,官派十足。

阎埠贵则嗑着瓜子,眼睛随着光影转动,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三位大爷。”

何雨柱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寒意。

三人闻声回头,见是何雨柱,表情各异。

“柱子?衣服拿了?”易中海问了一句。

“我家腊肠被偷了。”何雨柱的声音平静,却像一块石头砸进平静的水面,“麻烦三位大爷,现在就开全院大会!”

“什么?”刘海中眉头一皱,声音不自觉地拔高几分。

阎埠贵嗑瓜子的动作停住了,眼神里闪过一丝惊异,随即又多了几分看热闹的光。

易中海的脸色也沉了下来,他看了一眼何雨柱坚决的神情。

“柱子,这事可不能乱说。”

“我亲眼看见挂腊肠的绳子断了,少了一整串。”何雨柱语气斩钉截铁,“就在刚才,我回去拿衣服的时候发现的。”

周围已经有几个人听到了动静,好奇地伸长了脖子。

刘海中清了清嗓子,站起身。

“既然柱子这么说,那这事就得说道说道。偷盗可是大事!”

他转向放映员,“小李,先把电影停一下。”

放映员不明所以,但还是依言关掉了放映机。

幕布上的光影消失,院子里骤然安静下来,只剩下夜风的呜咽。

灯被拉亮,照得院里亮堂堂的。

“怎么了?怎么不放了?”

“出什么事了?”

人群中响起一阵骚动和议论声。

刘海中走到院子中央,拍了拍手。

“大家静一静!静一静!出了一点事,需要开个全院大会!”

这话一出,院里更是炸开了锅。

“开会?这大半夜的开什么会?”

“谁家又出幺蛾子了?”

何雨柱站在三大爷身边,目光冷冷地扫过院里一张张面孔。

他知道,小偷就在这些人中间。

很快,各家各户的人都聚拢过来,窃窃私语,交换着眼神。

秦淮茹拉着棒梗和小当,也站在人群中,脸上带着一丝不安。

贾东旭跟在她身后,眼神有些闪烁。

易中海咳嗽一声,示意大家安静。

“街坊们,今天这电影看得好好的,出了一件不愉快的事。”

他顿了顿,看向何雨柱。

“柱子,你来说吧。”

何雨柱上前一步,站在院子中央,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

他先是缓缓环视一周,目光如炬,仿佛能看透人心。

最后,他的视线停在了贾东旭的脸上,那目光,锐利得像要穿透对方。

贾东旭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下意识地避开了眼神,往秦淮茹身后缩了缩。

何雨柱这才开口,声音清晰,不疾不徐。

“各位街坊,就在刚才,我回家给雨水拿衣服,发现晾在屋檐下的腊肠,少了一串。”

人群中发出一阵低低的惊呼。

“这年头,还有人敢偷腊肠?”

“谁这么大胆子?”

“柱子,你看清楚了?”有人问。

“看得清清楚楚。”何雨柱肯定地回答。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我仔细想了想。第一,这小偷,必然是咱们院里的人。外人没这个胆子,也不熟悉我家情况。”

这话一出,不少人开始交头接耳,互相打量。

“第二,这小偷,必然是算准了我去看电影,家里没人。而且,知道我短时间内不会回去。”

何雨柱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分析力。

“第三,也是最关键的一点。”

他刻意停顿了一下,院子里的气氛更加凝重。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着他的下文。

“我家厨房的窗台外面,有一滩积水,上面,留下了半个清晰的黑色脚印。”

何雨柱的目光再次投向贾东旭,语气陡然加重。

“那个脚印,鞋底的花纹,还有沾染的煤灰,跟我今天下午,看到贾东旭你鞋上沾的煤灰,一模一样!”

此言一出,满院哗然。

贾东旭的脸“唰”地一下变得惨白,毫无血色。

他下意识地想把脚往后藏,却因为慌乱,反而踉跄了一下。

秦淮茹也是脸色大变,嘴唇翕动着,想说什么,却发不出声音。

她死死地攥着棒梗的手,指节都有些发白。

“你……你胡说!”

一个尖利的声音突然响起,打破了院中的寂静。

贾张氏像一头被踩了尾巴的猫,从人群中猛地跳了出来,指着何雨柱的鼻子。

“何雨柱你个小畜生!你血口喷人!我家东旭怎么会偷你东西!”

她张牙舞爪,唾沫横飞。

“你就是看我们孤儿寡母好欺负,故意栽赃陷害!”

“我们贾家什么时候短过你吃的喝的了?用得着偷你那几根破肠子?”

