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牧白那句如同惊雷般的质问，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狠狠砸在易中海的心防上。
“谁，才是这个院里，最该被审判的人？！”
易中海面如金纸，嘴唇哆嗦，喉咙里嗬嗬作响，却一个字也挤不出来。
他只觉得天旋地转，几十年苦心经营的一大爷形象，那张维系他权力和算计的“道德”假面，被周牧白当众血淋淋地撕开，暴露在所有人鄙夷、震惊、愤怒的目光下！
秦淮茹死死捂着贾张氏的嘴，自己却也吓得浑身筛糠，那双惯常含泪的大眼睛里，此刻只剩下无边的恐惧和怨毒。
完了！
婆婆这个蠢货！
一句话就把易中海彻底卖了！
以后谁还能护着她们贾家？
人群彻底炸开了锅！
“天爷啊！粮本……贾家……”
“我就说嘛！贾家顿顿有白面，秦淮茹那新褂子哪来的钱？”
“敢情是吸着周家的血，还往一大爷那送！”
“呸！什么一大爷！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周牧白说的那些事……我好像有点印象，傻柱确实推搡过他……”
“易中海！你还有脸坐在这里主持公道？！”
群情激愤！
矛头瞬间调转！
下午对周牧白的“义愤”，此刻尽数化作了被欺骗的怒火，烧向了易中海和贾家！
易中海苦心营造的“公审”氛围，彻底成了他自己和贾家的审判台！
【叮！检测到目标：易中海。情绪波动峰值：绝望（MAX）、羞耻（MAX）、恐惧（残余）！收割成功！情绪值 80！】
【叮！检测到目标：秦淮茹。情绪波动峰值：恐惧（MAX）、怨恨（MAX）、绝望（强烈）！收割成功！情绪值 50！】
【叮！检测到目标：贾张氏。情绪波动峰值：怨毒（MAX）、恐惧（强烈）！收割成功！情绪值 25！】
【叮！检测到目标：傻柱（屋内）。情绪波动峰值：憋屈（MAX）、愤怒（MAX）！收割成功！情绪值 35！】
【叮！检测到大量围观群众产生剧烈负面情绪（极度愤怒、被欺骗感、鄙夷），群体收割！情绪值 150！】
【当前情绪值余额：1290！】
1290点！
好，很好，情绪值爆棚！
心念一动，系统商城瞬间展开。
琳琅满目的图标中，他的目光精准锁定：
【真言药剂（一次性）：200点】（强制目标在5分钟内回答提问时吐露内心真实想法，效果强度与目标意志力成反比）
【霉运光环（弱效）已激活，持续时间剩余：20小时】
“兑换！【真言药剂】！”周牧白毫不犹豫。
对付贾家这群不见棺材不掉泪的禽兽，光撕开易中海的画皮还不够！
得把他们那点见不得人的龌龊，当着全院人的面，从他们自己嘴里掏出来！
【情绪值-200！】
【真言药剂（可提取）！】
一支装着透明液体、毫不起眼的小玻璃瓶出现在周牧白掌心。
他不再理会摇摇欲坠、试图辩解却徒劳无功的易中海。
目光转向缩在秦淮茹身后，正用怨毒的眼神偷看他的棒梗！
这个小白眼狼！
前世偷他东西、砸他搪瓷缸、仗着傻柱撑腰对他推搡辱骂的记忆瞬间翻涌！
周牧白心中的冷意更甚。
“贾梗！”周牧白的声音不高，却压过了全场的嘈杂。
棒梗被这突如其来的点名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秦淮茹身后又缩了缩。
但随即想到有奶奶和妈妈在，还有那么多“同情”他们的邻居（虽然现在气氛有点怪），胆气又壮了几分。
梗着脖子，学着贾张氏平时的样子，冲着周牧白嚷道：“干嘛！你个坏分子！打我妈！打傻叔！还想干嘛！”
“棒梗！住口！”秦淮茹吓得魂飞魄散，一把想捂住儿子的嘴。
但周牧白动作更快！
在【初级体质强化】带来的迅捷加持下，他身影一晃，如同鬼魅般瞬间越过几步的距离，出现在棒梗面前！
“啊！”秦淮茹只觉眼前一花，惊呼声卡在喉咙里。
周牧白无视秦淮茹的阻挡，右手快如闪电，拇指和食指精准地捏住棒梗的两颊，微微用力！
“唔！”棒梗吃痛，嘴巴不由自主地张开。
就在他张嘴的瞬间，周牧白左手那支不起眼的玻璃瓶瓶口，已经闪电般怼进了棒梗的嘴里！
手腕一抖！
咕嘟！
那无色无味的液体，顺着棒梗的喉咙就滑了下去！
