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尖叫,喉咙却像被堵住,只能发出短促而绝望的呜咽。
眼看着那双肮脏的手就要碰到自己,巨大的恐惧让她浑身僵硬,连反抗的力气都似乎被抽空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许大茂!我日你妈!!!”
一声炸雷般的怒吼如同平地惊雷,裹挟着狂暴的怒意和风雪,猛地炸响在狭窄的胡同口!
一个高大魁梧、如同怒目金刚般的身影,带着无与伦比的冲击力,炮弹一样冲了进来!
许大茂被这突如其来的怒吼吓得魂飞魄散,动作猛地一僵,下意识地扭头看去。
他只来得及看到一个硕大的、带着千钧之力的鞋底,在视线里急速放大!
“砰!!!”
一声沉闷得令人牙酸的巨响!
傻柱那积蓄了全身怒火的飞踹,结结实实、毫无保留地狠狠蹬在了许大茂毫无防备的侧腰上!
“嗷——!!!”
许大茂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凄厉惨嚎!
整个人如同一个被抽飞的破麻袋,双脚离地,横着飞了出去!
重重撞在对面冰冷的砖墙上,又顺着墙根滑跌在厚厚的积雪里,溅起大片雪泥!五脏六腑仿佛都被这一脚踹得移了位,剧痛瞬间席卷全身,他蜷缩着身体,像只被踩烂的虾米,捂着剧痛的腰侧,在雪地里翻滚哀嚎,鼻涕眼泪糊了一脸,狼狈不堪!
傻柱根本不给许大茂任何喘息的机会!
踹飞许大茂后,他一步跨到近前,双目赤红,如同狂暴的凶兽!
蒲扇般的大手一把揪住许大茂的衣领,像拎小鸡一样把他从雪地里提溜起来,另一只拳头带着呼啸的风声,如同铁锤般狠狠砸了下去!
“王八蛋!我让你欺负秦姐!我让你耍流氓!!”
“畜生!打死你个狗日的!!”
“砰!砰!砰!”
拳头如同密集的鼓点,雨点般落在许大茂的脸上、头上、肩膀上!沉闷的击打声混合着许大茂杀猪般的哀嚎和求饶声,在狭窄的胡同里疯狂回荡!
“柱子!别打了!柱子!”
秦淮茹直到这时才仿佛从巨大的惊吓中回过神,她看着眼前暴怒如狂狮的傻柱和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的许大茂,眼底飞快地闪过一丝复杂,
随即立刻被浓浓的恐惧和算计取代。
她尖叫着扑上去,却不是去拉架,而是一把死死抱住了傻柱挥拳的胳膊,
身体紧紧贴在傻柱宽厚的后背上,放声大哭起来!
哭得撕心裂肺,肝肠寸断,仿佛承受了天大的委屈:
“柱子!柱子……呜呜呜……吓死我了……他……他想……呜呜呜……要不是你……
我……我就没法活了……呜呜呜……”
她的泪水汹涌而出,瞬间打湿了傻柱的后背,身体抖得像风中落叶,把“无辜受辱”的弱者姿态演绎得淋漓尽致。
傻柱被秦淮茹的哭声和紧贴的柔软身体弄得动作一滞,满腔的怒火仿佛被浇上了一瓢热油,烧得更旺,却又掺杂了一丝异样的保护欲和心疼。
他低头看着怀里哭得梨花带雨的秦淮茹,再看看地上被打得鼻青脸肿、嘴角淌血的许大茂,更是怒不可遏,抬脚又狠狠踹了过去!
“哎哟!傻柱!别……别打了!杀人啦!救命啊!!!”许大茂抱着脑袋,发出凄厉的求救。
这惊天动地的打斗声和哭嚎求饶声,如同投入死水的巨石,瞬间打破了四合院死寂的雪夜!
“怎么回事?!”
“谁在打架?!”
“快出去看看!”
前院、中院、后院的灯光一盏接一盏亮起,厚重的棉门帘被纷纷掀开。
阎埠贵第一个窜了出来,眼镜片在昏暗的光线下反射着精明的光,他扶了扶眼镜,伸着脖子朝胡同口张望。
紧接着是披着棉袄、一脸“威严”的易中海和二大爷刘海中,两人身后跟着探头探脑的刘光天等几个小年轻。
贾家的门帘也被猛地掀开,贾张氏那张刻满横肉的胖脸探了出来,浑浊的小眼睛闪烁着惊疑不定的光。
一群人很快循着声音涌到了大门口,挤在门廊下,目瞪口呆地看着胡同深处那混乱不堪的一幕:
傻柱如同一尊怒目金刚,护在哭哭啼啼的秦淮茹身前,脚底下踩着还在哀嚎的许大茂。许大茂蜷缩在雪地里,鼻血长流,
半边脸肿得像发面馒头,嘴角破裂,军大衣沾满了污泥和雪水,狼狈得如同丧家之犬。
“住手!何雨柱!无法无天了你!”