贾张氏一边哭嚎,一边拍着大腿,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

院里有些人开始窃窃私语,也有人露出了不忍的表情。

毕竟贾张氏这撒泼打滚的本事,院里是出了名的。

何雨柱看着她,脸上没有丝毫波澜,嘴角甚至勾起一抹极淡的冷笑。

他等贾张氏的哭嚎声稍歇,才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院子。

他没有理会贾张氏,而是转向三位大爷。

“三大爷,二大爷,一大爷。”

他逐一称呼,语气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郑重。

“既然贾家不承认,那也简单。”

何雨柱的目光再次变得锐利。

“我现在就去派出所,报公安!”

“偷盗财物,价值不菲,够不够立案,够判几年的,相信三位大爷心里比我清楚。”

“报公安”三个字,像一道炸雷,在寂静的夜空中响起。

贾张氏的哭嚎声戛然而止,就像被人掐住了脖子的鸭子。

她脸上那悲愤交加的表情僵住了,眼神里第一次露出了真正的惊恐。

贾东旭更是吓得一个哆嗦,双腿一软,差点没站稳,幸亏被秦淮茹扶了一把。

他的脸色比刚才更加惨白,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院子里静得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被何雨柱这石破天惊的一句话给震住了。

在这个年代,邻里之间有点小偷小摸,大多是私下解决,或者由管事大爷调解。

闹到报公安的地步,那性质就完全变了。

一旦惊动了公安,查实了偷盗,那是要留案底,甚至可能坐牢的。

这对任何一个普通家庭来说,都是毁灭性的打击。

刘海中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

他看了一眼何雨柱,又看了一眼面如死灰的贾家母子。

阎埠贵低着头,拨弄着衣角,似乎在盘算着什么。

易中海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看着何雨柱,眼神复杂。

何雨柱面无表情,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等待着三大爷的答复,也等待着贾家的反应。

他的态度很明确,今天这事,必须有个说法。

如果院里解决不了,那就让公安来解决。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贾张氏张着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却再也骂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她求助似的看向易中海,又看向刘海中。

但此刻,没人敢轻易接这个烫手山芋。

终于,秦淮茹颤抖着声音开口了。

“柱子……何师傅……有话好好说……别……别报公安……”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哀求。

何雨柱没有看她,依旧盯着贾东旭。

“东西呢?”

他的声音依旧冰冷。

贾东旭浑身一颤,低着头,不敢看何雨柱的眼睛。

贾张氏也终于反应过来,知道今天这事怕是糊弄不过去了。

她狠狠地瞪了一眼贾东旭,然后转向自家屋子。

“我……我去拿!”

她的声音干涩沙哑,再也没有了刚才的嚣张气焰。

片刻之后,贾张氏从屋里走了出来,手里捧着一串用油纸包着的腊肠。

正是何雨柱挂在最中间,那串最粗、最长的广式腊肠。

她走到何雨柱面前,不情不愿地将腊肠递了过去,眼神躲闪,不敢与何雨柱对视。

“给……给你!”

何雨柱接过腊肠,掂了掂分量,又解开油纸看了一眼。

确认无误后,他才重新看向贾家三人。

“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沉甸甸的警告。

贾东旭始终低着头,肩膀微微发抖。

秦淮茹的眼圈红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强忍着没有掉下来。

贾张氏则是一脸的屈辱和不甘,但嘴巴紧闭,一个字也不敢多说。

院子里的其他人,看着这一幕,也是神色各异。

有鄙夷,有不屑,也有几分同情。

但更多的是对何雨柱的刮目相看。

这个以前院里出了名的“傻柱”,如今却变得如此有勇有谋,手段强硬。

三大爷也是面面相觑。

刘海中清了清嗓子,想说几句场面话,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阎埠贵则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最终,还是易中海打破了沉默。

“行了,既然东西找回来了,这事……就这么算了吧。”

他的声音有些疲惫。

“天也不早了,大家都散了吧。”

人群渐渐散去,各自回家,路上还在小声议论着今晚发生的事情。

何雨柱拿着腊肠,也准备回屋。

他路过易中海身边时,易中海叫住了他。

“柱子。”

何雨柱停下脚步。

易中海看着他,昏黄的灯光下,这位一大爷的眼神显得异常复杂,似乎有很多话想说,嘴唇动了动,却最终只是化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什么也没说出来。

何雨柱看了他一眼,没言语,转身进了自己的屋子。

屋檐下,那根断掉的棉线头依旧在夜风中摇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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