“咳！咳咳！你……你给我吃了什么？！”棒梗惊恐地挣脱开，拼命咳嗽，指着周牧白尖叫，小脸煞白。
他感觉那东西凉凉的，滑进肚子里，好像也没什么特别，但周牧白那冰冷的眼神让他本能地感到恐惧。
“周牧白！你干什么！你对我儿子做了什么！”秦淮茹像护崽的母鸡，尖叫着扑上来想推开周牧白。
周牧白只是冷冷地瞥了她一眼。
“没什么，一点让你儿子说实话的小玩意儿。”
“省得他跟他奶奶一样，满嘴喷粪，谎话连篇。”
“你放屁！”贾张氏一听骂她，又挣扎着嚎起来，“你个天杀的小畜生！你敢害我孙子！老贾啊！东旭啊！你们快……”
“闭嘴！”周牧白猛地一声断喝，硬生生把贾张氏那套招魂把戏给吼了回去！
贾张氏被噎得直翻白眼，喉咙里嗬嗬作响，却再不敢嚎出声。
周牧白不再看贾张氏，目光重新锁定眼神有些发直、似乎还没完全反应过来的棒梗。
“贾梗，”周牧白的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看着我！”
棒梗下意识地抬起头，对上那双深不见底、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眼睛，他小小的身子猛地一颤，眼神开始有些涣散，又似乎在挣扎。
【真言药剂】开始生效！
“我问你，”周牧白的声音如同法官的宣判，“上个月初七，下午，你干了什么？”
棒梗的嘴唇哆嗦了一下，眼神剧烈挣扎，似乎想抗拒，但一种无法言喻的力量冲垮了他那点微弱的意志力，嘴巴不受控制地张开，声音带着点呆板，却异常清晰：
“我……我溜进西厢房，看见桌上那个红双喜缸子里有半缸麦乳精……我……我嘴馋，想喝……就……就伸手去拿……没拿稳……掉地上……磕……磕掉个口子……”
轰——！
人群再次哗然！
“麦乳精？！我的天，那可是金贵东西！”
“棒梗偷溜进周家？还把人缸子摔了？”
“难怪周牧白那个缸子缺了个口！原来是这小兔崽子干的！”
秦淮茹脸色惨白，尖叫道：“棒梗！你胡说什么！没有的事！你被吓糊涂了！”
她想去捂儿子的嘴。
“妈！我没胡说！”棒梗在药效影响下，反而声音大了点，带着一种急于“坦白”的奇怪冲动。
“就是你！你后来还说……说摔得好！反正周牧白那个病痨鬼也快死了，他的东西早晚是我们的……还让我下次小心点……”
“嘶——！”全场响起一片倒抽冷气的声音！
看向秦淮茹的目光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鄙夷和厌恶！
秦淮茹如遭雷击，浑身一软，差点瘫倒在地，脸上血色尽褪！
完了！
全完了！
棒梗怎么会……怎么会把这些都说出来？！
贾张氏也傻眼了，张着缺牙的嘴，嗬嗬地喘着粗气。
周牧白眼神更冷，继续追问，每一个问题都直指要害：
“去年冬天，挂在周家窗沿下的那串腊肉，是不是你偷的？”
“……是……我……我用棍子够下来的……拿回家……奶奶切了一半……让傻叔给炖了……香……”
“前年，周家丢了三块五毛钱，还有几张布票，是不是你摸走的？”
“……是……我……我溜门进去……在枕头底下摸到的……钱……钱给我妈了……布票……布票好像给一大爷了……他说帮我们换细粮……”
轰隆隆——！
棒梗这如同倒豆子般的“坦白”，一句比一句劲爆！
一句比一句诛心！
偷腊肉！
偷钱！
偷布票！
贾张氏销赃！
傻柱帮着吃！
秦淮茹收钱！
易中海用布票换细粮？！
这哪里是孤儿寡母？
这分明是趴在周牧白身上敲骨吸髓的蚂蟥窝！
是里应外合的强盗团伙！
“畜生！一家子畜生啊！”人群中，一个平时还算正直的老工人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贾家怒骂。
“太不是东西了！偷人家救命的东西！还分赃！”
“易中海！你还有脸当一大爷？！你就是个窝赃的！”
“秦淮茹！看你平时装得可怜兮兮！原来心这么黑！”
“报应！活该被打！打轻了！”
唾骂声、鄙夷声如同潮水般将贾家和易中海淹没！
群情激愤到了顶点！
易中海听着棒梗一句句把他牵扯出来，听着周围震耳欲聋的怒骂，只觉得眼前一黑，再也支撑不住。
噗通一声，直挺挺地从条凳上滑落下来，瘫坐在地。