刘海中挺着肚子,官腔十足地率先呵斥,“为什么打人?!光天化日……呃,深更半夜,你想干什么?!”
傻柱胸膛剧烈起伏,赤红的眼睛瞪着地上的许大茂,声音如同炸雷,响彻整个胡同,也砸在每一个围观者的耳朵里
“为什么打人?!问问这个畜生!他把秦姐骗到这黑灯瞎火的小胡同来,想干什么?!
要不是我及时赶到,秦姐就被这个王八蛋给祸害了!!”
他指着许大茂,每一个字都带着滔天的怒火。
“哗——!”
人群瞬间炸开了锅!窃窃私语声如同潮水般涌起。
一道道或震惊、或鄙夷、或幸灾乐祸的目光,齐刷刷地射向地上的许大茂和躲在傻柱身后抽泣的秦淮茹。
易中海脸色猛地一沉,瞬间找到了“主持公道”的绝佳位置。
他一步上前,挺直腰板,脸上是痛心疾首的“正气”,声音洪亮,带着不容置疑的审判意味:
“许大茂!你……你简直丧心病狂!道德败坏!禽兽不如!”
易中海的手指几乎要点到许大茂的鼻子上,“身为一个新时代的工人,思想觉悟如此低下!竟敢做出这等伤风败俗、败坏我们大院名声的龌龊勾当!
我们95号院,是连续三年的文明大院!容不得你这种害群之马!
你这是给全体街坊邻居脸上抹黑!给社会主义新风尚抹黑!
必须严肃处理!绝不姑息!”
易中海的批判义正辞严,瞬间占据了道德制高点,将许大茂钉在了耻辱柱上。
“不……不是!冤枉!傻柱他……他血口喷人!”
许大茂挣扎着想爬起来,被打歪的嘴角流着血沫子,含糊不清地辩解,眼睛里充满了恐惧和怨毒,“秦淮茹……秦淮茹她是自愿跟我来的!是她……是她想要那块肉!她自愿的!”
“啪!!!”
一声极其清脆响亮的耳光声,猛地打断了许大茂的辩解!
傻柱的巴掌带着十二分的怒气和鄙夷,狠狠抽在许大茂另一边还算完好的脸上!力道之大,打得许大茂脑袋猛地一偏,眼前金星乱冒!
“放你娘的狗臭屁!傻柱的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扭曲,“我秦姐会是那样的人?
你再敢污蔑她一个字,老子今天就把你屎打出来!”
他攥紧了拳头,骨节捏得咯咯作响,那架势仿佛随时会再扑上去。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齐刷刷地聚焦到了躲在傻柱身后、一直掩面哭泣的秦淮茹身上!
胡同里只剩下风雪声和许大茂痛苦的呻吟。
许大茂捂着脸,涕泪横流,带着最后的希望看向秦淮茹,声音嘶哑哀求:“秦姐……秦姐!你……你说句话啊!你告诉他们!是你……是你自己跟我来的!是不是?你快说啊!我……我把肉都给你!都给你!”
秦淮茹的身体猛地一颤,哭声似乎停顿了一瞬。
她缓缓抬起满是泪痕的脸,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扫过地上狼狈的许大茂,扫过傻柱愤怒而充满保护欲的侧脸,扫过易中海“正气凛然”的表情,扫过刘海中官腔十足的脸,最后……落在了人群边缘,贾张氏那张阴沉得几乎滴水的胖脸上!
贾张氏浑浊的小眼睛正死死地盯着她,里面充满了警告、威胁和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怨毒!
仿佛在无声地咆哮:你敢承认试试?!
秦淮茹的血液仿佛瞬间冻结!
她猛地低下头,肩膀剧烈地耸动起来,哭声陡然拔高,变得更加凄厉无助,她只是拼命摇头,死死抓着傻柱的胳膊,仿佛那是唯一的救命稻草,却一个字也不肯说。
“好!好一个自愿!许大茂,人赃并获,你还敢狡辩抵赖!”
易中海立刻抓住机会,厉声斥责。
就在这僵持的当口,贾张氏猛地从人群里冲了出来!她那矮胖敦实的身躯爆发出惊人的速度和蛮力,像一头被激怒的母熊!
她根本无视地上的许大茂是否经得起踹,抬起裹着厚棉裤、如同象腿般的脚,狠狠朝着许大茂的肚子和腿,没头没脑地踹了下去!
“嗷——!!”许大茂发出更加凄惨的嚎叫。
“天杀的畜生!挨千刀的流氓!”
贾张氏一边踹,一边破口大骂,唾沫星子横飞,“敢往我贾家媳妇儿身上泼脏水?!瞎了你的狗眼!我们贾家的门风,从我贾张氏守寡那天起,就是顶顶清白的!一根针都挑不出毛病!
