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怒怼众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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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中海见火候差不多了,这才慢悠悠地开口,做最后的总结陈词:“林凡,你看,这不止是我和二大爷的意思,也不是贾家的意思,这是全院人的心声。我们都是一个院里住着的邻居,就像一家人。一家人,就应该互帮互M助。你把房子让出来一部分,解决了贾家和傻柱的困难,大家念你的好。以后你在院里,谁不高看你一眼?这才是真正的‘远亲不如近邻’。你还年轻,路还长,不要因为一点小事,把自己孤立起来。”

这一套组合拳打下来,可谓是滴水不漏。

有领导的威压,有弱者的哭诉,有“热心肠”的愤怒,还有长辈的“谆谆教诲”。换做是原主,恐怕早就扛不住压力,乖乖把房子交出去了。

周围的邻居们也是议论纷纷。

“是啊,林凡一个人住是有点浪费了。”

“秦淮茹家也确实不容易。”

“一大爷说得在理,都是邻里邻居的,帮一把也是应该的。”

当然,也有不一样的声音。

三大爷阎埠贵小声跟他儿子嘀咕:“这事儿啊,没那么简单。林凡那房子是他爹留下的,凭什么白给别人住?要我说,租出去收点房租还差不多。”他算计的是,如果贾家搬过去,那得付房租,这钱可不是小数目。

许大茂则纯粹是看热闹,他巴不得院里越乱越好,尤其是看到易中海和傻柱吃瘪,他心里就乐开了花。他阴阳怪气地说道:“哎,我说傻柱,你跟着起什么哄啊?人家秦姐家困难,跟你有什么关系?皇帝不急太监急。还是说,你惦记的不是房子,是人啊?”

“许大茂你放你娘的屁!”傻柱当即就炸了,指着许大茂的鼻子骂道,“你个不会下蛋的玩意儿,嘴里干净点!”

“嘿!你个厨子骂谁呢?”

眼看就要歪楼,易中海赶紧咳嗽一声,把话题拉了回来:“许大茂,你少在这儿挑拨离间!傻柱也是为了院里的和谐着想!林凡,现在大家都看着你,你表个态吧。”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到林凡身上。

林凡迎着所有人的目光,不慌不忙,甚至还笑了笑。

他先是看向傻柱,问道:“柱子哥,我问你个事儿。你家房子够住吗?”

傻柱一愣:“还行啊,我一个人,够住了。”

“哦,那你这么着急让秦姐一家住我这儿,是因为你觉得你家房子不够大,想把你的房子让给她们,然后你搬我这儿来?”

“我……”傻柱被问住了,他哪是这个意思,他就是想在秦淮茹面前表现表现。

林凡没等他回答,又说道:“还是说,柱子哥你工资特别高,每个月都接济秦姐家不少钱,所以觉得你出钱了,就有资格替秦姐安排住处了?”

这话一出,傻柱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他接济秦淮茹是真的,但那都是背地里偷摸把食堂的剩菜剩饭带回来,哪敢拿到明面上说?这要是捅出去,他工作都得丢了!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傻柱又气又急,却又不敢反驳。

秦淮茹的脸色也白了白,赶紧拉了拉傻柱的衣角。

林凡不再理他,目光转向贾张氏:“贾大妈,您刚才哭得那么伤心,说我要逼死你们。我问问您,我怎么逼死您了?是我抢了您家粮食,还是烧了您家房子了?就因为我不把我的房子白送给您住,您就要被逼死了?那全天下没房子的人多了去了,是不是都得吊死在有房子的人家门口啊?您这碰瓷的本事,不去天桥底下说相声可惜了。”

“噗嗤!”人群中有人没忍住笑了出来。

贾张氏被噎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指着林凡“你你你”了半天,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最后,林凡的目光定格在易中海和刘海中的脸上,脸上的笑容也收了起来。

“二大爷,您刚才说我无组织无纪律。那我想请问,哪个组织,哪条纪律规定,公民的合法私有财产要无偿奉献给别人?您是厂里的领导,更应该懂法吧?您这是在号召大家学习法律,还是在带头违法乱纪?”

刘海中的官威被怼得稀碎,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还有一大爷,”林凡的声音平静而有力,传遍了整个院子,“您刚才说得真好,‘远亲不如近邻’,‘互帮互助’。这些词我都懂。但是,互帮互助,讲究的是个‘互’字。我帮助了别人,别人也应该在我有困难的时候帮助我,这才叫‘互助’。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你们联合起来,逼着我一个人去帮助别人,这不叫互助,这叫抢劫,叫道德绑架!”

“我父母刚去世,我一个人孤苦伶仃,昨天差点没缓过来,请问,在我最困难的时候,你们谁来‘互助’过我?你们没有!你们只想着我人没了,房子可以分了!今天看我没死,就想着怎么把我从自己家里赶出去!”

“您说,让我把房子让出去,大家都会念我的好,会高看我一眼。这话听着真好听。可我怎么觉得,我真要是让了,你们不会高看我,只会觉得我林凡是个好欺负的软蛋,今天能让我让出房子,明天就能让我让出工资,后天就能让我把命都让出去!”

“一大爷,您口口声声为了傻柱好,为了秦淮茹好。您敢当着全院人的面说,您一点私心都没有吗?”林凡的目光如炬,直刺易中海的内心深处,“您无儿无女,是不是早就盘算好了,今天帮了傻柱,帮了秦淮茹,以后您老了,动不了了,就让他们给您养老送终?您这是在帮别人吗?您这是在拿我的房子,去投资您的晚年!”

这番话,如同一道惊雷,在院子里炸响。

所有人都惊呆了。

尤其是最后一句,简直是把易中海那点藏在心底最深处的算盘,血淋淋地给刨了出来,放在了太阳底下暴晒。

易中海的脸,瞬间血色尽失,变得惨白一片。他嘴唇颤抖,指着林凡,像是见了鬼一样。

“你……你血口喷人!”

“我是不是血口喷人,您自己心里清楚,大家心里也都有一杆秤!”林凡环视四周,朗声道,“各位街坊邻居,我林凡今天把话放这儿。我父母留给我的房子,就是我的家!谁也别想打它的主意!谁要是觉得我做得不对,可以去街道办举报我,可以去派出所告我!要是国家法律判了这房子不归我,我二话不说,立马搬走!但是,如果只是想靠着人多,靠着嗓门大,靠着耍无赖就想占我的便宜,门儿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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