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主任那辆半旧的吉普车，一个急刹停在甲字三号小院外。
车门推开。
王主任一步踏出，齐耳短发被风吹得微扬，洗得发白的列宁装衬得她脸色愈发铁青。
“反了天了！”
王主任的目光扫过这人间地狱般的景象：
贾张氏披头散发，状若疯魔，枯瘦如鸡爪的双手正疯狂地在易中海那张老脸上抓挠，嘴里不干不净地嘶吼着“老绝户”、“猪油抹头”、“不得好死”。
易中海眼神涣散，被两个手忙脚乱的街道办干事勉强架着，嘴里还在无意识地喃喃：“坦白…库房…孩子…”
傻柱抱着那条再次扭曲变形、石膏碎裂的断腿，在冰冷的水泥地上翻滚哀嚎。
许大茂则彻底瘫软在自身制造的污秽里，双眼翻白，仿佛下一秒就要背过气去。
周围是里三层外三层的围观工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脸上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
“易中海！”
架着易中海的两个干事浑身一激灵。
王主任死死钉在易中海灰败的脸上：“取保候审期间，不思悔改，竟敢煽动、组织人员冲击烈属住所，聚众闹事，诽谤污蔑！你是嫌自己身上的罪还不够重吗？罪加一等！”
“噗通！”
易中海双腿一软，整个人烂泥般瘫倒在地，浑浊的老泪混着脸上的血污流下，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王主任厌恶地移开目光，转向那两个手足无措的干事，厉声道：“还愣着干什么！立刻把易中海押回街道办隔离室！严加看管！没有我的命令，一只苍蝇也不许放进去！通知派出所，准备收押！”
“是！主任！”两个干事如蒙大赦，手忙脚乱地架起彻底瘫软的易中海，几乎是拖死狗般将他拽离了这片污浊之地。
处理完罪魁祸首，王主任冰冷的目光扫过地上剩下的三个“烂泥”。
贾张氏被王主任的气势所慑。
傻柱的哀嚎也下意识地压低了些。
许大茂更是吓得缩成一团，恨不得把自己埋进地缝里。
“贾张氏！何雨柱！许大茂！”
“你们三个，聚众滋扰，诽谤烈属，破坏公物，扰乱厂区家属院安宁！情节恶劣！现在，我代表街道办宣布处罚决定！”
她深吸一口气，字字铿锵：
“第一，贾张氏、何雨柱，立刻由保卫科派人押送，强制迁出四合院！街道办另行安排住处！原四合院房屋，收归街道统一分配！”
“第二，许大茂，放映员工作暂停，留厂察看！工资降三级！打扫全厂公共厕所半年！以观后效！”
“第三，你们三人，必须于今日之内，当众向周牧白同志书面道歉！张贴于厂区公告栏及街道办宣传栏！如有再犯，严惩不贷！”
轰——！
这三个决定，如同三道惊雷，狠狠劈在贾张氏、傻柱和许大茂头上！
迁出四合院？！
那是他们住了几十年的老窝！
是他们撒泼打滚的根据地！
没了院子，他们连最后的“战场”都丢了！
打扫厕所？！
还是全厂的？！
许大茂眼前一黑，那浓烈的恶臭仿佛已经将他的下半生包围！
当众道歉？
张贴公告？！
这是要把他们的脸皮剥下来，扔在地上让全厂、全街道的人踩啊！
“不——！！！”贾张氏第一个发出凄厉到变调的尖叫
“我不搬！死也不搬！那是东旭他爹留下的房！周牧白！你个天杀的小畜生！你不得好死啊——！”
绝望和怨毒瞬间冲垮了她本就所剩无几的理智！
【灾厄力场（中级）——锁定目标：贾张氏！精神震慑：开启！连锁反应：目标——何雨柱！】
嗡！
一股恶意瞬间缠上贾张氏！
她那双浑浊的老眼猛地瞪圆，瞳孔里是无法理解的惊惧和混乱！
下一刻，她如同被无形的鞭子狠狠抽了一下，猛地从地上弹了起来！
不是冲向王主任，也不是冲向周牧白的家门，而是带着一股同归于尽的疯狂，直扑地上抱着断腿呻吟的傻柱！
“都是你！傻柱！都是你这个黑了心肝的畜生！”贾张氏嘶吼着，口水混着脸上的污秽飞溅，枯瘦的手指带着风，狠狠抓向傻柱的脸！
“是你！是你勾引我儿媳妇！是你害得淮茹肚子大了！是你这个绝户种！毁了我贾家！老婆子跟你拼了——！”
傻柱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和贾张氏嘴里爆出的猛料惊呆了！
脸上瞬间传来火辣辣的剧痛！
“老虔婆！你他妈疯了！”傻柱下意识就想挥拳，但断腿的剧痛让他动作变形。
