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舌战群儒!伪善一大爷当众现原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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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垒的灶台冒着青烟,工程队的师傅们进进出出,南房的改造如火如荼。

碎砖瓦砾堆在一旁,木屑和石灰的气味在初冬的空气里弥漫开来。

这般动静,很快就捅了马蜂窝。

易中海沉着脸,手里那根象征身份的拐杖重重顿地。

他让阎埠贵去敲院里那面破锣。

“当!当!当!”

刺耳的锣声划破了四合院的宁静。

各家各户的门陆续打开,人们探头探脑,不知道又出了什么幺蛾子。

“开会了!全院大会!”阎埠贵扯着嗓子喊,眼神却不自觉地往陈阳家新砌的墙头瞟。

很快,中院的空地上就站满了人。

贾张氏抱着手,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眼睛滴溜溜地转,寻思着能不能捞点好处。

傻柱依旧是那副憨厚模样,杵在一旁,不明白所以。

刘海中则背着手,眼神里带着几分难以察觉的嫉妒,看着陈阳家那两间焕然一新的南房。

易中海清了清嗓子,拐杖在地上磕了磕,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大伙儿静一静!”

他目光扫过众人,最终落在陈阳身上。

“陈阳啊,你家现在日子好过了,翻盖新房,这是大喜事。”

“院里邻居都替你高兴。”

他话锋一转,声音陡然拔高了几分。

“但是,凡事都得讲个规矩,不能只顾着自己舒坦,忘了集体!”

“你看看这院子,让你家装修搞得乌烟瘴气,砖头瓦块到处都是,老人孩子走路多不方便?”

“这噪音,这尘土,对大伙儿的生活都造成了影响!”

易中海越说越激动,仿佛陈阳犯了多大的过错。

“我看这样,你家既然条件好了,就拿出点钱来,算是对院里大伙儿的补偿。”

“这笔钱呢,就由我这个一大爷替大家保管,以后谁家有个急难,也好有个帮衬。”

“比如贾家,东旭走了,秦淮茹一个女人家拉扯几个孩子,多不容易啊!”

他这番话说得“冠冕堂皇”,把勒索说成了“互助”,还特意点出贾家,显然是早有盘算。

贾张氏一听这话,眼睛顿时亮了,腰杆都挺直了不少。

院里一些人也开始小声议论,觉得易中海说得有几分道理。

毕竟,陈阳家现在确实是院里最扎眼的富户。

何秀兰有些紧张,担忧地看向陈阳。

陈阳却神色平静,嘴角甚至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他往前站了一步,目光从易中海脸上扫过,缓缓开口。

“一大爷这话,我赞同一半。”

易中海眉头一挑,心想这小子还算识相。

“邻里之间,确实应该互助友爱。”陈阳声音清晰,传遍了整个院子。

“不过,既然要补偿,要帮助,那总得一碗水端平吧?”

“咱们院里,住后院的聋老太,无儿无女,年纪大了,腿脚也不方便,她老人家是不是更需要照顾?”

“还有东厢房的刘奶奶,老伴儿走得早,一个人拉扯孙子,日子过得紧巴巴,她家是不是也困难?”

“西屋的李婶子,男人常年卧病在床,家里还有两个上学的孩子,这点微薄的工资够干什么的?”

陈阳每说一句,就往那些人家指了指。

被点到名的人家,脸上都露出了复杂的神情,既有些期盼,又有些局促。

“一大爷您作为院里的管事,天天把‘集体’挂在嘴边,怎么就只看见贾家的困难,对这些真正需要帮助的邻居,却视而不见呢?”

“您这补偿款,到底是想补偿给‘集体’,还是只想补偿给贾家,当成您易中海个人的恩惠呢?”

