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
易中海的眼神再次变得阴狠，“怎么可能算了！”
“您放心。我已经给他设好了一个套，一个他绝对钻不出去的、比这大一百倍的套“他现在蹦跶得越高，到时候就摔得越惨！”
“您就安安心心，什么也别管，什么也别做，等着看好戏吧。”
聋老太太听完。
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浑浊的眼睛里重新燃起了怨毒的火焰。
嘴里又开始翻来覆去地骂着“小畜生”、“白眼狼”。
才觉得心里那口恶气。
总算是顺畅了些。
...
第二天。
清晨。
四合院里。
家家户户的烟囱都升起了袅袅的炊烟。
新的一天开始了。
张为民像往常一样锁好门。
准备去轧钢厂上班。
刚走到中院。
就迎面碰上了正准备去倒水的贾张氏。
四目相对。
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贾张氏的眼神里。
瞬间就充满了刻骨的怨毒和仇恨。
那目光像是要把张为民生吞活剥了一样。
恨不得在他身上剜下两块肉来。
张为民做好了。
她会扑上来撒泼的准备。
但出乎意料的是。
贾张氏这次竟然一句话都没说。
甚至连一句习惯性的骂声都没有。
她只是用那双恶毒的三角眼死死地瞪了张为民一眼。
然后就抱着水盆。
扭头进了屋。
“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仿佛变成了一个哑巴。
这反常的举动。
让张为民觉得有些奇怪。
这老虔婆转性了？
不像啊。
事出反常必有妖。
张为民心里嘀咕了一句，也没太在意。
毕竟少听几句聒噪。
耳朵也清净。
他继续往前走。
刚到前院。
又迎面碰上了许大茂。
许大茂也看见了他。
那眼神比贾张氏的还要复杂。
充满了嫉妒,怨恨。
还有一丝不加掩饰几乎要化为实质的敌意。
但许大茂同样一言不发。
只是从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声。
仿佛连看张为民一眼都觉得晦气。
梗着脖子。
从张为民身边擦身而过。
张为民看着许大茂那副恨不得吃了自己的样子。
心里瞬间就明白了七八分。
看来娄晓娥那事。
对方已经知道了。
就是不知道，是谁告诉许大茂的。
不过。
张为民也不担心。
许大茂这种跳梁小丑只会背后使坏。
当面。
他还没那个胆子。
……
等张为民到了采购科。
刚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没多久，就看见郭大撇子又来了。
郭大撇子这次没有先去找王科长。
而是径直走到了张为民的座位前。
脸上带着明显的焦急和一丝不耐烦。
“为民同志！那个润滑油的事，到底怎么样了？这都过去好几天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啊！”
他的声音很大，像是故意说给全办公室的人听，立刻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面对郭大撇子那近乎质问的语气。
整个采购科办公室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所有人都停下了手里的活。
竖起耳朵。
目光在郭主任和张为民之间来回扫视。
想听听这个新来的“能人”怎么回答。
王科长也从自己的办公室里走了出来。
眉头微皱。
他走到郭大撇子身边。
不轻不重地打着圆场：
“老郭，你别这么大火气嘛。这种特级的工业物资，哪是说有就有的？
“得慢慢找，慢慢托关系。
“你催得再急，他一个新人也变不出来啊。”
张为民则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脸上恰到好处地露出一副尽力了的表情。
同时看起来极为疲惫和为难。
“郭主任，真不是我不尽力。这几天我腿都快跑断了，托了好几个关系，人家一听咱们要的这种特级润滑油，都直摇头，说根本没见过。”
张为民这番话说得半真半假。
他确实是想看看。
这郭大撇子的背后人。
到底是谁？
到底想干什么。
他要让对方觉得。
自己已经被逼到了绝路。
郭大撇子一听毫无进展。
更是急了，声音也拔高了几度。
“找不到也得找啊！
“这可是关系到我们厂重大项目的任务！是为国家赚外汇的！
“要是耽误了，你一个刚来的采购员，负得起这个责任吗？”
他这话说得就有些重了。
完全是在以势压人。
王科长的脸色也彻底沉了下来。
他觉得郭大撇子今天有点太不给人留情面了。
张为民心里却是一动。
他要的就是对方着急。
人一着急就容易说漏嘴。
露出破绽。
他故作委屈，又带着一丝不服气地说道：
“郭主任，您这可就为难我了。
“您只说要特级润滑油，可上次的情况我也给你解释清楚了。”
“哪老工程师已经不在四九城了，我必须重新寻找门路！”
“具体找什么牌子？什么型号？能不能有效？价钱合适不合适？这还都需要确定！
“我这跟无头苍蝇一样，您说的倒是轻松？”
张为民顿了顿。
“再说了，这么重要的任务，技术要求肯定很高。
“这个方案，最开始是哪位懂行的老师傅提出来的啊？
“我也好去当面请教请教，问问具体情况，比如这油有什么特性，有没有替代品之类的，说不定能找到点新线索。”
郭大撇子此刻一心只想着。
让张为民赶紧把东西弄回来，脑子里根本没想那么多。
他被张为民这么一问。
想都没想。
就脱口而出。
“还能有谁！就是我们车间技术最好的易师傅提出来的！”
“易师傅说了，只要有了这种特级润滑油，咱们厂那台最新的精密仪器，加工产品的合格率就能大大提高！这可是关系到出口任务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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