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为民看着色厉内荏的易中海。
慢悠悠地说道:
“易中海,您先别急着给我扣帽子。”
“她要真是烈属,我当然尊敬。可我就是有点奇怪。”
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了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前阵子,我因为我父亲的事,去街道办跑了好几趟。我还特意问过负责这事的王干事。”
“王干事亲口跟我说,我们这个院子,也就只有我这一户烈属,还让我以后有困难就去找组织。”
“这就奇怪了,怎么街道办的烈属名单上,没有你这位老祖宗的名字呢?”
张为民这番话,说得有理有据。
还搬出了街道办的“王干事”作为人证。
这一下。
再也没人能把他当成是胡说八道了。
“轰!”
人群彻底炸开了锅。
“什么?老祖宗不是烈属?”
“不可能吧!这事都传了多少年了!”
“就是啊,一大爷不是天天都说老祖宗是烈属吗?”
“这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有人不相信。
觉得是张为民在血口喷人,想为自己的不敬找借口。
“张为民也太不是东西了!为了给自己开脱,连这种瞎话都编得出来!”
但立刻就有人反驳。
“你可别瞎说!人家张为民自己就是烈属,他爹刚牺牲!他能拿这种事开玩笑?”
“就是!他要不是有十足的把握,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质疑老祖宗和一大爷?”
更多的人。
则选择了观望。
他们看看脸色煞白的聋老太太,又看看脸色铁青的易中海。
心里都犯起了嘀咕。
他们觉得。
这事必须得调查清楚!
面对张为民这致命的一击。
易中海的脑子里,瞬间一片空白。
他脸色惨白。
手心里已经满是冷汗。
他千算万算。
也算不到张为民提及这件事情。
而且还似乎知道内情。
更算不到。
张为民敢当着全院人的面,把这个秘密捅出来!
这一下,直接就把他和聋老太太,架在了火上烤。
坐在地上的聋老太太。
更是被吓得不轻。
连哭嚎都忘了。
只是张着嘴。
一脸惊恐地看着张为民。
不行。
不能再让张为民说下去了!
易中海到底是老狐狸,反应极快。
他立刻往前一步,用自己高大的身躯,挡在了聋老太太和张为民之间。
“张为民!你这是空口无凭的污蔑!”
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声呵斥,试图用声音压住场面。
“老祖宗为国家牺牲了亲人,这是不争的事实!”
“就算因为一些历史原因,手续上暂时没办下来,那也抹杀不了她的贡献!”
他巧妙地偷换着概念,想把身份真假的问题,再次拉回到道德贡献的层面。
他看着众人。
义正言辞地说道:
“这件事,我会亲自去街道办问清楚,看看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说完。
他不再给任何人反应的时间。
立刻弯下腰。
不由分说地将还坐在地上发懵的聋老太太,一把搀扶了起来。
“老祖宗,您别跟这不懂事的晚辈一般见识,我扶您回去休息!”
说着。
他就拉着聋老太太,几乎是拖着她,仓皇地朝着后院走去。
那样子。
哪像是在扶人,分明就像是狼狈的逃跑。
众人看着易中海和聋老太太落荒而逃的背影,都愣住了。
随即。
大家也都觉得没趣了。
纷纷转身,各自回家。
一场声势浩大的“审判大会”。
就这么以一种谁也想不到的方式。
草草收场。
张为民冷笑一声。
看了一眼人群后面,眼神复杂的许大茂。
也转身回了屋。
“砰”的一声。
关上了房门。
...
许家。
许大茂一回到家,就被他父亲许富贵堵在了屋里。
“你刚才在院里,瞎掺和什么!”
许富贵沉着脸,质问道。
“那张为民现在是厂里的红人,易中海也不是个善茬,你跑去拱火,就不怕惹祸上身吗?”
“怕什么!”
许大茂梗着脖子反驳道。
“我一没招他,二没惹他,他凭什么在背后搅黄我的婚事!还不许我说几句话了?”
“搅黄你的婚事?”
许富贵愣住了,“发生什么事了?”
许大茂自知说漏了嘴,烦躁地摆了摆手:“没什么!”
许富贵原本就不同意他和娄晓娥的婚事。
现在说出来。
许大茂也不认为父亲会站在他这一边。
因此,这事许大茂只能放在心里。
暗中找机会教训张为民。
许大茂不再理会父亲,只是狠狠地盯着后院张为民家的方向,眼神里充满了怨毒。
......
刘家。
二大爷刘海中刚进屋。
他大儿子刘光远就凑了上来。
“爸,这到底怎么回事啊?老太太那烈属的身份,是真的假的?”
刘光远想不明白。
怎么张为民一提起这件事情。
聋老太太和易中海两人就掩旗息鼓了。
原本,他还以为双方的冲突不可避免。
准备看场大戏呢!
刘海中端起茶杯。
喝了一大口。
才慢悠悠地说道:
“这事,不简单。”
“我看啊,十有八九是假的。不然,以易中海那脾气,早就跟张为民闹翻天了,还能这么灰溜溜地跑了?”
“那......那咱们要不要......”
“不要多事!”
刘海中立刻打断了儿子的话。
“你没看出来吗?这事背后,全是易中海在搞鬼!咱们犯不着为了这点事,去把他得罪死。看着就行了。”
刘海中没打算掺和进这件事情。
他心里巴不得易中海和张为民因此发生冲突。
不光在院里。
在轧钢厂也闹起来最好。
这样的话。
他才有机会渔翁得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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