面如死灰，眼神涣散，彻底失去了往日的威严和算计。
完了！
彻底完了！
名声扫地！
晚节不保！
秦淮茹看着瘫软的婆婆，看着瘫倒的一大爷，看着周围无数道恨不得生吞了她们母子的目光，再看看自己那个还在“老实交代”的儿子，巨大的恐惧和羞耻如同海啸般将她吞没！
她眼前一黑，尖叫一声：“不——！！”
身体一软，也晕了过去，软软地倒在同样瘫软的贾张氏身上。
整个贾家，瞬间乱成一团烂泥！
而就在这时，被【霉运光环】笼罩的中院，其威力开始以更戏剧性的方式显现！
一个刚才还在跳着脚怒骂贾家不要脸的妇人，脚下一滑，“哎哟”一声摔了个四脚朝天，手里的搪瓷缸子脱手飞出，哐当一声，正好砸在旁边唾沫横飞骂得起劲的许大茂脚背上！
“嗷——！我的脚！”许大茂抱着脚疼得直跳，结果落地时没站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好巧不巧，正坐在一滩下午没清理干净的、带着馊味的泔水渍上！
“呕——！”许大茂闻着那味儿，再看着自己屁股上的污迹，当场就干呕起来。
另一个想上前扶易中海的住户，刚迈出一步，裤腰带“啪”的一声，毫无征兆地绷断了！
裤子瞬间滑落到脚踝，露出里面打着补丁的大裤衩！
“啊——！”那住户发出一声羞愤的尖叫，手忙脚乱地去提裤子，场面极度尴尬混乱。
三大爷阎埠贵本来还在心疼他的桌子，结果刚想挪动一下位置，脚下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整个人往前一扑，眼镜都飞了出去，慌乱中手往前一抓，正好抓在二大爷刘海中那油光锃亮的脑门上！
“哎哟！我的眼镜！老刘你头上有油！”阎埠贵心疼地大叫。
“阎埠贵！你撒手！”刘海中又羞又怒，捂着被挠出几道红印的脑门。
一时间，中院鸡飞狗跳，混乱不堪！
怒骂声、尖叫声、摔倒声、呕吐声、物品碎裂声此起彼伏！
仿佛一场荒诞的闹剧！
而制造这一切混乱风暴的核心——周牧白，却如同礁石般岿然不动。
他站在混乱的中心，目光扫过瘫倒的易中海，晕厥的秦淮茹，烂泥般的贾张氏，还有那个眼神呆滞、药效未过的棒梗，最后看向混乱的人群。
意识深处，系统提示音如同天籁，疯狂刷屏收割着这混乱中爆发的海量负面情绪！
【叮！检测到目标：易中海。情绪波动峰值：绝望（MAX）、羞耻（残余）！收割成功！情绪值 50！】
【叮！检测到目标：秦淮茹（晕厥中）。潜意识情绪峰值：恐惧（MAX）、羞耻（MAX）！收割成功！情绪值 60！】
【叮！检测到目标：贾张氏。情绪波动峰值：恐惧（MAX）、怨毒（残余）！收割成功！情绪值 30！】
【叮！检测到目标：棒梗。情绪波动峰值：恐惧（强烈）、迷茫（强烈）！收割成功！情绪值 40！】
【叮！检测到目标：傻柱（屋内）。情绪波动峰值：愤怒（MAX）、憋屈（MAX）！收割成功！情绪值 35！】
【叮！检测到目标：许大茂。情绪波动峰值：剧痛（强烈）、羞耻（MAX）、愤怒（强烈）！收割成功！情绪值 45！】
【叮！检测到大量围观群众产生剧烈负面情绪（极度混乱、厌恶、愤怒、羞耻），群体收割！情绪值 200！】
【当前情绪值余额：1750！】
1750点！
周牧白心中毫无波澜。
他看着眼前这出由他亲手导演的、荒诞又大快人心的闹剧，目光最终落在瘫倒的贾家婆媳和呆滞的棒梗身上。
他缓缓抬起手，指向贾家那两间亮堂的正房，声音落入每一个人的耳中：
“贾张氏，秦淮茹，还有你，贾梗！”
“天黑之前，把你们这些年从我这里偷走的、骗走的、抢走的钱粮、票证、物品……”
“连本带利！”
“一分不少地给我送回来！”
“就放在这中院，当着全院人的面，给我——”
“摆！清！楚！”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全场，最后落在棒梗那张惊恐的小脸上，一字一句，如同最后的审判：
“少一分，迟一刻……”
“我就让你们贾家，滚！出！四！合！院！”
“我说到——做！到！”
飞卢小说，飞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