我儿媳妇儿秦淮茹,那也是规规矩矩,清清白白!
从没做过半点对不起我老贾家、对不起东旭的事!谁要是敢往她身上泼脏水,往我贾家门楣上抹黑,老娘今天就跟他拼命!
豁出这条老命,也要撕烂他的嘴!!”她骂得声嘶力竭,仿佛受了天大的冤屈,每一脚都带着泄愤般的狠劲。
骂完,她猛地停下动作,喘着粗气,那双怨毒刻薄的小眼睛,如同淬了毒的刀子,狠狠剜了地上蜷缩的许大茂一眼,又猛地转向躲在傻柱身后、瑟瑟发抖的秦淮茹!
那一眼,冰冷刺骨,充满了赤裸裸的警告和掌控!仿佛在说:给我记住了!
胡同口的风雪似乎都被这骤起的喧嚣压低了呜咽。
昏黄的门灯光线下,挤满了从四合院里涌出的脑袋,一张张脸上写满了惊愕、鄙夷、幸灾乐祸和看戏的兴奋。
许大茂蜷缩在冰冷的雪泥里,鼻青脸肿,嘴角淌着血沫子,军大衣沾满污秽,像条濒死的癞皮狗,发出痛苦的呻吟。
傻柱如同一尊护法金刚,胸膛剧烈起伏,挡在掩面啜泣、瑟瑟发抖的秦淮茹身前,赤红的眼睛死死瞪着地上的许大茂。
易中海“正气凛然”,刘海中官腔十足,阎埠贵镜片后的目光闪烁不定。
贾张氏那肥硕的身躯在踹完许大茂后,像座肉山般杵在风雪中,三角眼扫过地上狼狈的许大茂,又掠过人群,最后定格在易中海脸上。她
脸上那怨毒刻薄的表情瞬间切换,如同变脸,堆砌起一种混合着“悲愤”和“受害者家属”的夸张表情,声音陡然拔高,尖利得能刺破耳膜:
“大伙儿都看见啦!都听见啦!”
她挥舞着肥厚的手掌,唾沫星子在寒风中凝成白雾,“许大茂这个挨千刀的畜生!想祸害我家儿媳妇儿!
要不是傻柱来得及时,我们老贾家的脸面、我们东旭在地下都闭不上眼啊!”她干嚎了两嗓子,挤出几滴浑浊的老泪。
随即话锋如刀,直指核心,“光天化日……呃,黑灯瞎火耍流氓!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
他许大茂必须赔钱!给我们老贾家赔精神损失费!给我们淮茹赔名誉损失费!二十块!少一个子儿都不行!”
她伸出两根粗短的手指,在空中用力晃了晃,眼神凶狠地盯着地上的许大茂,
“要是不赔钱!老娘现在就拉他去派出所!让政府枪毙了这个臭流氓!
等娄晓娥那资本家小姐从娘家回来,我还要把这事原原本本告诉她!让她看看她嫁了个什么下三滥的玩意儿!让她也臊死!”
“对!贾老嫂子说得在理!”
易中海立刻跟上,声音洪亮,再次占据了道德高地。
他挺直腰板,目光如炬地扫视全场,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审判意味,“许大茂的行为,严重败坏了我们95号院文明大院的名声!性质极其恶劣!必须严惩!赔钱,是必须的!
这是对受害者最基本的补偿!更是对他本人的深刻教训!”他顿了顿,意有所指地看向傻柱和秦淮茹的方向,语气加重。
“我们大院,容不得这种害群之马!必须让他付出代价,保证以后绝不再犯!尤其是,离某些本分守己的同志远一点!”
易中海的话掷地有声,每一句都像锤子砸在许大茂心上。
他精明的目光在傻柱和秦淮茹身上短暂停留。
傻柱,是他看中的养老备选之一,年轻力壮,有手艺,虽然愣点,但重情义。
秦淮茹……贾东旭死了,这女人年轻,能生养……若是傻柱将来靠不住,让秦淮茹给他易中海生个儿子传宗接代……
这个念头如同毒藤,在他心底隐秘角落悄然滋生。
此刻打压许大茂,既维护了“大院正气”,又卖了傻柱和贾家一个天大的人情,更断了许大茂接近秦淮茹的念想,一箭三雕!
“我……我没有!秦淮茹她……”许大茂挣扎着想辩解,试图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捂着剧痛肿胀的脸,含糊不清地嘶喊,“是她自愿的!她是为了那块肉……”
“啪!!!”
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这次是傻柱反手抽的!力道比刚才更大!直接打得许大茂脑袋猛地后仰,撞在冰冷的墙砖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鲜血瞬间从鼻孔和嘴角涌出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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