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家。
三大爷阎埠贵一回家。
三大妈就好奇地问了起来。
聋老太太的事情。
阎埠贵呷了一口小酒,脸上露出一切尽在掌握的笑容。
“这还用问?这事,从头到尾,必定都是易中海那老家伙搞出来的鬼!”
“那......那他这次,不是要栽个大跟头?”
三大妈还是有些不解。
“栽跟头?”
三大爷阎埠贵冷笑一声,又喝了口酒,才慢悠悠地分析起来。
“你想得太简单了。”
他用筷子指了指后院的方向。
“你以为,张为民拿出这件事,就能把易中海怎么样?我告诉你,顶多让他丢点脸,伤不到他的筋骨!”
看着老婆那一脸困惑的样子。
阎埠贵得意地卖弄起来。
“你想想,老太太那点事,都过去多少年了?现在想去查,证据早就没了!”
“就算查到最后,证明了老太太的身份是假的,又能怎么样?还能把她一个七老八十的孤老婆子抓起来关着?不可能的!”
他顿了顿,说出了最关键的一点。
“而且,你仔细想想,从头到尾,聋老太太自己,亲口说过她是烈属吗?”
“没有!”
“一直都是易中海在旁边说的!是他一口一个‘老祖宗是烈属’!”
“到时候,真要是追究起来,他易中海完全可以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就说他也是‘听别人说的’,他也是‘被蒙骗的’!你说,就凭这一句话,谁还能拿他怎么样?”
三大妈听完。
恍然大悟。
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的天,这易中海的心眼,也太多了!真是个老狐狸!”
阎埠贵冷哼一声。
没再说话。
只是端起酒杯。
眼神里充满了对易中海的鄙夷和一丝忌惮。
...
另一边。
易中海的家里。
气氛压抑得可怕。
他将聋老太太和贾张氏、贾东旭等人都拉进了屋。
一关上门。
他那张伪善的面具,就彻底撕了下来。
他死死地盯着贾张氏。
眼神像要吃人一样。
“说!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撺掇老祖宗去找张为民麻烦的!”
贾张氏被他吓得浑身一哆嗦。
还想抵赖:“不是我......”
“还敢嘴硬!”
易中海猛地一拍桌子,怒吼道。
“除了你这个蠢货,院里还有谁会干这种蠢事!”
他不再理会吓傻了的贾张氏。
而是转向了贾东旭。
用一种严厉到极点的语气警告道:
“东旭!我告诉你!我们对付张为民的计划,马上就要成功了!在这个节骨眼上,绝对不能再节外生枝!”
“你现在,立刻把你妈带回去!看好她!
“要是她再敢出来给我惹是生非,坏了我的大事,别怪我这个当师父的不念旧情!”
“是,是,师父......”
贾东旭被吓得连连点头。
拉着还在发抖的贾张氏,灰溜溜地离开了。
等他们一走。
屋里只剩下了易中海和聋老太太。
刚刚还威风八面的聋老太太。
此刻却像一只斗败了的公鸡。
脸上写满了惊慌和不安。
她抓着易中海的胳膊,声音都变了调。
“一大爷......那个张家小子......他是不是真的知道什么了?”
“他......他不会真的跑去街道办举报我们吧?”
聋老太太活了一辈子。
都是受人尊敬的“老祖宗”,是院里道德的制高点。
何曾像今天这样。
被人当众扒掉了最体面的外衣。
狼狈不堪。
易中海端起那把跟随了他多年的茶壶。
不紧不慢地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
茶香袅袅。
似乎让屋里紧张的空气都舒缓了几分。
他心里虽然也因为计划被打乱而烦躁不已。
但脸上。
却是一副稳如泰山、波澜不惊的模样。
“老祖宗,您怕什么?”
他放下茶杯,眼睛里闪过一丝阴冷而自信的光芒。
“就算他张为民现在就跑到街道办去,又能怎么样?”
易中海冷笑一声。
慢条斯理地分析道:
“您家老头子和儿子的事,都过去多少年了?
“鬼子投降都十几年了!人证、物证,早就没了。
“到时候,您就一口咬定,您年纪大了,糊涂了,什么都记不清了,谁还能逼您一个孤老婆子不成?”
他看着聋老太太渐渐安稳下来的神情,继续说道:
“再说了,最关键的一点是,这么多年,您自己,亲口跟院里人说过,您是官方认定的烈属吗?”
聋老太太愣愣地想了半天。
摇了摇头。
确实没有。
她只是享受着这个身份带来的尊敬。
但从未亲口承认过。
“这就对了!”
易中海一拍大腿,声音里充满了掌控一切的自信。
“到时候真要查起来,脏水也泼不到您身上。至于我......”
他自嘲地笑了笑,脸上露出一副大度表情:
“我顶多就是个传话传错了,把听来的消息当了真,办事不牢靠。
“还能因为这个把我怎么样?开除我?还是把我抓起来?”
易中海心里暗暗想到。
张为民。
你还是太年轻了。
想用这种虚无缥缈的由头扳倒我?
还差得远呢!
这种没有实质性证据的亏。
我易中海这辈子都没吃过!
听完易中海这番滴水不漏。
连后路都想得明明白白的分析。
聋老太太那颗悬着的心。
总算是彻底放回了肚子里。
是啊。
自己怕什么?
自己什么都没承认过!
她的底气又回来了。
“那......那对付张家小子的事,就这么算了?”
聋老太太还是不甘心。
今天这个脸。
丢得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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