在【灾厄力场】的精神震慑余波和脸上剧痛的双重刺激下，傻柱那点本就所剩无几的理智彻底崩断！
他口不择言，用尽全身力气嘶吼出来，声音甚至盖过了贾张氏的哭骂：
“放你娘的屁！是秦淮茹那个贱货自己爬我床的！她肚里的种就是老子的！怎么了？！老子乐意！关你屁事！你个老不死的吸血鬼！活该你贾家绝户——！！！”
轰——！！！
整个世界，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安静了。
风停了。
议论声消失了。
连贾张氏抓挠的动作都僵在了半空。
所有人的大脑，都被傻柱这石破天惊的自曝，炸得一片空白。
秦淮茹…爬床？
孩子…是傻柱的？！
贾家…真·绝户了？！
这信息量…太他妈劲爆了！
短暂的死寂后，是山呼海啸般的哗然！
“我的老天爷！！！”
“孩子是傻柱的？！贾东旭坟头绿成草原了！”
“秦淮茹爬床？！平时装得跟贞洁烈女似的！”
“贾张氏…真绝户了…报应啊！”
议论声、惊呼声、难以置信的抽气声！
王主任也被这接连不断的“自爆”震得脸色发白，胸口剧烈起伏，看向地上扭打的两人，眼神充满了极致的厌恶。
贾张氏整个人都傻了，如同被施了定身法，傻柱那几句在她脑子里疯狂回荡。
“种…傻柱的…绝户…”
她喃喃着，浑浊的老眼一点点失去焦距。
突然，她身体剧烈地抽搐起来，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白眼一翻，一股腥臊的液体顺着裤管流下。
噗通！
贾张氏直挺挺地向后栽倒，口吐白沫，四肢抽搐——竟是活活气晕了过去！
“妈！妈！”傻柱也慌了神，想去扶，可断腿剧痛让他动弹不得，只能徒劳地嘶喊。
许大茂看着眼前这景象，裤裆又是一热，彻底吓尿了，两眼一翻，跟着晕了过去。
一地狼藉。
王主任看着这无法收拾的烂摊子，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
她疲惫地挥了挥手，声音带着深深的无力：“保卫科！叫医务室！把这三个…东西，都给我抬走！抬走！立刻！马上！”
二楼窗前。
周牧白静静地看着楼下这场由他一手导演、荒诞绝伦又酣畅淋漓的落幕。
意识深处，系统提示音如同最优美的交响乐，奏响了最后的华章：
【叮！检测到目标：贾张氏（气晕/社死）。情绪波动峰值：羞耻（MAX！）、绝望（MAX！）、怨毒（MAX！）！收割成功！情绪值 1500！（秘密曝光 气晕突破峰值！）】
【叮！检测到目标：傻柱（社死 重伤）。情绪波动峰值：暴露（MAX！）、剧痛（MAX！）、恐惧（MAX！）！收割成功！情绪值 1200！（核心秘密自曝突破峰值！）】
【叮！检测到目标：许大茂（吓晕/社死）。情绪波动峰值：羞耻（MAX！）、恐惧（MAX！）、绝望（MAX！）！收割成功！情绪值 1000！】
【叮！检测到目标：易中海（彻底崩溃）。情绪波动峰值：绝望（MAX！）、恐惧（MAX！）！收割成功！情绪值 800！（收押前最后贡献）】
【叮！检测到目标：王主任（心累）。情绪波动峰值：愤怒（强烈）、疲惫（强烈）！收割成功！情绪值 300！】
【叮！检测到大量围观群众产生剧烈负面情绪（极度震惊、恶心、狂喜、幸灾乐祸、三观碎裂），群体收割！情绪值 6000！】
【灾厄力场（中级）汲取海量负面能量！范围稳固在50米！精神震慑效果小幅增强！持续时间延长至100小时！】
【当前情绪值余额：80000/100000（升级）！】
八万点！
距离【灾厄力场（高级）】仅一步之遥！
精神前所未有的清明，对五十米内空间的掌控细致入微。
他最后看了一眼楼下：保卫科的人正将昏厥的贾张氏和许大茂抬上担架，傻柱则被两个人架着胳膊拖死狗般拽走。
王主任揉着眉心，指挥着清理现场。
尘埃落定。
他伸出手，拉上了那扇宽大明亮的玻璃窗。
屋内，阳光静好，温暖如春。
崭新的橡木地板光可鉴人。
周牧白走到客厅中央，在藤椅上舒适地坐下，缓缓闭上眼睛。
“清静了。”
他无声低语。
“新家，新起点。”
“这位置，我坐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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