这话如同平地惊雷,炸得众人目瞪口呆。

易中海的脸,瞬间从得意洋洋变成了铁青。

他张了张嘴,想反驳,却发现陈阳句句在理,根本找不到任何破绽。

院里的风向,一下子就变了。

“是啊,聋老太确实可怜。”

“刘奶奶家也不容易。”

“易中海平时对贾家是挺上心的,对别人可没这么热乎。”

窃窃私语声越来越大,像针一样扎在易中海心上。

刘奶奶颤巍巍地站出来,声音有些沙哑。

“陈阳小子说得对,我家……确实难。”

李婶子也红了眼圈,低下了头。

贾张氏见势不妙,想跳出来撒泼,却被秦淮茹一把拉住。

秦淮茹低声说:“妈,别闹了,现在不是时候。”

她看得明白,今天的易中海,怕是要栽跟头。

陈阳看着易中海难看的脸色,继续说道:“我陈阳今天把话放这儿。院里谁家真有困难,只要我知道了,力所能及,我绝不袖手旁观。”

“但要是有人想打着集体的旗号,中饱私囊,行假公济私之事,那我一分钱都不会出!”

“这装修,是我自己花钱盖房,改善自家居住条件,合情合理合法。要说影响,工程结束自然会清理干净。”

“至于补偿款,我看还是算了吧。真要捐,也该是自愿,而不是被人逼着捐。”

他这番话说得掷地有声,彻底堵死了易中海的所有借口。

易中海气得浑身发抖,拐杖捏得咯咯作响,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苦心经营多年的“德高望重”的形象,在这一刻,被陈阳撕得粉碎。

院里众人看他的眼神,都充满了审视与怀疑。

这次全院大会,最终在易中海的尴尬沉默中,不欢而散。

他颜面扫地,灰溜溜地回了屋,连晚饭都没吃。

贾张氏自然是一分钱好处没捞到,气得在家里指桑骂槐,骂陈阳是白眼狼,骂易中海没本事。

房子很快就装修好了。

两间南房被打通,隔出了卧室、一个能放下小饭桌的活动空间,还有一个独立的厨房和卫生间。

墙壁刷得雪白,窗明几净。

何秀兰看着焕然一新的屋子,心里高兴,嘴上却没说什么。

她坚持要住在老屋,说那边住惯了。

陈阳拗不过她,只能由着她。

晚上,一家三口在新屋里吃饭。

何芳初摸着新做的雕花木床,脸上满是笑容。

何秀兰看着陈阳,犹豫了半晌,才开口。

“阳子,你现在本事是大了,家里日子也好起来了。”

“但是,你总这么打猎也不是个长久之计。外面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干什么不正经的勾当呢。”

“依我看,你还是得找份正式的工作,有个单位,走到哪儿腰杆都硬。”

“以后孩子们长大了,说出去也好听,你爸是个正经工人,不是没名没姓的。”

陈阳放下筷子。

他知道何秀兰说的是实情。

在这个年代,一个“正式工”的身份,不仅仅是铁饭碗,更是一种社会地位的象征。

而且,他也清楚,再过几年,票据时代就要全面来临。

粮票、布票、油票、肉票……没有单位,很多东西就算有钱也买不到。

一个稳定的工作,是获取这些票证的最佳途径,也是对自己一些秘密行动的最好掩护。

比如去深山老林修炼【炼气决】,总得有个说得过去的由头。

“妈,您说得对。”陈阳点点头,“这事儿,是该提上日程了。”

何秀兰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她又想了想,眉头微微蹙起。

“找工作也不容易啊,现在哪个单位不挤破头?”

她低头沉思着,像是在努力回忆什么。

忽然,她的脸色猛地一变,像是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瞬间变得惨白。

端在手里的搪瓷碗“哐当”一声掉在地上,稀饭洒了一地。

“妈,您怎么了?”何芳初吓了一跳,赶紧扶住她。

陈阳也察觉到不对,眼神一凝。

何秀兰嘴唇哆嗦着,手指紧紧抓住陈阳的胳膊,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颤抖,还有压抑不住的惊恐。

“阳子……我想起来了……”

“当年……当年你何叔牺牲的时候……厂里……厂里明明说过的……”

“不光有一笔抚恤金……还有一个……一个顶岗的工位啊!”

“是易中海……是易中海去厂里办的手续!是他跟我们说,厂里只给了钱,没有工位!”

陈阳的瞳孔骤然收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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