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的惨败,仅仅是江枫为他准备的复仇盛宴中,一道开胃小菜而已。
真正的致命一击,现在,才刚刚开始。
江枫从来都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人。
对于朋友,他可以春风送暖。
但对于敌人,他信奉的,向来都是!
斩草除根,不留后患!
许大茂以为这一切就这么结束了?
当然不可能!
江枫可不会心善,放过这个痛打落水狗的好机会!
这条毒蛇,既然已经对自己露出了獠牙,那就要做好,被连根拔起,挫骨扬灰的准备!
……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
轧钢厂,纪律部门的办公室门口,被人悄无声息地,塞进了一个牛皮纸信封。
信封上,没有任何署名,只用歪歪扭扭的字迹,写着“纪律部门领导亲启”几个字。
第一个来上班的干事,发现了这个信封。
他有些好奇,拿起来掂了掂,感觉里面沉甸甸的,除了信纸,好像还有别的东西。
他不敢怠慢,立刻将信封,交给了刚刚到办公室的,纪律部门的张科长。
张科长是个五十多岁,一脸严肃,出了名铁面无私的老干部。
他皱着眉头,接过信封,用裁纸刀,小心翼翼地,划开了封口。
里面,掉出来两样东西。
一封,是用钢笔写的,密密麻麻的匿名举报信。
而另一件……
则是一个小巧的,黑色的,所有人都没见过的金属方块。
张科长拿起那封举报信,戴上老花镜,仔细地看了起来。
才看了几行,他的脸色,就瞬间沉了下去!
只见信上,用一种义愤填膺,痛心疾首的语气,详细地揭发了轧钢厂电影放映员——许大茂同志,一系列令人发指的严重问题!
“尊敬的各位领导:”
“我是一名热爱集体,热爱工厂的老工人。我实在不忍心看到,我们这片充满着革命热情和生产激情的红色热土,被许大茂这样的害群之马所玷污!”
“此人,身为我厂唯一的电影放映员,本该是宣传革命思想,丰富工友们精神文化生活的标兵。但他,却辜负了组织的信任和培养!”
“他,长期利用工作之便,擅离职守!在工人们挥洒汗水,为国家建设添砖加瓦的时候,他却流窜于城南鸽子市等非法交易场所,行为不轨,举止猥琐,与社会上的三教九流,打得火热!”
“他,思想腐化,作风不正!置家中的妻子于不顾,多次在下班后,鬼鬼祟祟,流连于城南小树林等地,疑似在外面搞不正当的男女关系,严重败坏了我厂职工的整体形象!”
“更过分的是,此人好大喜功,信口雌黄!为了个人私利,不惜谎报军情,愚弄领导!昨夜,他便伙同……”
信写到这里,戛然而止。
但透露出的信息,已经足够惊人了!
张科长的脸色,已经黑得像锅底!
擅离职守,私混黑市,作风不正,谎报军情……
这每一条,都是足以让一个职工,受到严厉处分的重罪!
“简直是胡闹!”
张科长重重地一拍桌子,气得浑身发抖。
“这个许大茂,真是胆大包天!”
办公室里的其他几个干事,也都围了过来,一个个义愤填膺。
“科长,这信里说的,是真的吗?”
一个年轻干事问道。
“光凭一封匿名信,恐怕……”
“哼!”
张科长冷哼一声,将目光,投向了桌上那个神秘的黑色小方块。
“写信的人,还附上了证据。”
他拿起那个小方块,翻来覆去地看了半天,也没研究明白这是个什么玩意儿。
只看到,在方块的一侧,有一个小小的,可以按动的开关。
他试探性地,按了一下。
“滋啦——”
一声轻微的电流声后。
一道虽然有些失真,但却清晰无比的声音,突然从那个小方块里,传了出来!
“李副厂长!我发现了一个巨大的,投机倒把犯罪团伙!”
是许大茂的声音!
办公室里,瞬间,雅雀无声!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个正在“说话”的黑色小方块,感觉自己的世界观,都受到了巨大的冲击!
这……这是什么神仙玩意儿?!
竟然能把人说的话,给录下来?!
录音,还在继续。
“……他们说的那些黑话,什么硬货,什么扎手,我怀疑,他们甚至可能……可能在倒卖枪支弹药!”
“……三天后的凌晨四点,就在南郊的三号防-空洞里,进行交易!到时候,咱们只要带人去,绝对能把他们人赃并获!”
……
一段段,一句句,全都是许大茂向李副厂长邀功时,说的那些话!
每一个字,都充满了自信,充满了邀功的谄媚,更充满了愚蠢!
这简直就是,铁证如山!
听到最后,张科长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他不是在震惊这个神奇的录音机。
而是在后怕!
他后怕,如果昨晚,李副厂长真的因为许大茂的“谎报”,而和鸽子市的那些亡命之徒,发生了正面冲突,一旦擦枪走火,出了人命……
那这个责任,谁来承担?!
他轧钢厂,担得起吗?!
这个许大茂,已经不是简单的作风问题了!
他这是在拿全厂的安危,和领导的政治前途,来为他自己的私利铺路!
其心可诛!
“岂有此理!”
张科长再也忍不住,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他那张铁面无私的脸上,布满了滔天的怒火!
“立刻!”
“马上去把放映科的许大茂,给我叫过来!”
“我倒要当面问问他!”
“他许大茂,到底有几个脑袋,敢这么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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