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的呼吸跟聋老太的鼾声差不多一个频率。
他用小刀挑开铁丝,门栓“咔嗒”一声落地,这轻响让他后脖颈一紧。
他心想:“上辈子这门栓可没这么松,估计是老太婆年纪大了,连铁丝都系不好。”
门轴有点动静,他猫着腰溜进去,屋里一股霉味。
土炕上,聋老太裹着蓝布被子,头发花白,散在枕头边,皱纹里还有没擦净的饭粒。
系统提示音响了:
“检测到宿主执行关键事件,奖励初级医学知识——含人体穴位分布及基础针灸手法。”
徐天心里琢磨:“这系统还挺会挑时候。”
他从裤兜掏出个油纸包,打开里面是五根细得像牛毛的银针。
徐天想起上辈子的事儿,气不打一处来。
那年他评先进,车间主任都同意了,就这老太婆在厂子里见人就说:
“徐天那小子,上回借我家煤球没还,人品不端。”
其实就是他帮生病的赵美娟科长办事,顺路帮老太婆搬了半筐煤,她倒记成借了。
就因为她这话,他先进没评上,晋升车间副主任的机会也没了。
徐天蹲在炕边,说:“您不是爱拿人品说事么?”
说着,指尖按上聋老太的足三里。
初级医学知识在他脑袋里冒出来,他嘀咕:“这穴管下肢气血,扎深三分,再配上委中、承山……”
他捏着银针的手稳稳的,第一针扎下去,老太婆眼皮跳了跳,他赶紧停手,寻思:“迷香的劲儿还没过去,她这是本能反应。”
接着扎第二针、第三针……第五针扎进环跳穴时,老太婆迷迷糊糊地说:
“柱子他娘……别抢我家粮票……”
徐天想起上辈子她偷拿秦淮茹家粮票被抓现行,还反咬人家冤枉,冷笑一声,手指加把劲,银针又进去半分。
五根针都扎好了,他拿出个小瓷瓶,倒出点用温水化开的药粉,抹在针尾。
这药粉是他让冯卫军从保卫科弄来的,说是能让针效晚点发作,等迷香散了,药效才会顺着银针进到经络里。
徐天轻声说:“您就好好睡吧。”
他拔针的时候特别轻,针孔渗出的血珠,他用随身带的药棉按掉,一点都没沾到被单上。
最后他检查了一遍,确定屋里没留下外人来过的痕迹,这才退到门口,重新拴好门栓。
等他摸黑回到自己屋,天有点亮了。
他脱了外衣挂在椅子上,用凉水洗了把脸,看着镜子里自己眼睛红红的,但心里挺痛快。
一大妈端着青瓷碗,声音传过来:
“聋奶奶,该吃早饭了!”
徐天正啃着馒头,听见声音,特意把窗户开了条缝,心想:“就等着这出呢。”
一大妈敲门,说:
“聋奶奶?”
“昨儿您说想吃我熬的南瓜粥,我多放了把红枣……”
没人答应。
一大妈又敲了敲门,有点着急地喊:
“二妹子!
你来帮我听听,聋奶奶屋咋没动静?”
二大妈脚步声过来,说:“许是睡沉了?
前儿还听她说夜里总醒……”
话没说完,她也提高嗓门喊:
“聋奶奶!
开开门!”
徐天咬着馒头走到院门口,看见二大妈拍门拍得手都红了,二大妈说:“这门栓拉得死紧,该不会是犯了急病?”
一大妈说:“我去叫一大爷!”
说完转身就跑。
徐天靠在门框上,看着二大妈又拍了十几下门,嘴角翘起来,心想:“迷香的药效我特意调过,够老太婆睡到天大亮。上辈子她装病装得挺像,今儿看看她真病了啥样。”
易中海很快来了,说:“别急,我试试。”
他推了推门,门没动,又说:“得找个人撞门。”
傻柱撸起袖子说:“我来!”
他肩膀一沉撞上去,“哐”的一声,门栓断了,木屑乱飞。
众人挤在门口,看见聋老太还裹着蓝布被,头发乱得像鸡窝,眼睛闭得死死的。
傻柱跑到炕边,推了推她肩膀,喊:“奶奶!醒醒!”
聋老太眼皮动了动,发出像小猫的呜咽声。
傻柱又推了两下,她才慢慢睁开眼,眼神迷迷糊糊的。
易中海弯下腰问:“这是……咋了?您哪儿不舒服?”
聋老太张嘴,突然尖叫:
“我腿!
我腿动不了了!”
她双手抓着被角猛拽,露出两条干瘦的腿,直挺挺地躺着,怎么动都不动。
院里一下乱了。二大妈拍着大腿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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